三人惨不忍“睹”!
金刚狼往昔那威风八面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啊,活脱脱像条被打折脊梁的流浪狗,可怜巴巴地在沙发角落里蜷成一团,浑身抖个不停。那双手断得惨绝人寰,血如泉涌般不停地往外冒,大片沙发瞬间化作“血河”。他那张脸肿得如同超级大肉包,上头还明晃晃地印着鞋印,简直惨到姥姥家都不认了!
李伟毅和于成早就累得像两根被抽干精力的甘蔗,却还跟两只斗红了眼的小公鸡似的,死死揪扯在一块儿趴在地上,那有气无力的惨样儿,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发起众筹给他们治病。
那服务员猛地一扭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大蚊子,扯着嗓子冲周可潮喊道:“周少,咋弄成这惨不忍‘睹’的德性啦?”
周可潮的脸“唰”地一下黑如包公,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扯着嗓门怒吼:“乌崇,你搞不定?”
“哎哟喂,周少,我的亲祖宗哟,我的命都是您给的,为您办事,那必须手到擒来呀!”服务员乌崇吓得浑身一激灵,舌头都打结了,“只是这事儿难办得就像让公鸡下蛋,我估摸他们仨没个三个月,别想从床上挪窝咯。”
周可潮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抱在胸前,下巴扬得高高的,说道:“这儿就交给你了,等会儿该报警就报警,那边的监控我都处理好了,只要你嘴巴闭得像上了锁,没人能知道咱们来过。咱主打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乌崇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腰弯得快跟地面平行了,拍着胸脯保证:“周少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乌崇要是敢漏出半个字,出门就被车撞飞,喝水都能噎死!”
“不过回头虎帮可能会找你麻烦,要不你明天跟我回京都?”周可潮摸着下巴,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乌崇想都没想,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差点把脖子摇断,连忙说道:“周少,您就行行好,饶了我吧,我还是在宁州待着踏实,这儿才是我的安乐窝。我可不想去京都‘卷’啦!”
周可潮张了张嘴,没吭声,一甩袖子,拽着秦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会所。
周可潮这次开的车,不再是军区吉普,而是他那辆霸气侧漏的私人霸道。
上车后,周可潮把车开到一个荒无人烟的角落停下,麻溜地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秦风,自已也点上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抱怨:“风哥,您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天大的麻烦哟!”
秦风接过烟,笑着在周可潮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调侃道:“现在才知道啊?晚啦!”
“打小就知道啦!”周可潮哈哈一笑,把烟头往窗外一扔,“交友不慎呐,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哟!”
“你咋来得这么快?”秦风歪着脑袋,一脸狐疑地问道。
周可潮双手握着方向盘,挑了挑眉毛,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呀,刚好在这附近瞎转悠,一听到风声,我这两条腿跑得比火箭还快,嗖的一下就来了。主打一个速度与激情!”
“那个乌崇,你真打算带他回京都?”秦风弹了弹烟灰,斜着眼问道。
周可潮撇撇嘴,一脸嫌弃地说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带他回去干啥?给我家添乱啊?”
“那你这不是忽悠人家嘛。”秦风苦笑着摇摇头,“他可被你忽悠得晕头转向咯。”
周可潮神色间透着几分得意,双手抱在脑后,大大咧咧地靠在座椅上,说道:“他算哪根葱哪头蒜,我救他一命,他给我办事。他又不傻,也知道去不了京都,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让他心里美滋滋呗。”
“他这麻烦可不小啊。”秦风长叹一口气,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头大象。
“怕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周可潮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要不是我,他早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再说了,事情也没你想得那么糟糕透顶。”
秦风道:“你知道于成背后是虎帮,那你清楚李伟毅家是干啥的不?”
“知道呀。”周可潮的语气阴森森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据说跟日本的黑帮眉来眼去,暗地里帮着走私毒品,这种人,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卖国贼!”
“你居然都清楚。”秦风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虎帮的底儿,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据说那个于经国护短护得跟护眼珠子似的。”周可潮表情严肃,声音低沉得像闷雷。
“怕啥,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周可潮冷笑一声,一脸的不屑,“大不了,当没生过这个倒霉儿子。”
秦风一怔,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可真够绝情绝义的。”
“这叫自信满满当当。”周可潮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说道,“虎帮再牛叉哄哄,也不敢跟咱们周家叫板,再说了,咱们秦周两家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谁不知道啊,他就算敢得罪咱们周家,也不敢跟你们秦家撕破脸,除非虎帮不想在江湖上混了。”
秦风皱眉道:“我现在还算秦家的人不?”
“你当然算!”周可潮用力拍了拍秦风的胳膊,大声说道,“你永远都是秦家的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要是有一天,我脱离了秦家呢?”秦风望着窗外,眼神迷茫得像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羊羔。
“那咱们也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哥们儿!”周可潮毫不犹豫地说道,“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咱俩的交情也不会变!”
秦风哈哈笑了起来,伸手在周可潮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笑道:“有你这样的兄弟,我真是祖坟冒青烟,烧高香啦!”
“那必须的。”周可潮笑道,“从小到大,我一直给你当小跟班,陪你到处闯祸,帮你收拾烂摊子,这事儿我干得比吃饭喝水还勤。原以为你不在了,我能清闲几天,哪晓得你又冒出来了,你说说,这才多久啊,我堂堂一个上校军官,陪你在游轮上大杀四方,陪你大闹周高洁的寿宴,加上今晚,这都第三次了!你可真是个惹祸精中的战斗机!”
秦风撇撇嘴,翻了个大白眼,说道:“少在这儿胡咧咧,你们几个惹的祸也不少,我帮你们擦屁股的次数,比你们帮我的多多了,多得能绕地球一圈!”
