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客厅内剑拔弩张，气氛诡异。特事部五人目光锁定顾寒生，眼神不善。
顾寒生眼神幽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杭可声音拔高：“撒谎！我听见了你的心声！你是能力者，还杀了人！现在还想杀我们！”
空气微微一滞，无数物品浮空而起，朝着顾寒生聚集。十几把利刃对着顾寒生身周，如果敢有异动，随时就会刺下！
蒋科站起，迅速在房间各处扫视，随后摇摇头：“没有发现可疑物品。”
顾寒生将工具都放在宠物医院那边，为了不引起宁群珏怀疑，从没有带到家里来。
最开始只是因为宁群珏搜索机密档案的问题，来进行调查，也就是个低级任务。但牵扯到零级罪犯，事件就要升级了。
郭东宁控制着物品浮空，神情严肃。
事情发生的太快，宁群珏也没想到会成这样，不愧是官方组织。
顾寒生看了宁群珏一眼，后者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飘忽，嘴角含笑。
“什么是零级罪犯？”
蒋科：“像我们这样的能力者，一旦犯下杀人罪行，就不再属于普通刑事案件，而是被称为零级罪犯，由部里实施抓捕处刑。”
“呵，”顾寒生冷笑：“杀人？你是指那些披着一张皮，滥杀弱小无辜生命的渣滓，是人？他们才是罪人，能让世界上少几个渣滓，我有什么错？”
院子里的梧桐突然抖动，树枝飞快生长，从窗户，从门口，从一切缝隙，向房内伸展枝蔓，短短几十秒，将整栋房子包裹在枝叶当中。
从外面看，如同一个巨大的树瘤。
“你疯了！”蒋科几人被尖锐的树枝指着，透过墙面遮挡，可以看见街面上行人惊恐的眼神，已经有人打了报警电话。
“冷静点，我不会伤害你们。”
树枝缠绕上郭东宁，牢牢地裹成一个树茧，视线被遮挡，郭东宁无法隔空移物，利刃自空中落下。
形势逆转。
顾寒生捡起一把匕首，坚韧锋利，材质特殊。
杭可偏头看向宁群珏：“看来你的兄长，隐瞒了你不少。”
如今这栋房子，除了顾寒生，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只有宁群珏了。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一名警察，一直在调查a城连环分尸杀人案，如今凶手就在你身边，你打算就这么看着么？”
顾寒生眉头一皱：“闭嘴！”
柔软的树枝迅速抽动，缠绕住杭可下半张脸，杭可挣扎不开，愤怒的回瞪。
“哥，她说的是真的么？你就是我一直在追查的凶手？”
“......”顾寒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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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晚在巷子里的人，就是你？”
“群珏，你不懂，还记得我和你说的么，我从出生以来，就和别人不同。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的童年在孤儿院度过。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却因为我的不同，欺负我，侮辱我，孤立我。我的几任养父母，也把我当做怪物，厌恶我。宁家对我好，那是我隐瞒了我的特别，我压抑着自已，不敢泄露一点。”
“人类从没有善待过我，就连你们也不曾了解真实的我。认同我的，只有它们。有时候我觉得，我是投错了胎，我应该是一只猫，一条狗，或是一棵树，一根草，不该是一个人。”
“我杀那些人有什么错？那些人自私狡猾，残忍恶毒，欺凌弱小，这样的人，不配活着。”
“你为什么要愤怒？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你应该知道的，我说错了么？”
“群珏，我很高兴，你能有和我相同的能力，你应该多看看，这个世界变化太大，当你认识的妖怪们越多，你就会知道，我才是对的。”
隐约有警铃声靠近。
宁群珏扫视整场：“那么，你这是想要干什么。”
顾寒生面对宁群珏，仍旧是那副温和稳重的兄长做派。
“别担心，我对他们口中的特殊事件管理部很感兴趣，原来在别的城市，还有这么多的能力者，有意思。”
“可惜，没想到会被突然说破，我本来是想慢慢告诉你的。不过也好，群珏，来吧，站到我这边，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世界的更多秘密。”
蒋科：“你什么意思。”
顾寒生：“别担心，这里不安全，我只是想换个地方聊聊。”
房子外人群吵嚷，警车和消防车几乎将街道堵死。
屋内一片安静，能清晰听见外面工具切割声音。
地下室门前。
“群珏，把手机给我。”
宁群珏插兜的手一顿，掏出的手机还在短信界面，编辑了一半的短信未发出去。
顾寒生轻笑：“真不乖，我不是说了么，不要理外面那群人，我们才是兄弟。”
宁群珏嘴角一勾，眼神玩味。
系统527：‘怎么办，宿主不会玩脱吧？’
‘没事，还在掌握中，我倒要看看他能干什么。这个地下室，原主可不知道呢。’
地下室隐藏在楼梯间书架背后，只有七八个平方，一个铁皮柜，杂七杂八放了些旧物。铁皮柜后一道暗门内漆黑的地道狭窄阴暗，宽窄仅容一人通过。几枚包裹严实的树茧在前，宁群珏在中，顾寒生恢复铁皮柜位置，挡住地道入口。
宁群珏手里拿着手电筒，光线照在前方，拖着树茧飞快移动的几只大狗，空气中粗重的喘气声此起彼伏。
树茧包裹的不算很紧，可以透过空气呼吸。
杭可个子小，四肢纤瘦，还能挪动。手指费力按下左手一枚粉色袖扣，红色微光密集闪烁几秒，黯淡下去。
地道内没有光线，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看到了头。
宁群珏真是服气。在现代社会，正常家庭，一栋普通的房子，会有地道么？这得多大的工程量？就为了逃跑？原来反派这么谨慎的么？
地道出口通向顾寒生开设的宠物医院地下室。
这家医院连房带地都被顾寒生买了下来，算来已经有六七年。
白天看诊的人宠络绎不绝，恐怕没人能想到，地下深处，会有这样一条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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