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一直心系这位妹妹,起初是医者对患者,后来就是下意识的会向祁川问起,本以为是再无缘相见的。
在祁渊回皇城后游历行医的第一年,救治一位老人时,偶然发现一位同公主很像的女孩,她倒也不会常来,但每次都会帮老人整理好家中事务,有时还会亲手为老人家洗衣做饭。
见了两次,他听到白芷不经意间叫了她一声公主,才证实自已的猜测。
祁渊记得白芷,进宫那三次,每次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便是白芷,好在白芷的样貌与声音没有大差,不然还真认不出来公主。
当初他有心拒绝国主,是因为他怕,他的年龄已经让自已明白了男女之情,他怕自已对郡主的爱不是兄长的爱…可是他又想怎么会不是兄长的爱呢,公主只是行事乖张成熟,可她的年岁也不过十二岁啊,祁渊啊祁渊,怎么回事啊。
到了第二天,祁渊本以为林忘忧会留在医府,可她换上了医者的服饰早早的就来给祁渊请安。
“徒儿给师父请安。”
“起来吧,小七今日就要与我同去吗?”
“嗯,除了音律,小七也想学一些医药知识。”
“好。对了小七,去拿些川芎,昨日一位老人的药里差了一味川芎,今日给他带去。”
“好的师父。”
待林忘忧取来后,祁渊同她讲:“川芎呢是巴蜀那一带产的,那边燥热喜辣,往后有机会,为师带你去看看。”
“好。”林忘忧笑着回答。
站在药房门口的陆寒和石叶:
“你的位置被占了哦~”石叶戏谑般的语气对陆寒说。
“是啊,做了六年的跟班了就这么被替换下来了。”陆寒叹气道。
“那你跟着我吧。”石叶说。
“好。”
“好什么,谁要你跟着啊,我要去找我姐姐了。”
“又是石岚姐,你脑子里是不是除了茶道就是姐姐啊?”
“对啊。”
“那我呢?”陆寒低落了些小声的说。
“走了。”石叶挥了手就朝着石岚的房中走去。
走了几步后朝着陆寒说“也有你。”不过陆寒没听到还是有些沮丧的去了药房晒药。
祁渊和林忘忧在路上走着。
“师父,六师姐她…”林忘忧昨日看到石叶就觉得有些眼熟,可想不起来也就没多问。
“她如何?”
“六师姐是如何拜师的呢?”
“她,她是两年前遭人欺负了,被你三师兄救来医府,你三师兄想留下她,便拜了师。”
“哦…”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觉得师姐有些面熟。”
“许是你帮过她吧。”祁渊浅笑回答。
“啊?师父你,?”
“对。”祁渊一丝得意的笑挂在嘴边。
“对?师父怎么得知我要说什么的?”
“我确实见过你多次。那只在路边被野猫欺负眼睛一直流泪的小狸子如何了?”
“啊,师父说的茉莉,它很好现在,肥肥的很能吃,就是眼睛似乎好不了了。”
“嗯,不过能为你所救,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不是你也许它已经走了吧。”
“茉莉现在过得很好,有许多朋友。”
“为何给它取名为茉莉?”祁渊问。
“因为我很喜欢喝茉莉花茶,她又是我最喜欢的一只猫,所以就叫茉莉了,而且她的花色也很像茉莉花茶哈哈。”听罢祁渊对林忘忧笑了一下。
“你在这等我片刻,今日只有这位大娘需要送药,送完我们便回府。”
“好的师父。”祁渊去送药,林忘忧看着这房子自已也常来,便直接走了进去。
原本是这家养着狗狗,祁渊担心林忘忧害怕才没让她进来,谁知林忘忧进来后那狗还会对着她摇尾巴。
“大娘,您最近身体可还好啊?”林忘忧和祁渊一同进屋说。
“是心儿吗?”大娘问。
“是我呀。”林忘忧答。
“祁小医神,你这次怎么没带寒儿过来?怎的和心儿一同来了?”大娘问。
“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啊大娘,陆寒他在医府晒药呢,心儿是我新收的徒弟便一起过来了。”祁渊说。
“之前我还同心儿讲,祁小医神是个好人,想让你二人认识,你二人年纪差的也不大,怎的就拜了师呢,不如成一段姻缘,我老婆子也算个媒婆了哈哈。”
“大娘又取笑心儿了,这是师父给您配的药,您收着,我和师父这便回府了。”
“好,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大娘,您快坐着吧。”林忘忧和祁渊同时说。
大娘坐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这俩孩子多般配啊。”
“心儿?”祁渊轻挑眉对着林忘忧问。
“是忧,取了一半字,便是心儿了。”
“哦,为师还以为有什么别的含义呢?”
