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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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看起来健康得很,你跟我说,他自杀?”
“是往常判断!我知道这可能对您有些不能接受。”
“那你就给我去检查!把结果给我!”
沈明川罕见地发了火,气得握在一起的手指不停地颤,不停地颤。
医生没敢再看他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微微点头进去继续查看各项数据。
自杀?呵,天大的笑话,那样看起来健康的人,怎么会自杀?
沈明川察觉到眼角有润意,用指腹轻轻擦拭了一下,什么时候又有了泪。
检查整整做了四个小时,沈明川在外面靠着墙等了整整四小时。
医生拿着一本检查报告从里面走出来,他才感觉游荡的灵魂回来了一点。
医生看着他脸色,半天都不敢开口。
“不好意思,刚刚情绪不好,检查得怎么样了?”
沈明川开口的声音疲惫到了极点,又哑又沉。
“理解您,但是结果的确就是跟我们做的猜测是差不多的,甚至可能还会比我们猜测的严重一些。”
“我们在病人双腕上都发现了有自杀的疤痕,最早的一条应该可以追溯到四年前,最新的一条可以追溯到三个月前。”
“病人应该是曾经承受过巨大的精神上的痛苦,屡次尝试自杀却屡次有一定的求生意志。”
“具体的就诊记录只能是问病人自已才得知,可能接受过一定的治疗,但情况应该一直没怎么好转。”
“要怎么治?”
沈明川打断医生想继续说的话,那些症状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他只想知道怎么样能让人好起来。
“具体的治疗,要了解具体的病情才可以给出。”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精神上的无论哪一种疾病,治疗的过程都需要一定的爱和耐心。”
“精神症患者往往承受的痛苦一般来自恋人和生活,没有得到足够的需要的感情满足所以生了病。”
沈明川听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脑海里仔细回想着自重逢以来总是被他忽略的细节。
李规声每次开口,总是带着很轻的请求,每次跟他说话,总是带着淡淡的退缩感。
总是问他能不能好好说话,他承认,每次跟他说话,都带着恨。
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慢慢就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至于现在,感染的问题我们已经处理好了,高烧慢慢就能降下来,这个您可以放心,病人过两个小时就会醒。”
“好。”
“您可以进去陪床的。”
“好。”
“麻烦你,接下来一小时,任何人都不要进这间病房。”
“我们的隐私性您可以放心的,有任何事可以随时响铃。”
医生说完默默退出了病房,给足隐私和空间。
沈明川手握上门把手,却在那瞬间闻到自已身上的烟味,像是突然妥协般没进去,走出去在附近商店走了一圈找到了喷雾,往身上喷了几下,等到烟味和喷雾味都散去才回到病房门口。
病房里的人温度降下来,整个人面色因为生病的原因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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