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尊石棺前,宁天稍稍用力,将棺盖打开。
里面有一堆白深深的骷髅架,赫然是馆中死去中人,那空洞的双眼似乎正望着宁天,一股没来由的威压袭去,宁天急忙盖上棺盖。
“晚辈无意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本以为是空棺,里面却已经有了死者。
这里曾经是‘守天陵墓’,那么可想而知,便是为眼前三尊棺材中人所建造的。
如此看来,这三人生前必定不平凡,怪不得刚才有如此强盛的威压。
“守天上尊之墓,守天灵尊之墓.”
这前两尊石棺前,陈列的摆放着一块块墓碑,上刻有馆中人的名字。
能以‘尊’字相称,定是一位修为高深,有着通天大能的大人物。
可惜,身前再辉煌,也逃不脱死亡束缚,被关进这冰冷的石棺中。
一一看去,第三尊石棺却令宁天毛骨悚然。
棺盖赫然大开,就像是里面死去之人,从里面打开了棺材盖,从里面跑了出去。
想到这,宁天后背升起冷汗,这个想法似乎有些极端。
俯身看去,果然,这第三尊石棺中,空无一人。
“这是空棺?”
“不对,这馆内本来装有死者.”
馆前的墓碑断定了这石棺本来装有死者,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其中的死者不见了踪迹。
还未来得及看清墓碑上的名字,这第三尊石棺就吸引了宁天的注意力。
仔细一看,这第三尊石棺,比其余两尊石棺显得更为异常,或者说,更为的神秘。
前两尊石棺皆是由石块打磨而成,表面被岁月腐蚀得坑坑洼洼,极为普通。
但这第三尊石棺,表面却光滑无比,似乎岁月奈何不了它。
除了光滑外,还有复杂的纹路,弯弯曲曲的,就如一条条蔓延在山间的小路,来回循环,纵横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但若仔细观察,这纹路却好似有着规律。
所有纵横交错的纹路,又如溪流,涌入石棺内部。
石棺内部就好似大海,宛如溪流般的纹路不断的给大海灌溉生命力。
在这第三尊石棺的面前,其余的两尊石棺,就显得太过于平庸了。
如果说,其余石棺用‘凡物’来形容,那这第三尊石棺,就该用‘圣物’来衡量。
即是‘圣物’,那用‘圣棺’来称呼它再合适不过了。
这圣馆冰凉刺骨,宁天抚摸着错综复杂的纹路。
纹路间,似乎有了淡淡的光芒,那光芒可以用‘星辉’来形容,因为淡,且带着丝丝金光。
如溪流般的金光贯通整片纹路,按着指定的路线前行着,猛然间,通通灌入宁天的掌心,进入其体内。
柔柔的,就如一泓清泉,但却磅礴而大气。
“啊!”
宁天惊呼一声,急忙将手缩回。
宁天心惊刚才的奇妙,那些金光居然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望着掌心,尤是手间的纹路,与那圣棺的纹路,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纹路已经暗淡,化为了平常。
宁天将目光从圣棺上收回,落向棺前那尊墓碑。
此墓碑上,定是与其余墓碑一样篆刻着棺中死去之人的名字,宁天很在这尊圣棺内,到底埋着怎样的一个人呢,他叫什么名字?古人把悲痛形容得恰到好处,比如‘鼻子一酸,酸楚泛起与胸口,眼泪顷刻间不能自制的流了下来。
宁天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唯一的念想,便是睡梦中自己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一位看不清容貌,但却可以辨出是一位中年男子抱着自己的样子。
那是宁天对父亲的塑造。
他的名字,叫宁不败。
正如此刻墓碑上篆刻的字迹,一模一样。
宁天的大脑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爷爷的话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脑海:“你父母在百妖族对抗外族侵略时,不幸战败而亡,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每当说完这话后,爷爷都会微微扬起脑袋,望着无边无际的苍穹。
爷爷似乎说这话时,也不太坚定。
就像是在猜测,在猜测父亲到底死没有死?这圣棺内,曾是装着父亲的尸体。
而如今,不见尸骨,难道父亲没有死?突然间,宁天大脑疼痛不堪,一段尘封了数十载的记忆,宛如破开堤坝的洪水,汹涌而至,肆无忌惮的占据了宁天的脑海。
那是一间窄小的茅屋,有着一男一女的中年人,两人的相貌似乎不存在与记忆当中,模糊一片。
男子抱着一名新生的婴儿,极为溺爱的抚摸着。
女子浑身无力,坐与床榻,幸福的笑声朗朗响起。
是父亲,是母亲。
突然,血色沾满了衣衫,凌厉的剑气破开茅屋。
男子与女子慌忙起身,似乎在忌惮什么。
万人汹涌而来,直逼这间茅屋,男子与女子抱着年幼的婴儿,脚踏虚空而逃。
四顾苍穹,这才发现,早已围满了人,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
“相公,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临危之际,女子的语气极为镇定,波澜不惊,似乎这些,早已在预料当中。
男子丝毫不为眼前的场景扰了思绪,立于云霄,望着苍穹,喃喃开口:“这世间,所追求的名与利实在是太多,真是身不由己。
若想将命运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必须得有凌与苍天的姿态.”
“取名为——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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