“没有啦。”
回府后祁渊便和林忘忧去了医书阁的琴室。
“师父,我想学六年前那首曲子。”
“嗯……好。”
林忘忧突然想到些什么,慌乱的对祁渊说“师父我,那个…我”
“无事,都过去了,我也很喜欢这首曲子,不过它至今无名,你可要为它取个名字?”
“我,我吗?”
“嗯。”祁渊笑着看向林忘忧。
林忘忧沉思“叫欢念吧。”
“欢念?”
“对,欢乐的曲调,思念的情谊。师父感觉如何?”
“小七所取,自然是极好的。”林忘忧笑了笑。
“多谢师父夸奖。”林忘忧听着祁渊所奏的欢念出了神,望着窗外,桂花如雪般飘落,被风透过窗户吹进到琴室几片花瓣。
祁渊看着她,还以为她想吃桂花糖糕了。
“小七是饿了吗?”
“啊,没有,没有,师父这桂花树是刚种来的吗?”
“对,你拜师前几日我们来时特意找来的,近两日刚好成熟飘落。”
“我的寝宫也有一棵桂花树。”
“嗯,小七要去摘花吗?”
“啊?可以吗?”
“当然可以,古琴又不会跑掉,这时不去摘花,过些日子就真的跑掉了。”
“好~”祁渊便拿了竹筐和林忘忧一同摘桂花去了。
看到陆寒和石叶在房中沏茶还叫来一起了。刚走到树下,祁渊就看到有翻土的痕迹。
“我这几瓶酒,全是让他们二人喝了。”祁渊无奈的摇头对身旁的陆寒说。
“是啊,我好不容易等到十六岁了同意我喝了,一瓶还没喝完呢,都要没了。”陆寒烦闷的说。
“无事,我再酿些桂花酒吧。桂花酒比桃子酒更为香甜。每次酿完没多久便被我父亲拿走了,所以也许你还没见过。”
“啊,不是吧,师祖他老人家怎么回事,也不说给我留些。”
“这次我多酿两瓶,给你。”祁渊说。
“还是师父会疼人~”陆寒打趣说。
“贫嘴。”
石叶和林忘忧在捡落在地上的桂花,听到陆寒要喝酒,石叶捧着手中带些土的桂花看向祁渊和陆寒。
“师父,拿这些给师兄酿酒吧。”石叶说道。
祁渊摇着头看着陆寒笑了笑,走去了林忘忧身旁留他二人在原地拌嘴。
“忘忧,是要做香包吗?”祁渊问道。
“嗯,多做几个送予师父师兄师姐。”林忘忧回答。
“好,我帮你。”
“不过师父刚才是称我的名讳了吗?”林忘忧笑着望向祁渊。
“…”祁渊沉默了,顺嘴就叫了。
“我喜欢师父这样叫我。”
“好,那以后我便一直如此唤你。”
说罢祁渊蹲下也帮林忘忧捡了些,转眼陆寒都爬到树上去了。
“师父师妹,准备好~”接着陆寒便用力摇晃桂花树,祁渊看着满身桂花的林忘忧笑了笑。
而陆寒则是看着嫌弃花瓣有土的石叶摇的更厉害了。
“裙子脏了呢师妹~”陆寒对着石叶说。
“师父你看他,他就是故意为之!”
