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宋川一考虑到阮怜竹可能会睡到很晚才起来,谁料中午十二点多打了一次电话阮怜竹都没接,直到下午一点多大白才接通了宋川一的电话:
“还在床上?”
“嗯,刚醒。”阮怜竹左右看看都没看到自家的猫,“竹笋?宝宝?大白,竹笋呢?”
“竹笋正在猫房吃饭,主人。”大白回道。
“哦。”阮怜竹又躺了回去,“你打电话过来叫我起床?”
“没看手机?”
“昨晚的事情被带节奏了?”阮怜竹一猜就知道,有气无力道:“知道了,我会收敛一点的。”
宋川一眉心动了一下,“为什么要收敛?你想刷就刷。”
“啊?”阮怜竹还以为他是来说自已的,“你吃错药了?”
“阮怜竹。”宋川一平静道。
“干嘛?”
“你低头看看?”
“看什么?”阮怜竹感觉他莫名其妙。
“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沾在枕头上了?”
阮怜竹:“……你有病啊!”
宋川一:“如果花钱都要问别人,你不没病谁有病?”
“哦。”阮怜竹翻了个身,“我以为你嫌我给你找工作做。”
“你担心?”
阮怜竹凉凉道:“我担心你在背后骂我。”
“我什么时候不是当着你的脸骂你?”宋川一从容道。
阮怜竹沉默了,“大白,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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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主人,宋先生再见。”大白挂了电话。
宋川一:“……”
阮怜竹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宋川一再打来电话,那就表示没什么要紧的事。
“关心我就直接说嘛。”她又躺了回去,平板就在她手边,她懒得动,不想去关心网上的事情。
宋川一似乎也只是过来确定一下她‘是生是死’,哪怕到了她说的‘三天’时间,宋川一每天一个电话都不曾再提过那两个人。
阮怜竹眨了下眼睛,还是没有问出口,心安理得地当一个缩在家里的小乌龟,有时候手机都不想玩,每天逗逗猫,看看书,在家里自娱自乐。
但如此忙碌的生活节奏没撑几天,阮怜竹肉眼可见地萎靡不振,因为她受到了‘报应’。
她真的如大白所说的那般长了口腔溃疡,疼得她下巴都稍稍肿了起来,吃饭都没了心情,整个人蔫成一团。
像是好不容易垒起的高塔瞬间坍塌。
她难过得似乎要死了。
“呵~活该。”宋川一嘲讽道。
阮怜竹躺在床上埋头当鸵鸟,她一说话就会扯到嘴角的泡泡,不高兴的她主动爬起来去关宋川一的电话。
“喵嗷~”
竹笋吃饱喝足回来,看到她还躺在床上,上去就是邦邦两拳。
“呜~”
生气的阮怜竹推了它一把,扯过被子又要开始睡觉,结果扯了两下发现扯不过竹笋,气得她爬起来跟竹笋打架。
竹笋力气大还灵活,阮怜竹一时间竟拿它没有办法,忙活半天只把自已累个半死。
又累又饿的她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餐厅已备好食物,你该起床吃饭了,主人。”大白适时道。
阮怜竹的回应是翻了个身。
“喵嗷~”
竹笋高抬爪子,意思是你再不起来我又要打你了。
“送到阳台。”阮怜竹妥协了,蔫蔫道。
“好的,主人。”
阮怜竹又磨蹭了许久,才无精打采地爬起来刷牙洗脸。
她真的疼得厉害,每次张嘴都觉得疼得发麻,刷着牙像是在受刑一般。
疼得她想哭。
因为口腔溃疡不想吃饭,厨房就准备了一碗冰冰凉凉的凉面和水果酸奶捞送过来。
阮怜竹趴在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望着远处的江面发呆。
竹笋在一旁舔着爪子,偶尔看她久久不动,扬起爪子就要打她。
阮怜竹依旧无动于衷,竹笋拍了她两下她也没起来。
“喵嗷~”
过了一会儿,竹笋撒娇式地叫了一声,跳到她怀里蹭了蹭她。
阮怜竹这才空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它的皮毛,眼神里充满哀伤。
就在这时。
竹笋突然看向院子的方向,似乎警觉着什么。
下一秒,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哔呜~哔呜~”
“大白检测到有外人进入院子,已关闭别墅大门,已通知安保人员,需要通知宋先生吗?主人。”
阮怜竹慢慢扭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他穿着白色宽大的T恤,奔跑的脚步异常轻盈,灼热的夏风吹动他的衣摆,目光坚定朝着她的方向跑来。
她愣住了。
刺耳的警报声似是警告他的到来,又似是在刺激她一颗死寂的心。
这一刻,目光所及之处皆为他而退让。
整个世界瞬间抽离,唯有他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30秒后将为你自动报警。”
“29”
“28”
“27”
……
“20”
警报声没能阻止他前进,反而成为了他的倒计时,他快步穿过她的院子,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已的爱人。
“19”
“18”
……
“10”
“9”
他径直起跳踩在凸起的窗台上,成功挂在阳台边缘,随即撑着身体搭上栏杆,不费吹灰之力轻轻落在她面前。
“阮怜竹。”
阮怜竹缓慢抬头,对上沈江夜的眼睛,她呆呆地看着他。
“3”
“2”
“1”
“大白已通知宋先生,警告,警告,擅闯私人主宅是违法行为,请你马上离开,请你马上离开,请你马上离开。”
外面安保人员匆匆赶来的声音。
宋川一打来的电话。
无数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可阮怜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哭什么?”
沈江夜单膝跪在她面前,手指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阮怜竹不知道自已哭了,她捂着下巴,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江夜,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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