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之力,
闪耀开启,
三星汇聚,
符光绽现,
破障除晦,
守护吾身。
三星真阳符,去!
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去”字脱口而出,三张黄符宛如离弦之箭一般,以极速朝着白玉盒迅猛飞去,刹那间金光闪耀夺目,三张符隶稳稳当当的贴附在了白玉盒之上。
黄符贴上,白玉盒开始猛烈地晃动,关公像似乎随时都会被震飞出去。一阵黑烟从盒子四周冒出,萦绕着盒子久久不散。
王伯庸赶忙取出三支木筷,就地摆了个增阳阵用以提高三星真阳符的阳气。
白玉盒的黑气逐渐被压制下来,这让王伯庸暗暗松了一口气。一切总算要结束了。
王伯庸着实万万没有料到,当那黑气缓缓散尽之后,那白玉盒竟再度冒出了幽幽的绿光,随后,盒子的盖子仿若有了生命一般,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似乎正在竭尽全力地想要冲破那符咒的束缚从而打开。
与此同时,地面开始缓缓地出现裂痕,一团团黑气源源不断地从那裂缝之中向外冒出。
这究竟是何种状况?王伯庸还未来得及思考明白,便只见那地面猛地被拱起,一条浑身碧绿的大蛇竟然从土中破出!
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流动的绿色绸缎,每一处都闪耀着深邃而浓郁的绿色光泽,仿佛是大地孕育出的神秘生灵。其周身的鳞片,精致而紧密,随着它的蠕动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最为稀奇的是,它头顶竟生出两只犹如珊瑚般晶莹剔透的角。这对角高高耸立,尖锐而挺拔,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象征。
当它完全从裂缝中挣脱而出时,整个空间仿佛都被它的威严所笼罩。它静静地盘踞在那里,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带着一种来自地下世界的神秘与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它吐着信子,猛然向众人冲来,此时来不及多想,黑龙等人条件反射般拉开了枪栓,一条条火蛇从枪口喷射而出,瞬间便将那条大蛇打烂,浓稠的鲜血喷洒到关公神像上,神像发出一道金光,将快要开启的白玉盒重新镇压起来!
“建中,此物凶险,不知你有无把握?”
“不瞒师叔,听您所言,此物阴煞之气极为浓郁,就连开眼关公都要染血现金身才将他压制,若想破除恐怕必先弱其阴,而后图之。”
“正是!你有没有什么阵法可以毁了它的阴煞之气?”
“师叔,不如你先带我去那位何家强府上一看,我再行思量。”
“好!明日我便来接你。”王伯庸抱拳向廖爷施礼道:“今日多有打扰,我这就回去了,廖爷再会!”
69書吧
送走王伯庸后,卫建中避开张国胜,与廖爷单独说:“廖爷,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和三合社关系非常吧。”
廖爷听闻不禁一怔,需知,廖爷在香港的生意场中乃是极具地位的一位大商人,更是港督委任的太平绅士,然而三合社却是在香港众人皆知的黑势力团伙。此二者虽非水火不相容,但也是十分忌讳相提并论。
“建中何出此言?”
“若非紧密,我想廖爷不会在王师叔提起三合社后便态度大转,支持他请我破煞。”
廖爷低头不语,而后哈哈大笑道:“建中,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本领大,办事又谨慎稳妥,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八九,我不如就全都告诉你吧。”
前文曾经有所提及,廖爷的父母昔日皆是国民政府的高级官员,那时他们主要承担的是对外贸易方面的工作,然而后来,伴随战争的不断扩大,廖爷的双亲被调遣至前线战场,主管后勤保障方面的事务。
在一场大战结束之后,目之所及,尸横遍野。
廖爷的双亲不忍心目睹国人相互屠戮残杀,于是便辞去了官职,凭借曾经的人脉关系来到香港开始经营生意。
那个时候各个地方都极为混乱,香港也并非安宁之地,廖爷的父母刚进入香港之时,就在码头被一队黑衣人给捆绑束缚了起来。
他们将二人丢弃在一条破旧的渔船上,向他们索要赎金。
就在当夜,廖爷的父亲趁着看守之人没有防备,磨断了绳索,打伤了十几个人,但是最终因寡不敌众又再度被抓了起来。这件事让这伙黑衣人的老大闫国栋极为恼怒,他怒气冲冲地赶到渔船上,想要了结廖爷双亲的性命。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保国会的人!”闫国栋气势汹汹地走进船舱,一把扯下廖父的蒙头巾。
“廖……廖处?”闫国栋看着眼前被绑住双手双脚的男人不禁睁大了眼睛。
“你是?小闫!”