祁渊和林忘忧相视一笑,祁渊转头看向陆寒。
“好了,快下来吧,为师的外衣也要脏了,那就罚你把这地上的桂花都捡起来吧。”
“啊?师父!祁渊~”陆寒在树上叫道。
“活该,自作孽,不可活,我们走喽~”石叶对陆寒吐舌头嘲笑着说。
石叶说完对祁渊和林忘忧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竟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陆寒一个人在树上望着他们的背影。
陆寒下来后去药房找他的师兄师弟,结果,两位师兄带着两位师弟早就出去了,他们四人在医府外早就有了自已的店门。
原本陆寒也该有的,不过他舍不得他的六师妹,便和祁渊请求留在医府跟着师父了,祁渊自然是愿意的,毕竟若陆寒走了家中便只剩药童和石叶石岚了。
祁渊拿了些桂花去了膳房做糖糕,林忘忧则和石叶一起去了石岚的房中。
“姐姐,我来找你了。”石叶对石岚说。
“姐姐好。”林忘忧屈膝礼对石岚说,石岚笑着回应。
“你又来找我了。不是去摘桂花了吗?”石岚装作嫌弃的说道。
“那个陆,那个师兄啊,他欺负小七师妹了,师父罚他一个人捡桂花呢。”
“好吧,那你们休息片刻,我去给他送个东西。”
“哦,好吧~_~”石叶说。
“我姐姐在煮茶,快来尝尝。”
“好。”喝过茶,休息了片刻。石叶便提出要去帮陆寒捡花。她们三人又去捡花了。
“累不累啊师兄。”石叶调皮的样子给陆寒弄笑了。
“不累啊。”陆寒嘴硬的回答。
“那我们走喽~”石叶说。
“哎别别别,好师妹,快帮忙。”
石岚笑着说“她才不会走呢,就是她让我们来帮你的。”
“姐~~”石叶嘟着嘴看向石岚略带一丝羞涩。
四个人的确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捡完了,石岚和石叶拿去晒了,陆寒和林忘忧则留了一些给祁渊酿酒用送去了膳房。
“小七,你可是让师父下厨的第一人啊。”
“啊?”
“他这些年可真真做了不少桂花糖糕呢。”
“嗯?师兄这是何意?”
“你不知道吗?你在宫里吃的桂花糖糕都是师父做的啊。”林忘忧听完一脸震惊的看向膳房里忙碌的祁渊。
陆寒见此心想“她还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多嘴了。”说罢把手中的桂花塞到林忘忧手中自已先溜了。
林忘忧想怪不得师姐说总有人来拿走桂花糖糕,之后便拿着桂花去了膳房。
“师父,我在宫里的桂花糖糕竟都出自您之手吗?”
“你知道啦,你的嘴那么挑,也只能出自我的手了吧。哈哈”
林忘忧还是不敢相信,原来渊哥哥一直在她身旁,就连瞒着林之岳的出宫救人他都知道,不过林忘忧还是年纪小,因为林之岳也什么都知道,只是默默保护她而已。
“想什么呢,快来尝尝。”祁渊将糖糕递到林忘忧手中,看到林忘忧的手有些脏便从怀中拿出自已手帕递给了林忘忧“擦擦手吧。”
林忘忧看到手帕上绣了茉莉花。
“这手帕上的茉莉花好美。”
“喜欢吗?”
“喜欢。”林忘忧笑着看向手帕。
“那便赠与你可好?”
“多谢师父,不过我可以自已做一样的,我就不横刀夺爱啦。”
林忘忧擦了手拿了一块桂花糖糕,入口即化,香甜可口,就是这个感觉。
“好吃。”祁渊看着林忘忧笑了。
午膳过后,无事可做,祁渊便带着林忘忧去了琴室。
“欢念记的如何了?”
“我一共也就听过两遍啊师父。”
“哈哈,为师来教你。”祁渊坐在自已的琴旁看向对面弯月后面的林忘忧。
六年后。
“师父,我弹得如何?”林忘忧问。
“不错,只是同之前一样,少了一丝想念之意。”
“啊,好吧。”
“不过为师倒是希望,你能永远只懂欢念的欢字。”
“相见欢,离别念。师父是说要将徒儿带在身旁一世吗?”林忘忧浅笑看向祁渊。
“你都过了十八岁生辰了,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总要嫁人的。”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永远做师父的徒弟。”
祁渊听罢看向林忘忧心想“若可以如此便好了。”此时的祁渊深深的明白自已的心。
“今日恰逢庙会,忘忧可要出去逛逛?”祁渊问。
“好,我去叫师兄师姐。”
“你师兄最近烦闷的很,叫师姐吧。”
“哦,也好。”待石叶和石岚一同到来,祁渊和她们一同去了庙会。
“小叶子,我的衣服紧了些,你同我去看看布料吧。”石岚使着眼色对石叶说。
“啊?可是布衣局在右侧,我想先和师父师妹去左侧买些小玩意给师兄。”石叶完全没看懂石岚的眼色反而还以为姐姐眼睛不舒服了。
“哎呀,跟我走就是了。公子你们先去逛吧。”石岚拽着石叶就朝着布衣局走了。
“姐姐,你这是何意?”
