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警官义不容辞,当时就开车带陈十二去了九里庄。
一路走来,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前面的八个村子全都破败不堪,唯有九里村家家户户红墙红瓦,看起来要富足很多。
可这村子在风水上并不占优势。
全村地势低洼,四周由一米高的土墙围起,像是一只嵌在土中巨大的碗。
这地方小雨小灌,大雨大灌,专门聚集湿邪之气。
村民常年居住在这,不管是身心健康还是气运,都会受到影响。
正如张昊所说,村中只有一条由西通东的水泥路,房屋聚集在道路两侧,户数不多。
车停在村口废弃学校的门前,陈十二下了车。
张昊指了指离这儿最近的住户,“第一个失踪的孩子就是这家的。”
他与陈十二顺着路直往东走,挨个指出了失踪孩子的住处。
从村西到村东,只要家中有上小学的孩子,全都无一幸免,就跟排队似的。
规律,简直太有规律了。
一般拐卖儿童的,都是跳着地方下手,按住宅顺序偷孩子的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嫌疑人有十足的把握不被警方抓获,他也的确做到了。
最后,张昊带着她来到了村东头那栋建在农田中的二层小楼。
这小楼比黑白画面上看着要更加破败。
一楼的窗玻璃都被砸碎了,墙体开裂歪歪斜斜的,随时会倒的样子。
门前几米就是那个开化了的小池塘。
现在没风,水面波澜不惊,亮得像面镜子。
陈十二余光扫过水面楼房的倒影,察觉到二楼窗户有道白影一闪而过。
当她再次看过去确认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
张昊将她带到房子旁边的大柳树下,指了指树干上,“没出故障的那个监控就安在这里。”
陈十二见这棵柳树的树干像水缸一样粗,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常年接收日月精华,已经有了灵气。
或许这就是监控没被影响的原因。
她不解的是,如果真有妖邪作祟,为什么一点气味儿都没有察觉到呢?
她再次将目光转移到水面。
张昊见她眉头紧锁,便问:“难道这水有问题?”
“有这个可能。”
如果怨魂藏在水中,确实会隐藏住身上的味道。
陈十二看向张昊,“张警官,这个小水塘里,以前有没有淹死过人?”
张昊之前并没有对这个池塘的情况做过调查,他掏出手机:
“我找人来问问。”
电话挂断之后,很快就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骑着电三轮赶来了。
老头儿将车停在路边,脚步轻快地向着两人走来,身板硬朗双目有神。
“这是村长赵伯。”
张昊小声地说,然后笑着冲来人挥了挥手,“赵伯,这位是我们刑侦组的同事小陈,叫您来是想了解点情况。”
陈十二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您好赵伯”。
村里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失踪,成了全村人的心病,赵伯也忧心地整夜整夜睡不着。
“小陈同志你放心,我全力配合办案,知道什么一定如实交代。”
陈十二笑笑:“我想问问您,这池塘之前有没有淹死过人?”
赵伯面色一僵。
不是查失踪吗,怎么问起池塘的事来了。
他有些慌乱地将视线转移到水面,“我从小在这村里长大,没听说这口塘淹死过人。”
赵伯的语气淡漠,与刚来时判若两人。
张昊当即就看出了赵伯情绪的转变。
以警惕的直觉与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总感觉他有种做贼心虚的苗头。
陈十二指指小楼:“这房子是谁的?”
“早就荒废了。”
赵伯回答,眼神依旧躲闪,“原来住着赵启年与他的瞎老婆,两口子生病过世十几年了。”
“那他家还有什么活着的人吗?”陈十二又问。
“有个傻儿子叫赵大宝,他爹妈过世的时候他还小。
村里人帮着照顾了几个月,后来自已走丢了,现在没人知道生死。”
赵伯思索一番,又说:“那孩子要是还活着,今年应该十九岁了。”
陈十二顿时联想到监控画面拍到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与体型不符的卡通羽绒服,很有可能就是赵启年失踪的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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