“廖处!他妈的,谁这么大胆子,我的老领导也敢绑!”说着,闫国栋赶忙俯身为廖父二人解开绑绳。
闫国栋当年曾是国军,在其参军的第一年就被分到了廖父手下做事,那时廖父还只是一名处长。后来闫国栋调到了作战部队之后便没了消息,因此闫国栋至今仍称呼廖父为处长。
闫国栋带着廖爷双亲回到自已家中,设宴款待,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原来老处长打算在香港发展,闫国栋此时已经小有名气,他组建的保国会发展百余人,同时拥有不少灰色收入,与当地的官员更是多有往来。
在闫国栋的运作下,廖爷父母的生意顺风顺水,他们虽然不碰违禁行业,但是在闫国栋遇到麻烦时总能慷慨解囊,提供援助,因此在保国会中无名却分量十足。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平年代的到来,保国会也从最初抢劫越货,杀人绑票发展为涉足金融、地产、娱乐、电影等多行业发展的帮会。
后来,为了更好地适应社会的发展和形象的转变,保国会决定进行全面的改革和更名。
经过一番商议和筹备,保国会正式改名为三合社。
王国栋去世后,三合社的龙头杖交到了何家强手中,在他的领导下,三合社继续在各个领域拓展着自已的业务,凭借着之前积累的资源和经验,在金融领域逐渐崭露头角,与众多知名企业建立了合作关系。
在地产行业中也打造出了一系列具有影响力的项目,推动着城市的发展。
娱乐和电影产业更是蓬勃发展,推出了许多深受大众喜爱的作品和艺人。
廖爷与三合社便是这样的世交关系,若是见了面,何家强也要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廖哥。
“没有想到廖爷和三合社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卫建中感叹道。
“所以建中,即便是王伯庸不是你的师叔我也要请你去帮一帮三合社,不知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面子。”
“廖爷说的哪里话,莫不说我已经答应了师叔,即便没有答应,凭借廖爷对我的恩情,我也应该出手一试。”
何家强的别墅在赫兰道上,房前便是一望无垠的大海。街道虽窄,却宁静祥和。
“师侄,咱们进去?”
“等一等,我先在周边看一看。”说着,卫建中迈开步子,好似丈量土地般围绕着别墅转了一圈。
王伯庸原本以为卫建中是要查看阴气的流动情况,然而见他并未取出罗盘,心中不禁感到好奇。
他并不知晓,此时的卫建中正在测量这栋房子的七关所在之处。
所谓的七关,指的是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以及太游关。
这七关并非是固定不变的,它们各自对应着天上的北斗七星,倘若想要精确地测出七关的所在位置,就必须以北斗七星作为参照,并且是以九日作为一个周期。
当下,卫建中仅仅是粗略地计算出了七关的大致范围,以此来方便布阵。
走了一圈,卫建中示意王伯庸可以进门了,王伯庸这才按动了门铃。
几名三合社的小子出来开门,见是王伯庸,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那尊关公神像此时还放置在院中,为了防止雨水将其淋湿,何家强还特意为它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天棚。
在距离神像十几步之外,卫建中便感受到了阴阳之气的不协调。他从怀中取出罗盘,只见指针轻微晃动,王伯庸上前看了一眼说:“无波无澜,白日里阳气旺盛,再加有关公神像镇守,想必夜间会浓郁些。”
卫建中摇摇头道:“师叔,你错了,虽说指针急转是阴气旺盛的表现,但也不可完全依赖于此。师叔你看看神像周边的草木。”
王伯庸看去,只见神像方圆一米的草坪前几日还绿油油的充满生机,可现在却枯黄萎靡,如将死一般。
“这是为何?据我所知,只有阴气浓重之地才会草木枯竭,为何现在阴气不盛还能如此?”
