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发现这个小少年好像并没有被周边的氛围带动。
“奥,忘了介绍,这是我徒弟,你们可以叫他小无”东方赤见白安几人时不时看向吴耀,才想起这几人还互不认识,便笑着和几人介绍着。顺带用手肘轻轻碰了吴耀一下。
原是师徒,还以为是父子呢,白安几人了然。
吴耀和东方赤是并排坐着的,从坐下开始,他就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直到手肘被碰了一下,才回过头来看着东方赤。
眼神询问:怎么?
东方赤:打个招呼啊,交个朋友多好。
吴耀倒是看懂了:交友啊……
这古人交友是怎么样的呢?他想起来在现代时,电视剧上演的古装剧,那些江湖侠客,好像都是以酒会友的,酒越满,越是表示显示对对方的尊重。
于是……
吴耀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已满上,举起酒杯对着方知行几人说道:“我今年十六,诸位叫我小无便好,我先干为敬“
虽是果酒,可能喝的有点急,被呛了一下。“咳咳咳……抱……抱歉”
他这一系列动作,愣是把白安几人整得有些懵。饶是东方赤都被这傻小子整笑了。
刚刚几人自我介绍时,小无他并不在场,于是方知行几人也举酒回应。
柳嘉儿:“哈哈哈小无兄弟倒是赤诚。我叫柳嘉儿,比你大上两岁。叫我嘉儿姐就好啊”
“我叫白安,正好比你大上一岁,小无小兄弟好”他还用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吴耀的杯子示意。
方知行也跟着介绍。
……
纱织帘幕外的诗会正值尾声,文人雅客杯盏相向,一首又一首精彩的诗词不断浮现,白安几人不禁被这氛围吸引。
刚刚在和东方赤师徒二人的闲聊中,白安几人得知他们师徒二人原是从炎城东部来的,打算沿着京城的方向一路游行,和他们的行程一样;也知道了“小无”失忆走失的事。
东方赤还委托他们帮忙打听打听,有没有谁家中有适龄男丁走丢的,帮小无找回身世。
白安几个少年自然热心答应。怪不得这个小吴不怎么爱说话,原是失忆了啊。
是了,当一个人失去对自已身世的记忆,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便只能把自已包裹起来,确实容易对周围产生不信任。
时间过得很快,今晚的诗会暂告一段落,方知行几人和东方赤师徒各自回了房间,白安几个的房间在三楼。
目送完东方赤师徒上了四楼,他们也打算休息了。
“我待会儿去找你们,等我把思欣安顿好。”柳嘉儿和方知行说完,牵着思欣回了房间。
方知行两人知道她许是有什么事要讲,应声后一同进了白安的房间。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安的门被敲响,柳嘉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来了”
“进来吧!”
听见白安的声音,柳嘉儿推门走了进去。
“郭小姐睡了?”方知行给她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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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回他:“睡下了,可能还是不太安心,睡得有些不安稳,等到了京城安国寺安定下来,希望她能在那好好生活。”她下午刚给她师父寄了信,说了郭思欣的事。
白安支着脑袋,有些困顿,声音懒懒散散地:“放心吧,这一路我们都把痕迹抹得干净,那组织的人不会那么快找上来的。京城严律,入了京城他们也不敢那样嚣张。”
这一路上方知行几人担心那些黑衣人会继续追上来,毕竟郭家小姐对他们来说好像挺重要的。所以在外面赶路从不让她露面,连他们自已也是乔装打扮了一番。
“也对……”柳嘉儿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自已人藏匿行踪痕迹的能力她是信得过的。
“对了,你有什么要说来着?”方知行提醒她。
“哦,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那个东方前辈,我总觉得,他好像认识思欣一样,刚刚在二楼时,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思欣,但是好像又没什么恶意”柳嘉儿有些纠结,毕竟他们才和东方赤认识不久,无凭无据的,总不能冤枉人家。
刚刚和他们几个小辈闲聊时,从他的言语谈吐,便知道他是个心胸仗义的江湖人,且腹中文墨颇为丰富,言语间豪放不失文采。
方知行以为柳嘉儿是有什么大发现,听是这个,不禁笑道:“原是想说这个,其实我们也有发现,只不过,我倒是认为那东方前辈不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她看郭小姐的眼神,明明就没有聚焦,甚至是走神。“
“嗯,像是……”白安想了想,说道:“像是在回忆什么”
柳嘉儿听白安这么说,脑中回想了一下,觉得也确实是那样。
“看来我想多了,思欣我们也知道一些,按她生长的经历,她不可能认识东方前辈。”当然,东方赤也没见过她。
柳嘉儿觉得自已是想多了,炎城的事刚结束,但那个组织的事还没解决,她又对思欣这个小姑娘带着些同情怜悯的心,倒是让她过于敏感了。
柳嘉儿正发着呆,面前递来两封信,她顺手接过,抬头看向方知行。
方知行:“两封都是京城那边来的,一封是大理寺那些人的审讯结果,另外一封,是我派去孤村蹲人的那两个捕役送来的,你看看吧”
封条被拆过,方知行自已已然先看过了。柳嘉儿取出信纸慢慢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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