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家金碧辉煌的府邸,见到一行人骂骂咧咧指责乌太的任性和固执。都在劝他,好好的向家主道个歉。
王叔好声好气的劝他:“乌少主,您就跟家主认个错吧,不会掉块肉的。”
“我才不要,是他自已说的不要我这个儿子了。”但是他好像左耳进右耳出一样,仗着个小脸,双手抱胸一脸气愤。
王叔搭上他的肩,把他往大堂里推:“家主说的那都是气话,家主最疼您了,您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我不去!他肯定会罚我的。”乌太躲开王叔的推搡,让王叔差点栽倒在地。
“他怎么舍得罚您?您给他认个错,这事儿就算了。”王叔站稳身形,赔着笑脸,哄着他。
乌太态度有所转变,还是傲娇的道:“好吧,就暂且去看看。”
秦豫安和柏麟趴在房顶上,秦豫安掀开大堂的屋顶上的一块砖一只眼睛往里瞧。柏麟匍匐在房顶上观察院中的侍卫们,如果被发现就立即逃跑。
乌太撅着嘴不情不愿的被王叔推搡着进入大堂。
堂内装饰端庄大气,堂内有几副桌椅,最里面的一对椅子中间夹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白玉杯。
一个眉间透着英气,下巴上留着短短的胡子,脸上已爬上浅浅的皱纹。头发全黑,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身穿紫色衣袍,单手捏着白玉杯,满脸怒意的看着刚刚进来的乌太,语气不容违背:“还知道回来?跪下。”
明明就是自已派人去把他找回来的,那一股死不承认的劲和乌太一模一样。
乌太快步走上前,毕恭毕敬的跪了下来。
“知道错了吗?”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孩儿何错之有?”乌太用最软的语气说最硬气的话,这样一副场面有点儿让人忍俊不禁。
男人明显被他这话气到,你说他好好承认个错有那么难吗?
男人从桌子上拿起戒尺:“好,那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你错在哪里。把手伸出来。”
乌太看见他手里拿的木戒尺,最终还是没能克服心中对他的那份恐惧,在他的眼神威胁中,缓缓伸出手。
“目无尊长,自以为是,不听管教,私自出逃。”男人每说一个词语就狠狠的打向乌太的手心,整四戒尺,打的乌太的手心渗出鲜红的血液。
“知道错没有?!”男人收起戒尺,全然不顾乌太蓄满泪水的眼睛。
不知道是被娇宠惯了,突然受到如此之重的责罚和责骂,心中委屈坏了。还是愤怒和不公冲进大脑,淹没他的神志,促使他说出这样的话:
“你才不懂!当他们说我只会靠爹没有真本事的时候,我会怎么想。而你作为一个父亲从来没有为我澄清过!”
“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努力,不只是他们,连你也没有!你从来都没有想过真正的去了解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不知道我讨厌什么,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
乌太说完这句话也管不得什么礼仪,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把眼泪,然后跑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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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见他这样,他也没有想把他逼急。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坐回了凳子上,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
乌太其实一直都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那种。
乌太这孩子从小便没了母亲,自已一手把他拉扯大,却没有母亲那样细心,没有考虑过他的心理问题。
男人这时才觉得自已是多么失败的一个人,连自已的孩子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只想让他成为自已想要他成为的样子。想想自已这些年是多么的自私,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乌太出来就看见了王叔,王淑正想拦他给一把,一把推开来拦着他的王叔。
秦豫安给柏麟传音:“到我们出场了。”
秦豫安偷偷摸小道回到大门前,在门外轻轻叩门。正巧遇见了,跑出来的乌太。
乌太一个没注意,整个人撞在了秦豫安的身上,眼睛上的泪水把他的衣服染黑了两个小点。秦豫安嫌弃的把他推开,但是没用力。
乌太抬头看见那张令人害怕的脸,不禁跌坐在地上,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来安慰你的,你信不信?”秦豫安冲着他打趣道。
乌太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赶忙往家里跑,想把大门给关上,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硬性推开。
“我来都来了,小朋友不邀请我做个客吗?”秦豫安不要脸的蹭上来。
“你走开!”乌太不敢去推搡秦豫安,只是指着大门的方向。
秦豫安闲庭漫步的走进大院门,看了看四处的装修,“呦呵,几百年不见,家底都变丰厚了呢。”他这么想着。
秦豫安微微弯腰注视着乌太哭的两眼红扑扑的脸,道:“赶我走吗?赶我走喽,我可就不告诉你奚辰在哪里喽~”
“我要你做的也不多,带我去见你家长就行。”秦豫安轻柔的把他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他心里正想着:“那个乌小朋友,我走后不知道还有没有在记恨我。”
乌太刚刚和自已父亲吵了架,现在又屁颠屁颠的回去,是不是太没面子了。有点儿不情愿,但又迫于他手里有奚辰的消息。
乌太转身带他回大堂。
男人看见熟悉的身影回来了,不由的舒展眉头,面露欣喜之色。他觉得自已对他太严苛了,就不再纠结他的对与错了。
“知道错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为父原谅你了。”男人欣喜之言脱口而出。
看清来人,后面跟那个俊俏的男人,也就20出头的年纪,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
男人一脸警觉,但是又想想自已的亲儿子又怎么会带十分危险的人物回来,舒缓了面容道:“他是谁?”
秦豫安恭恭敬敬的给男人行了个礼,道:“小生见过乌家主。我与令郎乃萍水之交,今日来见见乌太口中所说的伟大的父亲。”这句伟大的父亲直戳男人的心窝。
秦豫安巧妙的化解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不至于让两人都闹得特别难看。
秦豫安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已,与之前进门的吊儿郎当完全不同,彬彬有礼道:“小生姓秦,名豫安,小生也久仰乌家主的大名。”
男人神色一凝,“秦豫安?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莫非他飞升了?还是说,仅仅是简单的重名。”
秦豫安准备支走乌太了,悄悄靠近乌太对他说:“奚辰往秘境那边跑了,你去那边找找,应该找得到。把他找回来,我把记忆还给他。”
乌太神色定了定,他也是明眼人知道他有事要问自已的父亲,自已肯定听不着。
乌太选择承认错误,然后借惩罚为由,跑到后山去,道:“父亲孩儿知错,我把自已去后山找柴火。”正好,男人也有事情想要问秦豫安,正愁没有理由支开乌太。男人点头示意乌太去。
男人抛出问题试探秦豫安:“那这位秦公子,可是仙门人士?”
“小生只是略懂一些仙法。谈不上仙门人士。”秦豫安谦虚的回答,虽然他自已也知道自已修的根本不是仙法,修的是魔道。他自然不敢在名门正派面前说自已是魔修。
男人失望很大,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心中暗想:“看来仅仅只是重名了。世界上姓秦的那么多,取同一个名字的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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