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告诉我,体考之前的训练是十分轻松的,他们每天只需要简单热一下身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生活很是悠闲。
考场周围有着不少美食,叶子几乎每天都给我分享许多食物的图片,而且从不重样。
夹杂着分享的,是不同的美景和美景中百看不厌的美人。
而我,只每天向她汇报着当天的学习进度,偶尔吐槽一下教导主任定下的又一魔鬼制度。
一周的时间就这样流逝着,很快便到了体考的日子。
那日我还是在教室写着试卷,心思却全飘到了在考场奋力的叶子身上,祝愿着她一切安好。
终于是熬到了晚上,手机上的消息却是让人沮丧的,叶子说她考得很差,一个劲地哭丧着。
我只能安慰,不断抚慰着这个听起来情况并不太好的小刺猬。
许久,叶子才终于向我袒露了真相。
叶子:“只有90来分,虽然老师说我们学校以前都没有90分以上的嘛。”
看着她充满得瑟的消息,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那你还说你考得不好。”
叶子:“没发挥到最佳状态嘛。”
……
体考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总归我是欢喜的,叶子也是欢喜的。
“体考完了,我就该赶紧补文化课了。”
自从集训后,叶子听课的时间是只有晚自习的,只是勉强赶上全班的进度。
其实学校有整合所有艺体生到一个班的,如之前我的同桌——音乐生,就去了那个班,但是学习氛围是差点的,叶子并不适合,罗老师也没放她去。
叶子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几乎每天都给自已定了很多的目标,几乎每时每刻都埋在书里,常常桌子都会堆满书,一本接一本的,我只得每次趁她吃饭的时候给她分类好,等她回来时再告诉她书本的位置,虽然好像,还是会很乱。
叶子学习时是极其认真的,坐姿也是极其端正的,她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不苟的表情,仿佛做着世界上最神圣的事;手上的笔时而停顿,时而奔驰,仿佛画着世界最美的蓝图;还有眼睛,眼睛总是发着光,即使有眼镜的遮挡也挡不住闪烁,仿佛是世界最亮的星辰……
我总是喜欢在空余时间望着叶子,仿佛那是一道最美的风景。
但对于学习,我总是有恃无恐,只慢悠悠地学着。叶子倒总劝我学点,我每次也只是应承着。
转眼间,到了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
按惯例,五一是有三天假的,今年也不例外。
那天是下午放假的,每每这种假期,车站总是人山人海,我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计划着第二天早上再走。
“你明天才回去啊?那我也明天回去,我们今天晚上去玩呗。”
正好晚上也是没事做的,这不失为一种好去处。
“好。”
虽说是下午放假的,但那天的太阳尤其毒辣,如果你真敢下午出门的话,或许太阳也不会介意晒脱你一层皮。
是天有些黑时我们出发的,那时的太阳已下班了好一会儿,被炙烤的地面也散了不少热,温度是正好适宜的。
“梧桐?你还在学校吗?”
“干嘛?”
“车站人好多,等到现在了都没上车,我回学校来,我们明天一起走。”
“嗯,行。”
“你应该没吃饭吧,等着我一起吃。”
“不了,我和我女朋友一起。”
“啊?那灭绝师太也没回?那行吧。”
阿伟是我的舍友,平时很喜欢拉着我一起打游戏,不过叶子每次都不准,而且拒绝的语言毒辣。久而久之,阿伟“仇恨”上了叶子,背地里叫其灭绝师太;叶子也十分“仇恨”阿伟,认为是他带坏了我,每每见面,他们总是免不了互喷。
“谁啊?给你发消息。”
“没谁,阿伟,没回成家,找我一起吃饭。”
“那个损友啊,活该他一个人吃饭。”
……
我和叶子从来没一起逛过夜晚的街头,到处是花花绿绿的灯光秀,很是炫目。或是温度适宜了,或是终于下了班,白天只有汽车流动的城市,此刻却是挤满了人。有游泳刚结束、还未换衣服的新生健将,也有刚结束一天工作、形色匆匆的打工人,还有彼此依偎、满头白发的老年夫妇……
我们逛了城东的夜市摊,去了城西的商城圈,到了城南的公园,也来了城北的北塔山。
夜晚的北塔山并不如白天的庄严,城市规划的工作人员好像很喜欢灯光秀,即使是这里——北塔寺的后院北塔山,各处的树上也安装着不一样颜色的灯管。
这里的夜晚雾气很多,倒不是我们感受到了,而是夜幕降临灯光乍起时,丁达尔效应让我观察到的。
在这种可视雾气的映衬下,山体仿佛多了一丝神秘的色彩,有些像西游记里的水帘洞内部,又有点像宝莲灯里面刘沉香母亲被关押的洞穴,还像……反正很像是有神仙的地方。
我和叶子就在雾气中不停闲逛着,走着走着,远处一个没被光照到的小树林传来一点声响。
我们都听见了,但都没听清,停下了脚步,竖着耳朵朝那边听去。
“是不是有人来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女声响起,等待了片刻后,一个男声说到:
“哪有人,没听见声音啊,这儿很隐蔽的,放心吧。”
接下来的声音是一段不可描述的声音,相信去过小树林的大家应该都能想象出来。
我和叶子都有些脸红,慌张地逃离了那片是非之地。
“怎么这么晚了这边还有人啊,还是在……”
叶子一脸后怕的说到。
“人家就是这么晚了才来这里做事的嘛。”
我们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只是不再特意去灯光比较暗的地方闲逛,只是那一段声音,就能让我总是想入非非,可不敢再撞见了。
这一个小事件让我们两个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只再闲逛了一会儿,我们便踏上了回学校的路途。
学校十分清楚放大假时车站的状况,所以并没有锁寝室的大门,为留校的学生提供短暂的庇护所,我计划第二天早上走,也是基于这个恩惠的。
可,
“学校怎么这么早就把大门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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