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缓缓走上前,看着小心翼翼向外看着的人,拧着眉心,客气道:“敢问这里是秀城县令,尹学府的府衙吗?”
听到自家县令的名讳,衙役这才认真的打量了门前的几个人,见他们衣服华丽尊贵,气质非凡,于是不敢怠慢:“不错,这里正是县令府邸”说完,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们,见他们并没有武器,才松了口气,把门彻底推开了:“你们找大人有事?”
莫玄松了口气,看了眼夏延向他示意着,后者却是有些蹙眉的看着门内的布局,莫玄对着衙役轻笑,感到夏延并未动作,瞪了他一眼,随手从他的腰间把令牌展现给了衙役看。
在看到令牌上面的字样,顿时一惊,连忙双膝跪在地面。
“奴才不知是丞相,快快请进,奴才立刻去禀告大人”
说着连滚带爬的向着内院跑去。
莫玄看了看夏延,缓缓进了府衙,只见府内却是大有乾坤,与之前在空隙之中看到的完全不同。
府内布局雅致,花木扶疏,别有一番景致。另一个奴才出现把他们领到了一处厅堂,里面陈设古朴,书香四溢。
莫玄坐下后,目光扫过四周,心中不禁对这位秀城县令尹学府生出了几分怀疑。
不一会儿,尹学府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到几人等人,他连忙躬身行礼:“下官不知丞相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夏延并未出声,倒是莫玄眯了眯眼打量了一下尹学府,随后摆了摆手,道:“尹大人不必多礼”
尹学府心中一动,看到莫玄并不相识,但还是命人奉上了香茶。他坐在下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莫玄轻抿了一口茶,随后看向了夏延,后者缓缓道:“尹大人是在质疑什么?”
尹学府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道:“下官不敢”
莫玄看着尹学府紧张的神情,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他沉声道:“如今秀城之中,病患是否增多?”
尹学府闻言,面色一变,他支支吾吾道:“这……”
莫玄看着尹学府的神色,心中已是明了,他淡淡道:“尹大人不必紧张,慢慢说,说实话”
尹学府闻言,更是心头发紧了,但为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开了口:“只是少量的在增加”
莫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如今,还望大人分外留意路过的陌生人才是啊!”
尹学府满头大汗连忙应承下来,并命人安排好了莫玄等人的住处。
夜,如鬼魅一般的幽冷,空气中飘荡着一种腐烂而难闻的味道。
一间不算大却十分阴暗潮湿的房子里,地上躺满了人。他们全身似乎被什么定住了一样,只有双眼能够动弹。
房子很小,也没有窗户,墙壁是厚重发黑的泥土砌成的。房屋的四角还钉着木桩,以保证这些人绝对无法逃脱出去。
在众多尸体之中,有一个人格外显眼,他赤.裸着身子,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迹与污垢。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但仍旧顽强地睁着双眼,似乎想要透过那层厚厚的泥沙看清楚到底是谁将自已抓住并绑架至此的,可惜,只能是徒劳。
角落里一个人影,全身用黑色服饰包裹,几乎与黑夜所融合,根本看不见真容,也看不出性别。他静悄悄地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那声音沉重又急促,带给这片死寂的空间一丝活气。
“咔嚓——”门锁转动的响声。
“进!”黑衣人终于发话,低沉、沙哑。
不多时一个弓着身子的人悄摸的走了进来,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十分恐惧,进门后他先是看了看地上那些毫无动静的人,随即抬眸看向了黑衣人:“蛊主,不好了,丞相已经到了府衙”
“慌什么?”黑衣人语气冰冷。
来人正是秀城县令尹学府,此时他面上满是惊慌,对于夏延的到来无由来感到了一种全新的恐惧。
“蛊主,你不知道丞相这个人向来无情,要是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可就没有活路了”
尹学府满脸哀求之色的看向了黑衣人,希望他能帮自已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黑衣人微皱了皱眉:“丞相?”
“是的,他叫夏延,是当朝丞相”
尹学府刚说完这句话,黑衣人突然暴怒起来,厉声呵斥:“夏延!区区秀城,他怎么会亲自来了?你怎么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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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学府被吓得连退了两三步:“蛊主饶命,我也不知道丞相为何会来这里,我一直按照蛊主的吩咐做事的呀,求蛊主救救我吧!”
黑衣人面露挣扎,良久他才叹息道:“罢了,既然他来了,就让我来亲自会会他,顺便再试探试探他的实力”
“可……万一他看出了端倪……”
“哼”
尹学府听到黑衣人这样说,虽然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举措,但他却不能阻止,因为若不除掉这个威胁,他迟早都会没命的。
尹学府离去后,黑衣人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这些‘尸体’,眼中欲念,缓缓的向着‘尸体’走了过去。
“砰”房间的门被关上了。
月光倾泻下来,洒落在这片废弃的宅院上,一切显得如此寂静诡异。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房顶上的尘埃,原本平静的宅院突然刮起了一阵妖风,鬼魅至极。
隔天清晨,夏延缓缓睁开双眼,刚坐起身子,突然,动作微顿,但眼尾未动,只是顷刻之间一个声音就传入他耳中。
“丞相昨晚睡得可好?”
夏延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黑衣人,勾了勾唇,“有何指教?”
随着夏延的抬头,露出一张俊美如谪仙的面容,使得来人呼吸一窒。
他的眼中闪过痴迷之色,嘴角勾起了一抹令人恶心的笑意:“从前竟未曾仔细看过,丞相竟然是这般的绝色”
夏延面色沉了下来,不动声色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放肆的盯上了夏延的脖颈,道:“男人我倒是尝过,就是不知道丞相,这等绝色·······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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