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喊了一声,「还有一个问题,那个面具人是谁?」
天鹰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墓室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那个啊,只是障眼法而已,他就是我设计的一个替身罢了,用来迷惑你们的。」
西瓜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指着天鹰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老鹰,居然敢耍我们!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老子今天非得……」
「行了,西瓜。」我拦住了西瓜。「天鹰,你说的这些,我们暂时也没办法证实真假,不过你说过,只要我们帮你找到血龙之王,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对吧?」
天鹰收起笑容,点点头:「当然,我以我的人格担保,只要你们把血龙之王给我,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我盯着天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你知道血龙之王的秘密,为什么不自已去拿呢?」
天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为什么我自已不拿?」他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语气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我和你说过这里死过人,是真的,但为什么没有尸体?不是我骗你,而是只要其他人触碰了血龙之王,这里的人就会消失,至于去向哪里,就看你的运气了。」
我心中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消失?去向不明?这听起来怎么像是那些恐怖电影里的桥段?
「这世上哪有那么邪门的事?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西瓜说。
天鹰没有理会西瓜,只是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至于要不要拿,你自已决定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天鹰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血龙之王真的那么容易得到,他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阿文,怎么办?」朵朵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
我给了朵朵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口棺椁。周围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我甚至能听到自已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棺椁里的黑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仿佛在诱惑着我,又仿佛在警告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将手伸进了棺椁。就在我的手指触碰到那块黑石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我紧张得差点叫出声来。然而,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出现,黑石反而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起先是黑色的,接着慢慢变成了红色,像是有无数颗红色的萤火虫在石头内部跳跃闪烁。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棺椁中拿了起来。
「我靠!这玩意儿不会要爆炸吧?!」西瓜在后面大喊一声。
我没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块石头,生怕错过任何细节。红光越来越盛,闪烁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仿佛是在向我传达着什么信息。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将它握在了手里。
「阿文,小心!」朵朵惊呼一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就从石头上传来,我整个人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紧接着,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连串奇怪的画面,像是电影片段一样,快速地闪过。「这是……」我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些画面,却发现它们模糊不清,转瞬即逝。
「阿文,你怎么了?说话啊!」朵朵的声音充满了焦急。我努力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已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阵晕眩过后,我猛地甩了甩脑袋,眼前的重影慢慢消失,血龙之王也恢复了之前黑漆漆的样子,像个哑巴一样,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文哥,你没事吧?刚才那是什么玩意儿,差点没把老子吓尿!」西瓜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血龙之王,又看了看四周,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那些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虽然凌乱破碎,却真真实实地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看起来平静一些。
我捏着血龙之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鹰。可天鹰这副表情,简直比见了亲爹还亲。「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猜错...」 天鹰喃喃自语,眼神炙热,像是要把我手里的石头给融化了,「阿文,你真的是所有一切的钥匙。只有你可以打开这楼兰古国...」
他说着,竟然忘乎所以地伸手想要来拿。我可没他那么激动,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手。我扬了扬手里的血龙之王, 「难道你忘了,只有我能碰这玩意儿?」
天鹰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
「怎么,你这是不放心我?」 我故意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这里可都是你的人,难道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天鹰环顾四周,他那些手下个个凶神恶煞,手里都拿着家伙,这阵势别说跑了,就是飞出去都难。「我说过,只要你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们。」 天鹰语气冰冷,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但如果你们要耍花样的话...」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别怪我不客气。走,我们出去再说。」
我耸了耸肩,示意朵朵他们跟上。天鹰的人马在前面开路,我们几个走在中间,西瓜走在最后面,还不忘回头朝那女雇佣兵眨着眼睛。
我们顺着原路回到了那座悬空庙。说真的,我心里真有点发毛,这地方邪乎得很,要不是为了那楼兰古国,我才不来呢。
「天鹰,这天色也晚了,你看这悬空庙也挺宽敞的,今晚不如就在这儿凑合一宿?下山的路那么险峻,晚上摸黑下山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装作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对天鹰说道。
天鹰抬头看了看天,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估计再过个把小时就彻底黑了。「行吧,今晚就在这休整一下。」他说着,朝手下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去那边生火做饭!其他人警戒,别松懈!」
