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觉得我是你的什么人?”柏麟眼中略带期待的问。因为期待想要知道回答而靠的很近,认真的看着秦豫安的眼睛。似乎秦豫安的回答对他很重要。
“为什么要靠这么近跟我说话。”秦豫安有点不习惯他靠这么近,突然感觉脸上有点燥热。
见秦豫安脸上泛起红色,与那双美丽的红瞳相映衬,“他真的好漂亮。”这样一句话是柏麟的心中所想。
柏麟立马坐正道:“噢,抱歉。”
“你不是。朋友。”
柏麟的笑容一僵,又强行扬起微笑道:“没事,我把你当朋友。”
秦豫安直视柏麟淡蓝色的眼,看起来不像是安慰的话道:“你比朋友更重要。”
他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自已与柏麟的关系比朋友这种关系更要好。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他不太擅长把别人和自已联系起来。
“你比朋友更重要。”这样一句话,让本来心灰意冷的柏麟笑出了声。这一次是他由衷的开心,应该也不会有下一次了,但他相信只要和秦豫安在一起,就会有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秦豫安立马就看出了柏麟眼神里的意思,他想要知道更多:“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
“你愿意说我便愿意听。”这一次好像比前几次都要温暖些,不知道是秦豫安的错觉,还是他本就那么温柔。不由的想和他坦露心声。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没见过我的父母,只知道,他们都叫我怪物,他们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敌意,尽管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秦豫安长舒一口气。接着道:
“后来在他们一声声谩骂和殴打中,我弄明白了,我半人半妖,天生一双异瞳,一黑一红。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个散修,却和一只妖精整天厮混在一起。最后生下我这个杂种。”说到后面他自已都开始嘲笑自已,觉得自已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不要这么说自已。我觉得你很好。这也不是你的错。”柏麟打断他,因为在他看来秦豫安真的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
“好。”
“后来,整个城的人都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妖气也不怎么重,在妖界也被欺负。我这种半人半妖的怪物,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秦豫安越说越觉得自已好弱,不太想把脆弱的时候说给柏麟听了。
最后跳过了好多,直接跳到了青年的时候,自已造出了万掠琼镜,靠着这面镜子,杀的整个城片甲不留。当时正是黑夜,血变得更黑,染黑了整条护城河。
而后被仙家知道,遭到仙家追杀。
四处流落,又过上了四处逃跑的日子。
他这一生过的破破烂烂。但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他遇见了柏麟。那个时候的柏麟还没有飞升,出宫微服私访的时候。恰巧遇见了小巷中身受重伤的秦豫安。
给了他金疮药。然后又给他买了肉包。
想必柏麟早已不记得。
这些话秦豫安还是没能说出口,他觉得没有必要,都已经过去了,况且,他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和怜悯。
“别光说我呀,说说你呗。”秦豫安捅捅他的腰道。
“你为什么改名?”秦豫安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他好像说过自已不想说。
“因为,这个名字是,我母后取的。”柏麟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上面绣着两朵雪梅。上面写着精致小巧的两个字,“凌如”。
“啊?你亲人取的,为什么不喜欢?”秦豫安伸长脖子瞅了瞅他那张手帕。
柏麟把手帕递了过去,道:“并非不喜欢,不想再想起罢了。”
看着秦豫安拿起嗅了嗅,偏头对他笑,道“如果你想听,我也愿意告诉你。”
秦豫安觉得自已都告诉了他自已的秘密,他拿自已稍微一点点秘密的交换,怎么了。点头如捣蒜道:
“我想知道。等等,让我猜猜,是不是你觉得这个名字太娘了?”
柏麟指着秦豫安手中的手帕道:“不是。”
“你手中的手帕是我娘亲手绣的,她说,那两朵腊梅,是我和她。”
秦豫安看了半天有两朵一大一小的腊梅,不过大的那朵已经掉了一片花瓣,小的那朵在寒风中俨然挺立。
“她的指尖血绣的。她也是仙门中人,下山历练被我父亲看上,强行带回了宫中。然后有了我,我也被视作私生子,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母亲被废了武功,我听说她是门派上少有的天才,好好培养定时一代天骄。”
“小时候挺恨我自已的,是自已让母亲困于深宫之中。”柏麟全程都比较淡定,就像是平常说话一样。揭自已的伤疤给别人看。
“她也没有怪我,只是待我非常严苛,有的时候被她抽的遍体鳞伤,习武,识字,战略,琴棋,书画,审美......都是她逐字逐字教我。”
“我也暗暗发誓要带她过上好日子。”
“战乱,腐败,经济崩塌,再加上昏庸无能的皇帝。我的母亲为保护我,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只能捂着嘴巴哭泣。我开始招兵买马,准备造反。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后面倒是没有人喊我这个名字了,飞升以后,我便换了一个名字。”柏麟说完。
“今天几月几日?”秦豫安问道。
柏麟被他突然的话语给搞懵了道:“啊?”
“今天六月二十。”柏麟愣了两秒,回答道。
“距离我生日还有三天哟。想好送我什么礼物没?”秦豫安竖起三根手指在柏麟眼前晃晃。
柏麟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生日的真实性道:“啊?!你怎么不早点说。”
“因为刚刚想到的。”秦豫安本来也不知道自已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由自已定一个不就行了吗。
“别人都可以忘记我的生日,你,记好了。我的仆人。”‘我的仆人’四个字被他咬的比其他字都要重许多。
“我说的三天,是天上的三天,不是地上的三天哟~换算一下~三年的仆人。”秦豫安果真是老奸巨猾。
柏麟在乎的居然不是当多久的仆人,而是,他距离生日只剩三天了,道:“那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我好投其所好。”柏麟补充道。
“说出来多没意思,我说什么你就送什么,那岂不是很没惊喜?”秦豫安躺在干草上,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拍拍一边的干草,让柏麟躺下来。
柏麟汗颜,心中想着,“我送的他不喜欢,怎么办。连问都不让问。”
69書吧
“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秦豫安单手垫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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