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其实林叶一直都属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惊艳型选手。
只是学习成绩出众,兴趣爱好广泛,做事又有条不紊……
总之,太多的优秀集其于一身,即使是风华绝代都不足以概括她。
美貌,是她最不起眼的优点。
我痴痴的望着正朝我走过来的人儿,太阳在她的身后也显得有些黯淡,脸上残留着的几道汗滴在阳光的映射下晶莹剔透,脸颊的一抹彩霞显得格外诱人,满含笑意的眼角又蕴含一丝温柔,发光的眼眸中满是浩瀚的宇宙……
我很难在这个瞬间完整形容这个具有温柔与刚毅二象形的女孩,正如光的波粒二象性也是通过几百年的探索才渐渐明了。
“怎么样,牛不牛b?”
也正如此处她用较为甜美的嗓音说出了这句大碴子味十足的语句。
……
运动会总共有3天,但因为有官兵镇压(老李),电竞比赛的事搁置了下来,曾经的三剑客组合不得不做一些“合法”的事情——打球。
乒乓球,一直都是我国的国球之一,上到七八十岁的公园老头,下到幼儿园小班的新秀,只要是能独立自主的吃饭,就一定会打乒乓。自然,我们三剑客也会。
在我们班没有比赛项目的时候,我们三人便拿着找隔壁班借的球拍、小卖部1块钱一个的乒乓球,兴高采烈的飞奔至球台,然后开始打起了老年养生球。
但,真的是养生球吗?
涛:“诶,你不是说你不会吗?你给我扣一个这么大的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球太高了嘛,情不自禁。”
……
涛:“诶不是,这个球总不高吧,你又给我整个霸王拧是什么东西?你这叫不会?”
“嘿嘿,运气,运气。”
……
涛:“nmd,这么旋,我玩nm呀!”“不行,我要动真格了,刚刚是我在热身。”
众所周知,乒乓球场上的人只有两种:一种嘴上永远说着不会,打球却是一个比一个凶猛;还有一种永远在热身,上场即下场。
众所又周知,大多数人都是第一种。
林叶:“诶,你们在打球啊!没想到你们还会打球,我以为你们只会打游戏呢。”
呵,小瞧我,今天我就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四川张继科。
……(疯狂输球ing)
卓:“我看你也不行啊,怎么被我吊着打啊?”
“呵,打太久了,有点累了,没发挥好。再来。”
……(又疯狂输球ing)
卓:“唉,又赢,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切,我只是故意输给你,这样我才能去休息罢了。让我的手下败将来打倒你。”
众所还周知,球场上,嘴一定要硬。
随即,我又转头向林叶说道:
“我平时不这样,只是刚刚打太久了,他们没怎么玩,想给那两个好大儿一点游戏体验。”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林叶来看我们打球之后,我总是想偷偷的看她一眼,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是想打球的,脑袋还不断暗示自已看球,眼睛却总是不自觉的往她那儿瞥。
解释了一下之后(其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我又总觉得没说清楚,还补充道:
“其实我打球很厉害的,只是你来之前我打了很久了,你知道吧,就像你学习太久了,脑袋比较昏,我打久了肌肉也比较酸,而且……”
正当我越说越混乱,越说越说不清楚的时候,
林叶:“我觉得你打的蛮好的!”
嘿嘿。
嘿嘿。
……
运动会的第二天晚上,也是运动会结束的前夕,大家都格外珍惜这最后的欢乐时光,即使是自习课,教室依旧如同下课一般热闹。
如果此时有老师进来,一定说情不自禁的说上一句:“整栋楼就你们班最吵。”
但总归是没有如果的。
林叶坐在隔壁组和她的舍友们玩着一个卡牌游戏,而小卓也坐到了林叶的位置上和大涛征战峡谷。
而我,由于上次被老李鞭策了一番,此时已脱离了低级趣味,认真地做着英语作业。
(好吧,其实是老李叮嘱英语老师多照顾照顾我,导致我英语作业现在都还没写完。)
正当我被一个个调皮的字母急得焦头烂额之时,林叶凑了过来。
林叶:“梧桐,你喜欢我吗?”
“啊?”
由于一直在高强度的用脑,在听到的那一刹那我并没有反应过来。
当我反应过来时,嘴角却有些控制不住的往上扬,我害怕她看到这痴汉的表情,并没敢及时抬头回复她,便一直低着头,看着她的大腿。
试想一下,一个本身就长得猥琐的男生,一直盯着你的腿,还时不时露出咧嘴笑,我想大多数人都会忍不住想打他。
但林叶没有。
她只是用那温软如玉的小手温柔的捧起了我的脸庞,将她那饱含深情的眼眸对上了我的眼睛,两颊再适时的泛起一道微红,轻启那粉嫩的红唇,再次轻声的说到:
“梧桐,你喜欢我吗?”
这次,我听得十分清楚,她的一字一句,我都听得十分清楚。
我再次望向了她,喧哗的教室在此刻仿佛也并不再喧哗,后排本该清晰听见的“You have been slained”和“Defeat”也变得模糊起来,本是一轮明月照青天的夜空也变得黯然失色,唯一明亮的是她的双眼,唯一动听的,是她的声音,此时,我真的好想答应她。
但我又不禁想起了那日领奖台的情景:她披着那件我曾有幸触摸的羽绒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如一棵青松般站立领奖台的最顶点,万众瞩目,她应该属于领奖台,属于广阔的世界;而我却只能混迹在人群中,无人问津,我本来,就只是芸芸众生,只属于自已的一亩三分地。
我又想起了她考了全班第三,各科老师大肆夸奖 ;而我,也是第三,诸多老师指责我。
我又想起了她运动会主动请缨,挂帅出征;而我,为避征兵,以死相逼。
我这个废物,真的,配得上,她,吗?
她以为我没听清楚,竟再次重复:
“梧桐,你喜欢我吗?”
我,我,我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我的人生之路还很漫长,我还没有被定义为一个废物,我还可以努力,即使注定无法成功,我也要努力,我要努力追上她的脚步,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努力的配得上她,努力的给她想要的生活。
对,我还可以努力,我需要努力。
我,
我,
我,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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