周可潮讪讪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瞎折腾,瞎胡闹。”
“真有点想他们了。”秦风突然长叹一口气,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怀念,“回京都得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那必须的。”周可潮兴奋地搓搓手,“我明天就回京都了,你爷爷的寿宴,我肯定准时到,不迟到一分钟!过几天我们家老太爷也祝寿,对了,你呢,回去不?”
秦风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期待又有点担忧的表情,说道:“过两天回,到时候也去你们家给老太爷磕个头,祝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爷经常念叨你呢。”周可潮笑嘻嘻地说道。
秦风也笑道:“还别说,你爷爷对咱们几个那真是好得没边儿,要不是他老人家罩着,咱们哪能这么逍遥快活,说不定早就流落街头要饭去了。”
“告诉你个消息。”周可潮神秘兮兮地凑到秦风耳边,小声说道。
“啥?”秦风好奇地凑过去。
“我姐回京都了。”周可潮眨眨眼。
秦风一脸茫然,说道:“她回京都跟我有啥关系,我还当是啥惊天动地的大新闻呢。”
周可潮瞪大眼睛,跳起来说道:“你这家伙咋这么不开窍,她好歹是你未婚妻好不好?你这态度也太冷淡了吧,简直就是冷血动物!”
“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敢说你对她没一点心思?”周可潮打断秦风的话,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别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就算你不和她在一起,依她的脾气,就算一辈子当尼姑,也不会嫁给庄飞宇。”
秦风沉默不语,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气氛一下子尴尬得能让人用脚趾抠出一座紫禁城。
周可蓉喜欢秦风,庄飞宇喜欢周可蓉,秦风和庄飞宇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这关系,乱得像一团被猫咪玩坏的毛线球。
但这事儿,大家一直心照不宣,谁也没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可今儿个被周可潮这么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嚷嚷,秦风顿时觉得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都不知道该咋接话了。
没错,他对周可蓉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然当年订这门亲的时候就反对了,只是他和庄飞宇毕竟是好兄弟……
“你出事之后,我姐就跑到西藏去了。”周可潮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全家都反对,可她在京都本来前途一片光明,就因为这事儿,她和家里闹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最后还是老太爷发话,说随她去,爱咋咋的。”
“可我昨天接到老妈的电话,说我姐居然要调回京都,而且这三年来,她第一次参加老太爷的寿宴,也是第一次回家。”周可潮苦着脸说道,“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咱们全家加起来,还比不上你这个未婚夫?我看呐,这就是有了男人忘了家,典型的重色轻友!”
秦风咽了咽口水,心情像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却不知道该说啥,只是想到要去京都,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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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灵,到底还要多久啊!”秦风靠在韩灵的房门外,一边抽着烟,一边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般地大喊。
他都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了,韩灵还没出来。
跟之前一样,韩灵在屋里回道:“快了快了。”
秦风翻了个大白眼,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踩灭,嘟囔着:“快了快了,都说了半个小时了,这女人换衣服也太慢了吧,蜗牛都比她快!纯纯的拖延症晚期啊!”
房门终于开了,韩灵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秦风上下打量了一番,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换衣服吗?咋没换?”
“我……我没换。”韩灵心虚地看了秦风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秦风笑着说道:“没事,你就算穿个麻袋都美若天仙,赛过貂蝉。”
说完,他接过韩灵的箱子,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走得那叫一个风驰电掣,韩灵却没跟上。
“咦,你咋啦?”秦风转过头,一脸关切地问道。
“哥,我能不去吗?”韩灵抿着嘴唇,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还带着一丝颤抖。
秦风一愣,停下脚步,走到韩灵身边,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道:“咋啦?怕啥,有哥在,天塌下来哥给你顶着,就算是刀山火海,哥也陪你闯!奥利给!”
韩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咬咬牙跟了上去。
“对了,罗可呢?今天咋没见着她?”秦风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韩灵说道:“不知道呢,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
听说秦风今天要和韩灵去京都,罗可昨晚就说要一起去,这提议被秦风拒绝了,最后她气鼓鼓地回房间了。
秦风觉得罗可这会儿肯定在外面生闷气,说不定正对着一棵大树拳打脚踢呢。
别墅门口,罗建章和麻叔已经等了好久,秦风挺意外的,一路小跑过去,笑着说道:“罗总,您这是?”
“听说你要回京都,我来送送你。”罗建章笑着说道,“可可呢,咋还没出来?”
秦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她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罗建章一愣,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不和你们一起去吗?”
“她不去。”秦风说道。
69書吧
罗建章有点遗憾,摇摇头说道:“她不是说要去京都旅游吗?”
秦风更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没提昨晚拒绝罗可的事,只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好了,上车吧,我送你们去机场。”罗建章很快恢复正常,笑着请秦风上车。
秦风是保镖,罗建章是老板,可这老板现在这么和蔼可亲,秦风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好像在做梦一样。
他不傻,罗建章也不笨。
最近罗建章对秦风特别热情,秦风心里明白是咋回事,只是不好解释自已和家族的关系,罗建章示好,他也不好说啥,只能装傻充愣。
机票是前几天就订好的,两人顺利登机,没坐头等舱,机舱里人满为患,秦风安排韩灵坐好,自已的心情却变得像一团乱麻。
他生在京都,小时候也在京都长大,那儿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也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想回京都,想回秦家看看,又怕面对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可今天,他还是下定决心回去了。
心情乱得像一锅煮糊的粥,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踏上京都的土地,到时候会见到那些想见和不想见的人……
“哥。”韩灵握住秦风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说:“别怕,一切有我。”
秦风笑了笑,点点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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