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者安抚着其他乘客们的,让他们暂时按照船副说的办,先回房间等着。
在众人渐渐散去后,他带着几个人,悄悄的走向了路染宁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乘客们的情绪低迷,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工作人员,不知道他们躲到了哪里。
憋了一肚子气,加上对未来的恐惧担忧,每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操,这里怎么会有蚊子?!”
“啊,我也被叮了,都出血了!”
“鬼地方,操。”
“别,别提那个字。”
“怎么不能提了,还能真的有鬼不成?!胆小鬼回屋等死去吧。”
“你他妈说什么呢?你厉害,刚才怎么不见你说话?”
“你说什么?!”
几个人剑拔弩张,互相推搡了起来。
更多的人绕过他们,现在的情况够糟糕了,他们没有心思理会别人的纷争。
不过,这蚊子真挺毒的,被咬的地方马上就红肿了起来。
69書吧
其他人扇着手,快步朝着自已的房间走去。
那几个人互相推搡了几下,都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到底还是没动手。
最后互相骂了几句,也回了房间。
领头者带着几个人去了路染宁的房间,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人应声,就用力的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有个男人烦躁的推开领头者,用力的按动门把手想要暴力开门。
没想到,门就开了。
他就冲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房间里,没人。
“人呢?!”
“不止她,那个虚有其表的小白脸船长,前两天进了这屋之后就没出来过!”
“你怎么知道?”
脸色涨红:“这你别管,反正,反正他们在一起。”
“会不会,是船副将人转移了,为了保护他们?”
“有可能,肯定是!”
“这是他们的阴谋,什么十年前的塔拉萨号,这一定是他们造成的,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找到他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几个人呜呜喳喳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以领头者为首的几个人,在发现路染宁不在房间里后就悄悄的离开了。
互相看了看,全都闭了嘴。
这种时候,外面的情况那么诡异,谁也不知道游轮内会不会出现危险。
他们不敢冒险去找。
十分有默契的,几人一声不吭的回了自已的房间。
此时全身上下捂的严实的路染宁与祁墓两人已经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原本是个空的房间,祁墓借用船长的身份之便,准备了好几个这样房间的钥匙,都是远离人群的。
趁着这会儿没人,路染宁让祁墓带着她,挨个房间里去藏了些食物和饮用水。
她怕背包界面没封只是临时的,万一后期食物匮乏大爆发的时候背包界面被封,他们真哭都没地方哭了。
祁墓没有反对,有备无患。
因为远离人群,所以这些房间都不太好,位置属于游轮的下层,窗户外面,已经非常接近海面了。
祁墓选了一间没有窗户,在游轮中间位置的房间。
他有种感觉,离海面太近,不好。
路染宁倒是没有这种感觉,住哪里都行,只是这边的房间不供应电,只能摸黑了。
黑暗中能做什么?
祁墓将一只跟进了房间中的虫子抓住,路染宁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
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并不是虫子的样子。
倒更像是鱼。
很小很小的鱼,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尖嘴,头硬,滑溜溜的,背上还有像翅膀一样的鱼鳍,好像还真的可以用来飞。
祁墓抓着它的鱼鳍,手中出现了一个打火机,点燃,烧。
“闻这味道,是鱼。”
“嗯,有点儿臭。”
祁墓的手上戴着手套,关了打火机,随后将已经烧焦了一部分的小鱼用双指碾碎了。
原本很淡的臭味儿变的明显起来。
“是挺臭的。”
祁墓嫌弃的脱掉手套扔了,又拿出一副戴上。
“这是什么?”路染宁用手在鼻间扇了扇。
“不知道,反正不像好东西。”
“感觉它会咬人。”
“再找找,别遗漏进来了。”
“好。”
两个人举着手电筒,在房间里找了起来,发现还真就那一只。
“下水道,排风口,都有可能再进来,”路染宁叹口气:“手套面罩都别脱了。”
“我倒是觉得,不会再来了。”
路染宁笑笑,没有回话。
祁墓这么说,面罩与手套也没脱,躺到了床上。
路染宁知道,他又去睡觉了。
目露担忧。
她没敢睡,放轻了动作在床头柜上点燃了一只蜡烛,坐在了祁墓的旁边,不时的看看有没有那种奇怪的小鱼。
这样的环境,就算明知道会有危险,也很容易犯困,路染宁是个爱睡觉的人,这一次却抗住了困意。
安静的坐在旁边,保持着警戒。
约莫凌晨的时候,祁墓从睡眠中醒来。
他的眼眸依旧无光。
坐起身,侧着耳朵,细细的听着。
路染宁放缓了呼吸。
“来了。”
什么来了?
路染宁没有问,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不多时,外面传来细小的重物坠落的声音。
一个接着一个,砰砰砰。
然后是尖叫声,哭喊声。
声音传到房间里已经很小了,路染宁听不真切,也知道外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进入关卡的第六天,进入大南洋海域的第三天。
凌晨刚过,一个男人神情呆滞,的从房间里走出,他的妻子在后面,想去拉他却拉不住,眼睁睁看着他走出房间,喊他也没有回应。
不一会儿,其他房间中也有人缓缓的走出,他们都是差不多的状态,神情呆滞,动作缓慢的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甲板上,翻越护栏,跳了下去。
“啊......!!!”
有些直接坠入了海中,有些撞到游轮的船体,碰的鲜血淋漓的坠入海中。
也有些在上层的乘客,从上面的甲板跳下,坠落到下层的甲板上。
各种形状,有的弯折了四肢,有的摔断了脊骨,有的摔断了脖子。
但不论是重伤的,还是死亡的,都又缓缓的动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朝着游轮的边缘爬去。
直至坠落海中。
甲板上,多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海中,是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血色溶进深黑的海水中,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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