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二给秦风打电话问了医院的详细地址。
盛炀这次伤得不算太重,左手骨裂打上了石膏,还有些轻微脑震荡。
到现在还没醒的原因就是身体太虚弱。
秦风年纪大了,只能请护工照顾,心里时刻担忧得不行。
陈十二主动打电话要求陪护,简直是给她喂了一颗定心丸。
“十二啊,这真的是太麻烦你了。”秦风说。
陈十二听得出秦风话中的感激之意,是绝对真诚的。
“我正好闲着,顺便过去看看他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异常。”陈十二说,“您不用客气。”
山南带着她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在里面陪着盛炀的人竟然是宁千知。
病房中只开了一盏温黄的床头灯,盛炀头上贴着纱布,睡得很沉。
宁千知端坐在病床边,她穿着一套纯白色的长裙,长发垂在腰间,依然是端庄怡人的模样。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宁千知惊讶道。
“我们闲着没事儿,过来看看。”
陈十二笑着打开了灯,日光灯明亮刺眼:“怎么陪床的人是你啊,护工呢?”
“护工去洗手间了。”宁千知回答,“秦董事长担心盛总的身体,所以派我来医院盯着点。”
“哦,原来是这样啊。”
宁千知看了看山南,也没说什么,只是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微微一笑。
本来是挺正常的一种打招呼方式,山南的脸却刷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陈十二在一旁直撇嘴。
这个没出息的,看到美女竟然能害羞成这样,跟只熟透的大虾似的。
“你们聊吧,我出去抽支烟。”
山南扭头就推门出去了,留下陈十二与宁千知大眼瞪小眼。
“阿南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宁千知率先打破了沉默,“为什么每次他见了我都……”
陈十二知道山南有多怂,宁千知却不了解。
她竟然把山南的羞涩,解读成了讨厌。
“不是不是,你可千万别误会了,”陈十二连连摆手,“我哥他从小就这样,看见美女他就心慌,所以总是躲着你。”
“怕露怯。”她又补了一句。
宁千知眨眨眼睛,“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而且你上次还亲了他嘛,他更害臊了。”
陈十二毫不客气地在桌上拿了只橘子,剥开了外皮,“说起来,你为什么亲我哥,是不是喜欢他啊?”
她是真的好奇,宁千知与山南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万一宁千知真的有那个意思呢,指着山南那点悟性,肯定是参不透的。
索性帮他问问清楚好了。
陈十二捏着剥了一半的橘子,等着听宁千知开口。
宁千知白嫩的脸上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表情,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那个,麻烦你照看盛总一会儿,我要出去…抽支烟。”
说完就跟山南一样,逃一般地离开了病房。
抽支烟?
陈十二想象不到宁千知的纤纤玉手夹着香烟、吞吐烟雾的画面。
不过她长得好看,别说抽烟了,就是抽炮仗、抽风、抽油烟机,都会有人喜欢。
那她说着说着出去抽烟是怎么回事,到底对山南有意思,还是没意思?
盛炀昏迷不醒,病房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了。
陈十二闲着无聊,就四处看了看。
病房在三楼,在窗口就能看到医院大门前的造型喷泉。
山南翘着二郎腿,正坐在喷泉边缘抽着呢。
刚想逗逗山南,陈十二就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轻盈地走到了山南的面前。
山南顿时没有刚才那般悠闲,翘着的腿放下去了,腰板也挺直了。
然后宁千知非常自然地坐在了他的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山南笑着挠了挠头,那羞涩的模样跟他狂浪不羁的外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感。
陈十二也跟着乐了。
这时候,山南突然朝病房窗口看了一眼。
陈十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躺到了沙发上。
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给山南折腾黄了。
半个小时后,宁千知才回了病房。
“那个,陈小姐,”宁千知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刚刚秦董事长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家休息……”
“好。”陈十二摆摆手,“你怎么回,要不要我哥开车送你?”
宁千知笑着摇摇头,拿了自已的手提包:“我开车过来的,今晚要辛苦你们了。”
“不用这么客气,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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