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源虽然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夏南的心意,但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时候,从夏西的嘴巴里说出来,听着别人说出,顾西源只感觉到全身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呼吸顿时不顺畅了。
“所以,你活着,你平安,二哥才会走的安心”
一如夏南死前说的那句话,他心中所愿,是希望顾西源,他的顾将军可以平安。
一时间,顾西源心口像是被不明的气息涌进,顺畅开来,缓缓看了看夏南的棺木,明明已经冷却的身体,可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
顾西源因为夏南的死,看开了很多的事情,也想明白了很多,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可做,情也好,爱也罢,痛苦也好,悔恨也罢,终归要选一条自已可以走下去的路。
要是在此前,他对叶枫那种朦胧又爱又恨的感觉,让他不忍于心,可现在,心中的感触颇多,明白了他所选的这条路,这条路上虽然满是荆棘,但却已经有无数的鲜血所为他铺了路,他不能半途而废,他要活着,而且要好好的活着。
荆山,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战场,更是无数将士的鲜血所铸造的。
怎能让‘破’字当先!
顾西源站了起来,拿起灵堂前的酒坛,一举饮下,随后把剩下的的酒洒在棺木前,随后提着酒坛朝着门口走去。
还是在即将迈出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夏西,“夏公子,节哀”
夏西摇了摇头,笑着说道:\"顾将军放心,二哥的仇,早晚要报\"
顾西源没有再开口,而是郑重的对夏西点了点头。
荆山这一个月的震动,暂时收了帷幕,云灵国此番在最后关头伤亡过半,二十万大军则损严重,陵香国看着势头不好,随之退兵回了国都。
叶凌云看着陵香国的举动,大为气愤,“皇兄,你真的相信陵香国会没有异心吗?”
“自然不信”叶枫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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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云闻言大惊失色,\"皇兄,你既然知道还与他们合作,岂非让陵香国更加肆无忌惮?\"
\"陵香国的野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更加的低调行事才对,所以最不会突击的,就是我们\"
\"皇兄说的极是\"叶凌云皱眉说道,\"皇兄,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叶枫看着远方的天色,沉声道:\"那就要看陵香国准备怎么做了?似乎·····真的要变天了\"
反观姑苏,沈君萧被带回了城主府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可却丝毫找不到机会面见城主,而尹学府他自从那日过后,也在没见到过。
反倒是像做客一般,城主府对他极为客气,不仅衣食住行,还包括吃喝玩乐,全部都安排好,这样的态度,反倒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知道,自已靠着尹学府才入了城,虽然看似被抓,可因为他的身份在这里,自然不会是名义上的那般,可这样一来,也太过诡异了。
而他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个月都没有走出过城主府,而此时外面有什么样的消息,他都不得而知,毕竟在姑苏,想要外探,是完全不可能的。
“大皇子,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阿左内心急迫,毕竟此时木兮国上下都在等着沈君萧的回归,内部此时都是由阿右假扮新任国主,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了。
“如今事态不容我们选择”沈君萧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现在贸然离开姑苏,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云灵国威逼在即,如若不事先做好安排,只怕到时候荆山被迫,我们难以抵抗,还有就是,我必须把莫玄带回木兮国\"
“可是········”阿左似乎很是顾忌,缓缓道:“大皇子,那么········慕家那位要怎么办?”
“慕灵”沈君萧目光看向窗外,\"物用其尽\"
\"属下明白了\"阿左和阿右再次同时点头。
沈君萧目光闪烁,只要一想到莫玄已经与别人定了亲,光是想想就觉得胸膛有股无名之火熊熊燃烧。
沈君萧紧握双拳,指甲刺破皮肉,血滴了下来,他却浑然不觉一样,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仿佛在透过这窗户,盯着另外一个什么人,他的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莫玄,既然你不选我,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分了。
莫玄在这一个月可谓是把姑苏都逛了个遍,不管是山色还是河景、风土民情,每一处都留下了他欢乐的足迹。
反观张远之这一个月来可就愁眉苦脸了,除了偶尔会跟着莫玄出去几次之外,其余时候基本都呆在客栈之中望着城主府的方向,几乎都要成‘望夫石’了。
不过城主府,之于四国来说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除非是有人带进去,或者被请进去,否则城主府是任何人不许擅入的,这一点,在四国之中,几乎没有人不知晓。
这一日,莫玄再一次来到了秋水台之中,不止欣赏着湖面的美景,更是喜欢这里说书先生的故事,虽然他是不明真假,但对于大多数人来看,只要是秋水台所讲过的书本,那就都是真实的事件。
此时莫玄正坐在秋水台之中支着下巴,认真的的听着先生的讲书,同时欣赏湖面之中来自于花草的残影。
\"今天这个故事啊·········\"说书先生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段话,\"少城主的往事\"
看到这么一句话,周围人的反应顿时激烈了起来,就连莫玄都被吸引了全部的主意,竖起了耳朵去听。
\"哎哟,快说\"
\"快说\"
“少城主有什么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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