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珩抱头挡着拳头的攻击,嗓子火辣辣的痛感也在此时传递上来。喉咙被粥烫伤了。
拳头像雨点般密集落在自已身上,身子也冰凉,肚子又许久未进食,薛景珩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着,自已晕乎乎的。
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啊……
这里的动静惊扰到了晏青婉那边,晏青婉的人过来劝阻,“小孩子不要打架!”
“你们干嘛呢!住手!”
三人停止了攻击。
下人问:“你们为什么打他啊?”
“他,他刚刚没说谢谢……”
“你们就打他?”
孩子们唯唯诺诺地点头。
下人摇头,把事情原委和晏青婉解释清楚,晏青婉重新打了一碗粥,过来扶起薛景珩,“你没事吧?我重新给你打了一碗粥。”
薛景珩摇摇头。
“给。”
“你都流鼻血了??!”晏青婉看见薛景珩鼻子上有两条红色的血迹,“花信,去请个大夫。”
又拿出手帕给对方擦拭,突然,晏青婉看见薛景珩脖子上的木珠。是被乞丐打时掉出来的。
“??!这是……”这不是景珩身上的东西吗?
晏青婉拨开薛景珩杂乱的头发一看,脸上鼻青脸肿,又脏兮兮的,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是谁。
“景珩!”晏青婉一阵难过,“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看着薛景珩脏乱又不够暖和的衣服,晏青婉抱起人就要回府。
薛景珩勉强睁着眼睛,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姑姑?”
“哎,是姑姑,姑姑在呢,孩子你受苦了。”晏青婉鼻子一酸,眼眶红了一圈。
“岁欢呢?她没和你一起吗?”
“妹妹……”提到妹妹,薛景珩再一次哭了起来,难受得呜咽着,“妹妹不见了……”
看见景珩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流着,晏青婉忙擦泪水,拍背哄着:“啊,不哭不哭。”
“待会儿花信回来,让她带着大夫回府,施粥你们弄一下。”
“是,夫人。”
三个小乞丐看着新来的那个人被漂亮的夫人抱在怀里,不禁一阵艳羡。
“他有家了。”
“真好。”
“我们刚刚打他,他不会叫人报复回来吧,以后我们还有粥喝吗……”
回府路上,薛景珩已经昏迷过去,但还是不停有泪水布满脸庞,嘴里叫着:“妹妹,我把妹妹弄丢了……”
大夫给看过了,说需要好好修养,脸上有伤,但算不上很严重,加以时日,能治愈,不会留疤。
“这小孩子发了很严重的高烧,我给你们开个方子,务必好好照顾,不慎可能会烧坏脑子。”
“受了寒,往后注意保暖,这些都无大碍。”
“好像还有些营养不良,受了饿,这也不是大问题啊,好好吃饭,不饿着了就好。”
“好的,谢谢您了大夫。花信。”
花信将银钱给大夫,“大夫慢走。”
叫人留心照顾着景珩,晏青婉便去找晏子诚了。
“子诚,景珩也是需要去改名的,我怕他的身份不方便,能把过继在你我名下吗?”
“你的意思是说,让他认我作爹,你作他娘?”
晏青婉点头。
晏子诚真想说这简直荒唐,但感觉到夫人的情绪,也未拒绝,“夫人决定便好,既然夫人想,我现在就让人去办,刚好,他的姓氏也要改一改。”
“多谢夫君理解。”
“害,夫妻之间,道什么谢。”
“只是,岁欢还没找到,景珩也一直在自责。”
“我会再多派些人。”
余新知一行人被安排到一个庄园上,几人也能理解,也不想为他们带来麻烦,欣然接受了。
等几人安顿下来,终于能聊一聊心中疑惑。
余新知:“齐浩,你不是文官世家,怎会武?”
傅信:“对啊,齐兄,科考第一,还会武,让不让我们活了?”
杜长弘:“挺好啊,兄弟,终于有个人和我一样会武了,照我说,文武两国当初就不该分,本为一体,至于因为这个,分来分去吗?”
齐浩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端起水喝了一口:“也许不久的将来,便是一体了。”
傅信:“啊?齐兄此话何意啊?”
余新知呵呵一笑:“大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武功不错,看起来习武的时间倒是不短。”
“只是家父令我不敢松懈罢了,论武功 ,肯定是比不上杜兄的。”
这时,有人叩响大门。
齐浩起身去开,进来一个大夫。
“这是我托老夫人为我们请的大夫。”坐下后,“赶路匆忙,我们都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想想还是不妥。”
“让大夫给我们调理一下,大人,是吧?我记得,您伤得最重啊。”齐浩加重了“大人”两个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余新知。
无语。余新知忍住要上翻的眼皮,笑着道:“齐浩?”
你听听这顺嘴吗?
69書吧
“齐浩,你说得甚是有理,那麻烦您了大夫。”
大夫一一给大家看过后,杜长弘、齐浩、傅信受的都是小伤,就余新知受了内伤。
“啊,不过也无大事,我开个药方,好好调理即可,不过,其中有一味药,七运芝 ,我们文国比较少见,现下老夫的也用得差不多了,去交换购买还需要些时日。”
傅信:“那哪里有您说的那味药呢?”
“武国地域那里适宜这药的生长,盛产这味药,你们,要不要去其他药店找一下,看有没有,可以买来用,老夫那里是没了。”
齐浩了然点头:“我们知道了,多谢大夫。”
大夫前脚刚走,傅信就要出门:“余大人,您好好在屋里休息,我去寻一下这药,去去就回。”
“麻烦傅大人了。”
“不,不客气。”傅信不好意思挠挠头离开了庄园。
齐浩看看离开的傅信,又看看坐着的余新知,冷笑道:“余大人的桃花倒是开得不错。”
“桃花?我没养桃花啊。”
这个齐浩跟有病似的,就算种桃花种子了,这个季节能养活桃花树吗?
杜长弘看穿一切的眼神,拍拍余新知的肩膀,“齐兄所说,非树也。”
“啊?”
余新知觉得和他们相处甚是疲惫,眼皮都懒得抬:“我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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