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为了不引起赵伯的怀疑,就挨家挨户,调查了所有人的关系网。
而结果也超脱了预料,除了本村的那几位,赵伯并不认识其他名中带‘全’字的人。
他将这结果拿回来一说,陈十二也没了主意。
不管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
如果今晚来的人是赵启年的傻儿子赵大宝,她就只能将人绑了去水塘边示威。
她就不信,那两口能不顾自已儿子的性命,继续作威作福。
“不用查了,我今晚亲自去问个明白!”
陈十二怒气冲冲甩上了卧室门,回屋睡大觉去了。
今晚肯定有场恶战,她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张昊与属下面面相觑,所有的线索到这里,又全都断了。
属下也不明白张昊为什么要听一个小姑娘的指挥,但也不敢质疑,只能小声问道:“头儿,咱们现在干嘛啊?”
张昊哪知道干嘛?
他甩甩手,“你在这儿应该也帮不上忙,回队里去吧,我一个人守在这儿就行了。”
陈十二挺能睡,眼看着到了晚上八点都还没醒。
张昊等得着急又心慌。
担心她误事,更担心她一觉睡死,只能砸门将人叫醒。
陈十二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几点了?”
“八点了!”
张昊看她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稍微打起点精神来行不行!全村都指望着你呢。”
陈十二挠挠头,“才八点着什么急啊,人来不那么早。”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张昊两眼一翻,气得坐在沙发上直抖腿。
赵伯也有些忧心,“小陈啊,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她慢慢抬起右手,将五指并拢。
“才七分?”张昊的腿抖得更加厉害了。
她刚被吵醒,脾气不算太好,“你来有几分?”
零分呗。
张昊被怼得说不出话。
这时候,陈十二得意一笑,将撮紧的手在张昊面前一晃,“我这可不是七分,我这叫信手拈来!”
张昊这个气啊。
这死孩子,现在这种危急时刻,竟然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不过生气归生气,听完陈十二的话,他紧张的情绪确实缓解了不少。
陈十二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奇怪道:“赵伯,我下午画的那张纸去哪了?”
赵伯愣了两秒钟,“那个啊,我寻思没用呢,就塞灶膛里当引火了。”
她本来想给张昊折个纸鹤带着的,既然纸都没了,她也懒得再弄。
毕竟今晚要对付的不是人,张昊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赵伯给她留了饭菜,陈十二吃饱喝足之后,就跟张昊一起赶去了钟丽家。
钟丽夫妇两口,加上双方父母六人坐在炕头上,将孩子围在了中间。
重点保护对象倒是没心没肺,睡得特别香甜。
张昊见状,也挤了个空子坐下了。
陈十二看时间还早,干脆躺在炕头上与几个人聊起了天。
“你们村最近有没有什么离奇的传闻啊?”
钟丽一家护子心切,哪里还顾得上保守秘密。
于是她将不久前,赵启年荒楼中传来女人哭声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不久前具体是什么时候?”陈十二问。
“就是第一个小孩子失踪的前一两晚。”
村里就是这么传的,所以钟丽答得非常干脆。
“那之前有没有听到过哭声?”
钟丽看看丈夫,又看看公婆,几人纷纷摇头。
陈十二又问:“赵启年夫妇过世也有十多年了吧,这期间村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
这次回答的是钟丽的公公。
哭声出现的时间节点实在太过可疑。
十几年风平浪静,为什么偏偏在一个月前开始躁动不安。
陈十二猜想,会不会是最近出了什么变故,这才令赵启年夫妇心生怨念。
可他们家只剩下了一个傻儿子赵大宝还算个牵挂。
难不成,原因就出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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