“你这傻丫头,干嘛跟在公子和公主身旁。”
“啊?何意?”
“没何意,只是以后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你就不要跟着了。”
“好吧,听姐姐的就是了。”
一路上,林忘忧买了不少小玩意,看起来大部分都是买给茉莉做玩具的。他们二人站在桥上,看着人潮拥挤的庙会。
“有些凉风。”祁渊说。他顺势将手中之物放在腿边将自已的披风脱下给了林忘忧。
“你身子虚,下次记得带一件外衣。”
“好,多谢师父。师父你看,那家店人好多。”林忘忧站在桥上指着一家酒肆。
“你仔细看,那家店门写了何名?”祁渊笑着问道。
“不问缘由,只道欢念。欢念?”林忘忧答。
“对,这酒是我所酿,每到你生辰这几日的庙会,我便会让你的大师兄和五师兄在他们的店铺售卖。”
“想来是桃子酒和桂花酿吧,这些年我一直有帮师父一起酿,可从未尝过。记得之前师父说待我十六岁生辰便让我饮些,如今我已十八岁了,所以师父所言可还算数?”
“自然是作数的,回去后便去给你取一坛。”
“多谢师父。不过师父,感觉三师兄近期沮丧的很,是发生什么了吗?”林忘忧问。
“嗯,近日沅平县公陆平总来书信让你三师兄回家,还以性命威胁。你三师兄他一直倾心于你师姐,我想,你师姐也是一样的,但沅平县公并不认可他们二人。似乎解决方法是让你师兄回去待他继承了县公,随意他做什么。可又说继承县公需要他文试武过,以现在的他,最快也要三年有余。”祁渊答道。
“此前从未听说继承县公要文试武试,所以师兄是怕师姐等不了这三年吗?”林忘忧问。
“也许吧,或者他是不相信自已。若是你三师兄的母亲还在,也许还能阻拦几分。”
“嗯?我记得石岚姐姐还是三师兄的母亲所救啊。”
“嗯,前面你三师兄不是回了沅平县一些时日吗,那便是因为他的母亲病重。”
“好吧,那师姐知道吗?”
“不知,你也不要说,让你师兄自已告诉她吧。”
“嗯,忘忧知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风大了些。”
“好~”
到了医府后,祁渊给林忘忧拿了桃子酒过来。“不可多饮。”
“好好好”说完就将酒壶拿了过来给自已倒酒还不忘给祁渊也来一杯。
“师父,请喝…酒~”
见祁渊先闻了闻,林忘忧也紧跟着学,见他抿了一口,林忘忧还学。
“怪不得忘忧要让为师先喝。”
“没有,我,本来,师父就是要先喝。”
祁渊宠溺的摇了摇头笑了“饮酒,小口而清甜。”
祁渊正在讲话,突然“嘭”的一声,林忘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让自已醉倒了。
“忘忧,忘忧…”祁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医室的床榻上,正要去煮醒酒汤药,被林忘忧抓住。
“渊哥哥…”祁渊一瞬间慌了神“忘忧,你…”林忘忧顺势坐起就要祁渊继续抱着。
“别走…哥哥…”祁渊就任由林忘忧抱着,可他再也没有回应那句别走也没有回应这个拥抱。
祁渊清楚的知道,拜了师就意味着今生不可以再爱林忘忧,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石叶和石岚也逛完庙会回来了,祁渊听到他们的声音便叫了石叶。
“石叶,医室。”
“我来了师父。”
祁渊试图将林忘忧的手从自已腰间拿开,可好像并不行。石叶进来后闻到酒味,又看到林忘忧抱着祁渊,强装镇定的说“师父,小七这是喝酒了?”
