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夜看了眼沈寒明,沈寒明轻轻地点了点头。
目光中的冷意不寒而栗。
“何必见她呢?”沈江夜跟上去,牵着她的手道。
她缩了一下,躲了过去,但是另一只手却落在了沈寒明的温暖的手心上。
“她卖的那个房子,我买回来了。”沈寒明的话让她愣了一下,“现在在我名下。”
阮怜竹沉默了一会儿,“就是个破房子,你买它干嘛?”
“那个房子是你荣誉,他们不要,我要。”沈寒明捏了捏她的手指才松开,像是无声的安慰。
指尖上的酥麻有些让她不舒服,阮怜竹摩挲了下指尖,淡淡道:“随便你吧。”
沈寒明保证:“以后你再也不会看见他们了。”
这一次是个意外,沈寒明刚刚已经查清了,他们来这座医院看腿,只不过这里的号没有那么好拿,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钱,不过还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看诊,碰壁后准备离开,没想到刚好在医院门口看到阮怜竹进了医院。
他们报了很多次警想要找阮怜竹。
可警察根本不管,还把他们赶出来,警局里的人多,他们要面子,只能讪讪地出来了。
这次在医院看到阮怜竹,阮妈妈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或者唯一的机会了。
于是才偷偷摸摸地上了楼,等着时机。
“我……弟弟他在哪?”阮怜组突然问道。
“你想去见他?”沈江夜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不同意道:“见他干嘛?”
沈寒明从周迹发来的信息看,“他们就住在附近的旅馆。”
“你要做什么?”阮怜竹仰头看向沈寒明。
沈寒明顿了一下,如实道:“周迹正在做了。”
阮怜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别逼太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知道。”
另一边。
一间破旧的旅馆里。
阮望躺在漂白的床铺上痛苦的闷哼,他的腿是被锤子一下又一下砸烂的,骨头和皮肉烂成一团,要治疗就得把烂掉的肉全部切掉,也就是说,得截肢。
但是他不愿意,他相信肯定有医生能救他。
“你吵什么?”旁边的女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你吵到我睡觉了。”
阮望无力反驳,甚至看她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陈绘绘烦躁地闭了闭眼睛,心想要不是他自已也不会受这个罪。
两个孩子躺在妈妈的旁边,害怕地抖了一抖,努力地装睡。
陈绘绘翻过身来背对着所有人,刚要拿手机看看时间,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以为是婆婆回来了,喊了一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然而来的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人,而是周迹。
“你是谁?”陈绘绘一把拉起被子盖在身上。
周迹环顾四周,将目光放在另一张床的阮望身上,心想阮小姐的脸真是阮家的基因彩票。
阮望心里涌起一阵狂喜,“是不是姐姐来了?是不是姐姐来让你们来接我?姐姐呢?”
陈绘绘松了口气,上下打量着男人,她对品牌很有研究,一眼就看出来人的身上的手表和鞋子都是名贵的东西,也不免觉得欢喜。
她嫁过来之前就知道阮望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很有钱的姐姐,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两万块的生活费,加上阮父的养老金,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的滋润。
果然不放着他们不管,毕竟那么多赎金都交了。
一想到阮怜竹身上有那么多钱,陈绘绘就忍不住狂喜。
周迹摇摇头,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摇头是什么意思?”阮望诧异得连疼痛都忘记了。
“我来,找你们算账。”周迹淡淡道。
阮望一愣,“算帐?”
“阮小姐心地善良,但我们老板可不会。”周迹残忍地按了按他即将腐烂的腿。
“啊啊啊~~~”
阮望痛得直打滚。
陈绘绘也意识到不对劲,连连后退。
“这条腿,你这辈子都治不了,就是不知道你第二条腿还要不要?”周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竟然感觉有点爽。
阮望脸色苍白,直抽凉气,“你……你……我姐让你来的?”
“不是。”周迹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我是阮小姐的追求者的一个小小的秘书,我的老板想要拿你的痛苦哄阮小姐开心。”
阮望有点懵了,但大概就是姐姐不会再帮他了。
“不仅如此。”周迹晃了晃手指,“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你的爸爸因杀人未遂被抓了。”
“什么?”阮望无比震惊,“我爸爸怎么会杀人呢?”
“这就要问你爸爸了,从阮小姐身上拿不到钱,就对阮小姐痛下杀手,真是残忍的父亲。”周迹都替阮小姐感到心痛。
陈绘绘也傻眼了,“不会啊,妈妈跟我说你们交了赎金,说爸爸……”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话都是妈妈说的,而且这么多天了,爸爸一个电话也没有,原来他们不是用钱赎回来的。
“想明白了吗?你们能回来是我老板救了你们。”周迹扬起一个微笑,“当然,我们也能再送你们回去。”
阮望和陈绘绘的脑海里马上回想起那几天的噩梦,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
69書吧
“害怕吗?害怕早了,如果说你们的遭遇是一把屠刀,砍了你的腿,那么你们接下来的生活就像是一把生了锈的菜刀,我们会一点点地切下你们的皮肉。”周迹笑得像个反派。
阮望吓傻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们送回那个地狱去,哆哆嗦嗦道:“我……我要报警。”
“可以。”周迹大方地让他报警去。
阮望忍着疼痛,哆哆嗦嗦地按下110:
“你好,110。”清甜的女声从电话那头响起,“有什么可以帮到你?”
“有人要杀我,就在福民旅馆。”阮望大声地喊着,在周迹的注视下像是给自已助气。
“好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阮望。”
那边诡异的停顿了下,“阮先生,报假警是违法的,这次就不追究了,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不是,我没……”
阮望绝望地听到了嘟嘟的声音。
无论他打多少次,对面都在说他报假警,拒不受理。
“你们……到底是谁?这……这可是法制社会。”
周迹无语一笑,“想太多了,我们才不会杀你,我们可是正经的企业家,就是手段多了点而已,违法行为我们可不干,但是送你上个飞机,飞机不小心飞到国外,不小心被人劫走了,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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