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多久,两人就走到了主墓道之上,顺着主墓道的前方望去,是两扇关闭着的大门。
不是石门,是玉门。
晶莹剔透,隐约间,似乎还能够看到里面的墓室。
这玉门之上没有任何雕刻,素净无瑕,美丽异常。
饶是自诩见过世面的两人,也被这两扇玉门给惊了一下,这么大且净的玉,简直是上天恩赐的珍宝。
走到近前,祁墓推了推玉门,入手温凉,玉质上佳。
叹息一声,祁墓的手中再次出现了那个之前他用过的锤子,正要举起手去凿玉门,被路染宁慌忙的拦住了。
“你做什么?”
“凿门啊。”祁墓的表情有些疑惑:“不然怎么进去?”
路染宁看了看玉门,一脸的纠结,这么好的玉门,这么难得的整块玉石大门,就这么凿了,这就是暴殄天物啊。
造孽啊!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很少有女人能够抵抗的住玉石的诱惑,路染宁也无法免俗,这么完美的东西,凿了,太可惜了。
“或许有,太麻烦了。”祁墓看着路染宁一脸不舍的样子,思索了一下,说道:“路老板,关卡是同时多个在进行的,这玉门也不止这一个,毁了便毁了,没什么可惜的。”
路染宁怔了一下,明白了祁墓话中的意思。
他说的对,这只是个关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在其他的空间之中,是同时存在多个的,是她想差了。
比起那种密室一类的关卡,这里给人的感觉太真实了,就好像,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路染宁松开了手。
祁墓放下锤子,扳着路染宁的双肩,让她背了过去。
“不舍得,就别看了。”
路染宁摇摇头,转了回去:“不,我要看着。”
祁墓笑了下,拍了拍路染宁的肩膀:“这种关卡,为了增加身临其境的感觉,会对你有些影响的。”
说完,祁墓歪了歪头,又眨了下眼睛。
明白了他的暗示,路染宁心猛的跳了一下,她听懂了祁墓的暗示,他是在说,关卡会对她的思维产生一些影响,这种影响潜移默化的,非常微妙,她竟然一丝都没有察觉到。
是啊,她为什么会觉得玉门凿坏了会可惜,这只是个关卡,坏就坏呗,有什么好可惜的?
还有,她之前会同情那些鬼尸生前的遭遇,会想知道那些工人的事情,会去想之前那个墓主人与阿如莎的关系,反而忽略了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现在,甚至在可惜一个对她完全没有用处的玉门。
她受到了影响,她在共情。
太可怕了。
这些东西,只会耽误时间,影响她通关的速度。
路染宁走过去,拿起了刚才祁墓放下的锤子,双手握住,举起,用力的砸向了玉门。
“哐”“哐”“哐”
一连三下,路染宁的力气不够大,玉门之上只是碎裂了一些表面。
可是路染宁的心情不一样了,她就好像摆脱了那似有若无的影响一样,神台清明,思维也不再发散。
眼神都变了。
因为太用力,手被震的有些发麻,抖了抖。
69書吧
祁墓上前,伸手握住锤子的把手,路染宁就顺势松开了手,朝着旁边走了两步,让开了位置。
目的达到了,这种力气活,还是交给男人去干吧。
祁墓出马,效率极高,也没见他怎么用力,找准位置,几锤子下去,其中一扇玉门轰然倒塌。
玉门倒塌的一瞬间,一股明显甜腻的味道就传了出来,祁墓的表情呆滞了几息。
而路染宁,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
她看着前方墓室内的景象,被震惊在了原地。
主墓室里没有预想中的奇珍异宝,没有美轮美奂,有的只有男人,跪了满地的男人。
除了最前方高台上的水晶棺,与一条通往水晶棺的路之外,其他的地面之上,密密麻麻的跪满了男人,它们肤色青白,未着寸缕,都用着同样的姿势,跪伏于地,朝向水晶棺。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猥琐。
路染宁感觉自已的眼睛有些痒痒。
他妈的,要长针眼了!!!
阿如莎这女人,什么奇怪的癖好?!
一阵恶寒,路染宁有些反胃,朝着祁墓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他面上的呆滞。
“操,你该不会也想跪吧?!”实在难以接受,路染宁忍不住爆了粗口。
被她的声音惊醒,祁墓的表情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双眉随即紧皱,双手快速的结了几个奇怪的印。
路染宁被他的动作弄的眼花缭乱,那也没敢眨眼,没敢动。
这个那罗女王有些东西,她觉得祁墓可能也是被控制了。
只不过,这种控制,似乎并不对女性起作用,起码她除了感到恶心,并没有其他的类似于想要下跪的感觉。
“有一股很甜的香味,有异。”
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路染宁也严肃了起来,她细细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都是不太好闻的,并没有祁墓所说的甜味。
“应该是只有男性能够闻到。”路染宁指了指墓室中跪伏着的男人们,接着说道:“它们会这样,会不会就是因为你说的这股味道?”
祁墓点点头:“应该就是。”
“那你现在......?”
“暂时无事,”祁墓摇摇头,面容肃冷:“我们尽快。”
说着,祁墓就率先顺着那唯一留出来的路走了进去,路染宁跟在后面。
祁墓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在提防未知的危险,同时也在提防那些跪着的男人会突然尸变。
跟在他身后的路染宁也是集中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越是最后关头,越要谨慎。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无波无折的走到了摆放水晶棺材的高台前。
祁墓动作利索的爬了上去,查看了一下没有异常之后,就俯身拽着路染宁的手,将她也拉了上来。
互相看了一眼之后,两人凑到了水晶棺材旁,朝里面看去。
棺材中的女尸,身着一袭白衣,长发披散着,面色青白,表情安详。
若非面色不对,她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她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女王,她未戴王冠,也没穿王袍,棺材之中也没有任何的金玉的陪葬之物,她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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