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五年，到底过得怎么样？”
边月收起笑，吐出两个字：“不好。”
“到我了，你爱他吗？不说过去，就说现在。”
李规声听到问题怔住有一秒，没想到边月会如此直白。
李规声摇了摇头，边月心都下沉了一半，直至听到他开口回答。
“不止爱，我很想他，也很想去弥补。”
“所以，他到底……”
“虽然我不清楚过程，但是他，应该是因为你，主动进的戒同所。”
“你说，什么？”
“戒同所？”
李规声感觉自已的嗓子一瞬间被堵住，艰难吐出来几个字之后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几年前。”
“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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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月的声音越来越沉，眼神中再也没了笑意。
“他到现在，都在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疗，没告诉任何人，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他书房里的心理治疗诊单才知道的。”
“因为心理治疗，他有一段时间得了很严重的厌食症，每次只会吃一种东西才吃得下去，两片面包，一片鸡蛋，两片生菜，夹在一起，这是他那段时间，唯一的食物。”
李规声只觉得脊背整块骨头都被游离的痛感狠狠掐着，心脏被人捏了又捏，酸涩发软。
“所以，他的胃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是吗？”
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极轻，轻到边月都能感受到面前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还爱你，至少在我看来。”
“应该一直都没放下过，所以对你那样，如果是他毫不在意的人和事，他不会多给一个眼神。”
“所以，你能不能，如果也爱他的话，对他好一点？”
“哪怕他推开你，能也坚定一点么？”
李规声很想说话，可喉咙在这段时间内像是失声般，一个好字都说不出来。
哪怕沈明川再怎么赶他走，他都再也不会因为盲目的判断而离开。
他爱他，从十七岁到现在，一直都没变过。
如果有机会，他很想很想告诉他，他很想他。
思念在五年里像藤蔓一样把他整个人缠得喘不过气，每次在群里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一点他的近况，那些藤蔓又好像能松一点。
为了这些思念不那么浓烈，他拼命想留下有关沈明川的一切，改了眉钉的位置，以这样的方式来纪念。
重逢以后，他不知道沈明川是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他，是因为当初被伤透了所以才对他这样，所以呢，他作为一个罪魁祸首，原来到现在为止，都还在不知情地享受他的爱。
良久，那颗心脏才停止往外泛酸，背后骨头的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喉咙好像终于能挤出几个字来了。
边月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眼尾压抑的红，蓝色眸子带着压着的痛苦，手指紧绷得再也做不出任何弯曲的动作，听见他用比刚刚还要轻的声音做出承诺。
“我会守着他，直到他从身体到心理上，都完全健康。”
“至于爱，那是他在我这里想有就能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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