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府也摆着家宴,但因着第五沉香眼看好转不少,怕又受刺激,功亏一篑,便仍旧待屋子里。
暂代主母之权的宫梨沙在宴席末尾时忽然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第五沉香求在小园林一叙。
69書吧
“夫人找我?”平常也不熟稔,怎得突然要见我。对了,我现在代行的是夫人之职,定是有所怨愤,想来,还是得同夫人说清楚自已并无心争权,等她一痊愈,我必双手奉上府上所有钥匙与账目等。
宫梨沙叫来贴身侍女,吩咐一番后,便离开了宴席。
在宫梨沙离开没多久,府内放起了烟花,正当大家欣赏着烟花在夜幕中绽放的美景时,有下人惊慌大叫着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府里走水了!”
“救火!快打水救火!”
……
府里乱作一团,看火势太大,子君书拉着平日私交还行的妾室一同帮忙。
第二日清晨,瓷鱼院及附近小院大火,第五夫人不幸火中丧生的消息传入宫中。
汤熙拉着一匹马就要骑马赶回家中,寒梅劝阻道:“娘娘三思,您不会骑马啊!”
“那要会骑马的带着我!”
可宫里马夫都是男子,谁敢碰贵妃呢,话一出,大家伙纷纷低头不敢看贵妃,应了的人回来怕是要被砍头哦。
汤熙又气又急,狠着心就要上马,后面一双手包过来,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朕带你去。”
接到消息的侍卫也很快紧随其后。有人在前方开路,两人畅通无阻,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汤府。
“皇上?!贵妃?!”
“臣叩见陛下、贵妃!”反应过来的汤成赶忙进行参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万安万福!”
“本宫怕是安不了!我母亲呢!”
“这……”汤成呆愣一秒,道,“尸骨……已然化灰,臣已将夫人骨灰装入盒子。”
汤成手伸出,管家很有眼色地把盒子递给老爷。
“娘娘,皇上。”
汤熙接过盒子打开,又合上,强忍悲痛:“为何会突然无故走了水?!烧的又刚好是我母亲的院子?!就她一人死了吗??!”
“是臣管下不严,昨日除夕,看大家高兴,便在府上放了大量烟花,不曾想火花竟然飞溅入了瓷鱼院那边。”
“哦,也不只是瓷鱼院遭了殃,其他院子也各有损耗,不过瓷鱼院那边火势确实严重些,想必是那里附近有个小园林的缘故,又没什么水池,起火容易,也严重些。”
“至于伤亡,也有些下人带了伤,我夫人是因为不宜出门走动,啊,这也是听了娘娘命令的缘故,家宴时便独自待在屋子里,听说那时候她早早入睡,兴许没及时发现,便……”
“我们也很是痛心难过啊。”说完,还假意抹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难过?我看你并不伤心呐!”汤熙看不下去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将怒火沉于腹中,汤熙冷静发问道:“我看这火起得突然,应当是人为吧?可发现有什么古怪处?”
宫梨沙一脸神色紧张,就自已在那个时间段离开过宴席,不知道是不是被有心之人算计了,如果真是人为,自已怕是洗不清这罪责。
子君书也握紧了手帕:宫梨沙,不是我一定要害你,若是汤熙不往下查的话,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你若死了,就怪她吧。
“提供线索的人有重赏!”裴明聪适时开口道,“如有隐瞒不报的人,被朕发现后,一律视为帮凶,赐仗责!”
“是是是!如果真是人为的,那其心歹毒,我府里万万不可藏有此等之人!如果查出真凶,我也必有重赏!”汤成马上狗腿子道,向皇上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
汤成话说完没多久,就有人跳出来道:“奴,奴婢看见宫姨娘提前离开了宴席,然后没多久,瓷幼院那头便起火了。”
“管家,记,记录,把名字记着。”汤成提醒道。
“奴,奴也看着了,奴还看着宫姨娘去往的就是瓷幼院那边的方向。”
“奴是小园林那边干活的,确实看见宫姨娘在小园林处。”
子君书看时机,佯装讶异开口道:“莫不是宫姨娘暂使主母之权上了瘾,不愿意夫人以后拿回去,便想借此除了夫人?!”
汤成看着宫梨沙的方向,脸色难看:“可有此事?!”
宫梨沙腿一哆嗦,慌忙下跪,为自已辩解道:“不,不是我,妾身没有害夫人!”
看皇上和贵妃一直没有发话,汤成只好继续道:“那为何,为何在让你行使夫人之权后,夫人偏偏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就在你这个时候,出了事?!还不速速招来!”
宫梨沙知道汤成靠不住,转向贵妃方向道:“贵妃娘娘,妾身没有害夫人,请您相信妾身,那日,我是收到了第五夫人的信,叫我到小园林一叙,我便独自过去了!”
“就有那么巧啊?偏偏你贴身侍女也没跟过去?”子君书看笑话地说道。
“妾身是因为,目前代行夫人之职,夫人传话,妾身不敢不去,又不知自已去后,宴席上有其他事,我,我不在也是不好的,我便留下我最信任的贴身侍女在此,见机行事。还请皇上、贵妃娘娘明察啊!”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贵妃,等她开口表明态度。子君书也是紧张地看着。
“娘娘,你怎么看?”汤成问道。
贵妃一笑,“我信她。”
“毕竟这暂行主母之权,是我指名给她的,虽然我与她并不熟识,但我信得过她为人。她这番话说得如此情深意切,我如何能不信呢?”
宫梨沙闻言心头一震,看向老爷,寻求确认的答案:“是,娘娘说要给我的?”
汤成点头。
“贱妾如何能担得起娘娘的这般信任。”宫梨沙感激涕零,难怪,自已就说嘛,自已在这莺莺燕燕的后院里,着实不算起眼,怎么暂使主母之职的好事,能轮到她头上。
子君书内心更加幽怨,手帕越捏越紧,看向汤熙的眼神里带着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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