“嗯,你去熬碗醒酒汤吧。”
“好。”
石叶出去后,激动的抓着石岚的手“姐姐,师父居然让小七喝酒了!”
“小七已经满十八岁了,确实可以喝了。”
“也对。那我先去熬醒酒汤了。”
“好。”石叶去煮醒酒汤时发现陈皮生姜都不多了,煮好后,将药端给祁渊,她便叫上陆寒又去了药房。
“师父陈皮生姜要没有了,我和师兄去二师兄的药房去买些。”
“好。”
石叶走后不久,祁渊将林忘忧的手拿开,这次倒拿的轻松,可林忘忧的手变得烫极了“是病酒(酒精过敏)”祁渊赶紧将醒酒汤拿了过来,可林忘忧实在喂不进,祁渊便自已喝了汤药喂给了林忘忧。
可喝了汤药也还是不好,脉象结代脉,舌尖通红,是心疾。
林忘忧的身体又出现了许多红疹,祁渊又去捣药给她敷到身体上,他很怕,当初他的母亲就那样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怕他一松懈,林忘忧就像自已的母亲的那般离去。
而就在这时,林之岳和王后便衣出行来逛庙会顺便探望林忘忧,可看到的却是衣冠不整敷了药整个人都通红并且昏倒在床上的林忘忧,林之岳大怒,连忙叫人唤了祁川过来,又让白芷拉了屏风。
“祁渊你就是如此待我女儿的!”林之岳看到这一幕有些慌了,虽然他相信祁渊,可随行的婢女和几位大臣并不。
原本过来是让多年来依旧弹劾祁川祁渊的人看看祁川父子二人是最值得信任的,可看到的确实这样的一幕。
而这时的祁渊哪里听得进去话,他眼里只有屏风后边的林忘忧。
直到祁川的到来“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祁渊的左脸“你在做什么?那可是公主啊。”
突然的一巴掌让林之岳也有些心疼了,“这个祁川怎么真打我的渊儿。”
“国主,是我没有教导好祁渊…”祁川行礼道。
“好了,快去看看看忘忧吧。”林之岳看到祁川来了,便放心了,他太相信祁川了。不一会儿,祁川便出来了。
“禀告国主,公主她醒了!”林之岳也给祁渊使了眼色,意思是“你快去请脉啊也。”祁渊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跑去看了林忘忧。
“禀国主,公主确已无事,只需静养几日。”祁渊看到醒来的林忘忧以后那颗悬挂在睫毛的泪水也终于落了下来。
“既然如此,以后公主就不再是你的徒弟了,我要带她回宫。”其实这句话也有林之岳的私心,他看到林忘忧无事后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断绝师徒关系,正好婚配年纪,不就又可以让祁渊叫自已岳父了吗。
似乎祁川也看出来林之岳又在动让祁渊叫岳父的心思了,原来他想让祁渊请求留下公主,而这时白芷扶着林忘忧走了出来,祁渊的目光一直在林忘忧的身上,看到她出来,便把自已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
“父王。”王后也过去和白芷一起搀扶着林忘忧。
“父王,拜师是您亲自指定的,岂能说走就走…此事与我师父无关,皆是我一人所为,况且要不是我师父,您现在也许就见不到女儿了,不是吗?”
“忘忧,不得胡说”王后说。
“父王,忘忧不走,您就让忘忧留下吧。”林之岳最后还是同意了林忘忧的请求,他再拒绝,大臣也该疑心了,哎呀,这孩子怎么不上道呢。
“那那个祁渊,你给本国主照顾好公主,她再有事,本国主唯你是问!”
“忘忧,那母后这便走了,本来是要便衣探望你的,可如今他们都来了,惊动了百姓就不妥了。这是父王母后送你的十八岁生辰礼(西域古琴),我们忘忧长大了”王后摸着林忘忧的头不舍的说。
国主王后走后,林忘忧让白芷也走了“白芷,你随父王母后走吧,照顾好母后,我还有师父,不用担心。”
白芷走后,林忘忧盯着祁渊留有印记的左脸。“师父可还无事?”祁渊看到已无大碍的林忘忧不顾师徒之谊抱住了她,眼泪落在了林忘忧的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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