他那些手下倒是训练有素,一声令下,立刻行动起来。有人去拾柴火,有人去准备干粮,还有人分散到各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天鹰指了指悬空庙大厅角落里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对我们说:「你们几个,去那边待着!」
我耸了耸肩,带着朵朵他们走到角落里。天鹰的手下很有眼色,自动围成了一个半圆,把我们围在了里面。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都拿着家伙,这架势,别说跑了,就是飞出去都难。
我看了看周围,天鹰的人马都在忙活着,警惕性似乎放松了不少。我抓住机会,凑到朵朵他们耳边,低声说道:「张浩他们也在长白山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你们都打起精神来,随时准备着,天鹰这老小子肯定没安好心,咱们得见机行事,找机会突围!」
「你怎么知道?」西瓜惊讶的说。
我说「现在这不是重点,以后再告诉你。」他们听了后都非常惊讶,但马上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篝火噼啪作响,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天鹰的手下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火堆旁,啃着干粮,低声说着话。他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手里的武器握得紧紧的。
我假装闭目养神,耳朵却竖起来,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朵朵和华子背靠背坐着,也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西瓜这小子倒是心大,一边啃着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压缩饼干,一边跟二小姐和龙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猥琐的笑声,也不怕引来天鹰那帮人的注意。
「我说西瓜,你这家伙能不能消停点?你就不怕天鹰的人把你当野猪烤了?」我低声呵斥道。
「怕啥,哥这身膘,够他们吃好几顿的了,哈哈!」西瓜满不在乎地说着,顺手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了嘴里。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乐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除了偶尔响起的几声虫鸣和远处传来的野兽的嚎叫,整个悬空庙一片寂静。
突然,我听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微,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又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我猛地睁开眼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天鹰的手下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纷纷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胡子,胡子」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那是天鹰手下的头目,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老大,好像不对啊」另一个手下说道。
「胡子他们怎么没有反应?你过去看看!」头目朝旁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名手下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可是过了很久也没见他回来,天鹰他们马上都警戒了起来。
我们几个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我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水,心跳也越来越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们相互对视了一下,知道张浩他们开始行动了。
那名被派出去查看情况的手下,脚步声越来越远,却始终不见返回的动静。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火堆里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和我们几个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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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小子不会是尿遁了吧?」西瓜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掩盖不住语气里的紧张。
我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不过,西瓜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悬空庙虽然名字听起来挺玄乎,但实际上就是建在山崖边上的一处平台,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被人为开凿出来的狭窄山路通往山下。
我猛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把抓住西瓜的胳膊,「张浩他们根本就没打算在这里动手!」
「啥意思啊?」西瓜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嘴里还含着一块压缩饼干,说话都含糊不清。
「你想啊,悬空庙就一条下山路,易守难攻,张浩他们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把我们救出去。如果在这里开战,我们这些人质肯定要被天鹰当炮灰。」我压低声音,快速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那他们是想……」朵朵也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秀眉微蹙。
「他们在帮我们创造逃生的机会,给他们制造混乱」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心中对张浩的计划又多了几分佩服。悬空庙地势险要,想要从这里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不是硬碰硬,而是制造混乱,趁乱逃脱。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夹杂着几声惊恐的叫喊。天鹰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对着手下吼道:「怎么回事?还不快去看看!」
几个手下慌慌张张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没过多久,就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其中一个家伙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大,不好了,胡子他们,他们都……」
「都什么?!说话!」天鹰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怒吼道。
「都,都挂了!」那人哆嗦着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什么?!」天鹰一把将那人推倒在地,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问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叫「头目」的壮汉走上前,沉声说道:「老大,我们查看过了,胡子他们都死了,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他们都是被一击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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