卫建中毫不隐瞒,详细地对王伯庸说道:“这世间存在阴阳二气,阴气处于下方,阳气位于上方,阴阳二者相互对立且流动,如此便形成和谐之态。然而在这阴阳二气之间却存在着空隙,若是阴气过盛便会生出煞,若是阳气过盛则会生出罡,在阴煞之气极为浓重的地方,罗盘通常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就像师叔当初布置的养尸孚地,若是假以时日,成了气候,那么罗盘也不能感受出阴气旺盛。故而此地不但阴气极为浓重,其煞气更是格外旺盛。”
“师侄,这鬼盒子厉害非常,一定要小心谨慎。”
卫建中点点头道:“凡事皆有前因后果,玉盒凶险,亦有其由,咱们先礼后兵,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卫建中取出四支香点燃,根根直立插在关公像前,而后又取出三支香,插在那四支香前点燃,此乃敬神敬鬼之法。
卫建中吩咐道:“取纸钱来。”
何家强的那些小弟急忙递过来一把纸钱,卫建中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并留出一个缺口朝着白玉盒的方向,接着便将纸钱放置在圈中点燃。倘若纸钱完全燃烧殆尽,那就意味着鬼收下了钱而不再计较,可要是没有燃尽,那就表示盒中的鬼并不愿意进行这场交易。
卫建中等人盯着圈中燃烧的纸钱,只见那纸钱慢慢烧成灰烬,王伯庸松了口气道:“师侄,看来这恶鬼给你面子。”
话音未落,那些纸钱的灰烬无风自起,盘旋着飞起一人之高。
卫建中见此,赶忙掏出一张黄纸,三两下撕出一个小人模样,而后单手掐诀,将纸人向地上一扔,那小纸人竟直立在地上,并缓缓向白玉盒走去。
此为探阴人,它可以寻找阴气源头并安抚亡魂。
那纸人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燃烧起来,那白玉盒颤抖起来,一股黑气萦绕其间。
卫建中见状,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禁恼怒万分:“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
说罢,只见他猛地抬起右脚,用力地一脚踩向那敬鬼的四支香,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四支香瞬间被踩得粉碎。
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一道黄符,稳稳地夹于双掌之间,那黄符在接触到他的手掌时,竟“噗”地燃烧起来,与此同时,奇异的火焰如同毒蛇一般迅速缠绕上他的双手,熊熊烈焰在他的手上跳跃着,散发出炽热的气息。
要知道,有形之火乃是凡火,像那蜡烛摇曳的火苗、柴薪燃烧形成的烈火等皆属于此。而那无形之火则为真火,乃是由元神所化之火。
凡火属于后天之火,往往只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可真火却是先天之火,其威力巨大,甚至能够直接灭神!
卫建中此刻所燃烧的那道符,便是他通过特殊法门向天借来真火的真火符。
只见他眼神专注,以燃烧着火焰的双掌就地快速绘制起来,不一会儿,一副燃烧着的化阴符便出现在眼前,随后他敏捷地脱下上衣,将化阴符紧紧地覆盖住,神奇的是,衣服并未燃烧,那道燃烧的火符却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地转移到了他的外套之上。
此时,玉盒周围萦绕的黑气仿佛受到了强烈的吸引,源源不断地朝着卫建中的外套涌来,如墨汁一般迅速将外套染黑,没多久的工夫,便将那玉盒弥漫的黑气全部吸尽。
卫建中手法熟练地几下折叠那件吸满黑气的衣服,将其包裹起来。
“师叔,墨斗线!”
“接着!”王伯庸扔出一卷染了鸡血的墨斗线。
卫建中闻声,迅速伸手接过王伯庸掷过来的墨斗线,他双手灵活地舞动着墨斗线,然后紧紧地缠绕在那件包裹起来的衣服上,一下一下,把那件外套如同捆粽子一般捆扎了个结结实实,没有一丝黑气能够再逃出来。
当黑气被吸收完毕后,那白玉盒竟猛地冒出一阵极为刺眼的绿光,然而这绿光仅仅维持了一刹那,便如昙花一现般消散了。
“成了!”王伯庸心中大喜,他兴奋至极,不禁手舞足蹈起来,接着他快步走向关公像下,想要将那只玉盒给取出。
“师叔!不要动,快退回来!”
卫建中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说时迟,那时快,卫建中的话音未落,只见由白玉盒中突然倏地射出一道绿光,如离弦之箭一般径直朝着王伯庸激射而去。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三支敬神香瞬间折断,王伯庸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绿光狠狠地震退了好几步,一个没稳住身形,便瘫坐在了地上。
“师叔你没事吧?”卫建中急忙将王伯庸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
“没事没事。”话虽如此,王伯庸仍然心有余悸。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