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怜竹拐弯走到露台时,刚好看到宋川一在按电梯。
“走了?”
“你要留他过夜,我还能说什么?”
宋川一推了下眼镜,像是讽刺,只是讽刺中又带了些复杂的情绪。
这个他当然是指沈江夜。
阮怜竹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摆摆手,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说完她就走了。
宋川一轻蔑一笑,电梯门缓缓关上。
沈江夜就在对面的院子里等着她。
阮怜竹本来想过去的,走了几步后又不想去了,她坐在楼梯间的沙发上,盯着那个大乐高发呆。
上次,沈江夜就蹲在这里掏刺猬。
沈江夜坐了一会儿没等到人回来,于是不放心地出来找她。
“坐在这干嘛?”
他蹲在她面前,手指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你好烦。”阮怜竹脱口而出。
沈江夜明白自已这是又被牵连了。
“你知道吗?刚刚宋川一嘲讽我无能,因为我一直被他们连累,就像现在这样。”
阮怜竹沉默不语。
“不过没关系,怪我吧。”沈江夜摸了摸她耳边的皮肤,“至少你怪的是我,要不要抱?”
“沈江夜。”
“嗯。”
阮怜竹突然叹了口气,眼睛慢慢的红了,她有些难过道:“沈江夜,我想要自由的风,我想要自由的生活,而不是在你们几个人之间周旋,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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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沈江夜的心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对不起,宝宝,怪我,都是我不好。”
他有些哽咽。
阮怜竹听到了他的难过,心里更不是滋味。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阮怜竹再次轻叹一声,“你走吧,沈江夜,我标记要没了。”
沈江夜想说些什么,最后化作沉默,“好,晚安,老婆。”
他走了。
房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到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喵嗷?”
竹笋走过来,跳上她的怀抱,仰着小脑袋专注地看着她。
“竹笋。”
“喵嗷~”
“妈妈想去睡觉了,我们去睡觉吧。”
“喵嗷~”
竹笋一动不动地由她抱着。
阮怜竹敷衍地洗了一个澡,迫不及待地躺在被窝里,被子盖在她的头上,竹笋睡在她的臂弯里,闻着熟悉的竹子的清香味,满满的安全感逐渐将她包围。
直到第二天下午的一点多,阮怜竹才悠悠转醒。
手机里有不少人给她发了信息和电话,她看都没看,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又回到床上躺着。
阮怜竹能感受到,标记正在慢慢消失。
她需要时间,需要清醒的意识来判断他们之间的事情。
关于自已的。
关于沈江夜的。
关于沈寒明的。
也关于……宋川一的。
沈江夜每天都会过来她的院子看一眼,但是没有打扰她,驻足看了一会儿便会离开。
沈寒明知道他给她的标记要消失了,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不安的情绪来。
宋川一也在等待着什么。
所有人都在观望。
也只有等待。
第三天下午。
阮怜竹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来过,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后的腺体,大大的眼睛明亮又洁净,盯着天花板,波动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喵嗷~”
竹笋显得十分高兴,不断地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妈妈的好大儿。”阮怜竹心情不错,充足的睡眠让她精神抖擞,“亲妈妈一下。”
“嗷~嗷~嗷~”
竹笋高兴地直翻肚皮。
“让你担心了,宝宝。”
阮怜竹抱着竹笋去洗漱。
此时别墅里一个佣人也没有,摆脱了标记影响的阮怜竹来了兴致,“竹笋,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喵嗷~”
阮怜竹挑了一条抹胸款黑白格纹的小背心,加一条设计感十分的破洞阔腿裤,简单地化了个妆后,开着价值几百万的法拉利便出门了。
“喵嗷~”
好久没有出门的竹笋有些激动,扒着窗户叫得特别开心。
“乖笋。”
阮怜竹空出手来摸摸它的脑袋,“妈妈先去吃饭,吃什么好呢?”
“喵嗷~”
阮怜竹自动忽略那些‘讨厌’的男人们的信息,手指滑动随意挑选着,“要不去吃罗姨家的火锅算了。”
说走就走。
阮怜竹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一间位于老城区破旧小楼的楼下,即使是下午三点多的时间,依旧有不少客人进进出出。
“哎呀,竹子,好久不见啊,还有竹笋也来了。”
正在洗菜的罗姨看到眼熟的汽车,抬头一看果然是老熟人。
“好久不见,罗姨,身体怎么样?”阮怜竹给竹笋扣上牵引绳,边关心道。
“挺好的,我前两天才去复查,一点儿事也没有。”罗姨洗洗手帮她开门,“给你留的老位置还在呢,你都好久不来了,老头,竹子来了。”
“是吗?”同样一脸友善的大叔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擦擦手拘束道:“你都好久不来了,她前几天还念叨你呢。”
“嗯,有点事就没空来,还是老样子,一样给我拿一点。”
“行,快去坐着吧。”
阮怜竹来到熟悉的天台坐下,背靠清凉的空调,面朝蓝天白云,私密空间好不舒适。
“那我不打扰你了,想吃什么就拿。”
“好。”
罗姨知道她喜欢安静,给竹笋打了一碗水后就离开了。
“喵嗷~”
竹笋在小天台的栏杆上走来走去,高兴地直磨爪子。
这时,隔壁天台的客人们听到了猫叫,一个女子好奇地探头。
只见拐角一个四五平的小天台上,一个短发弯弯的女子慵懒地靠在藤编的座椅上,面容精致如同上帝手中的娇宠,大胆的抹胸上衣,大片大片的皮肤露了出来,背部直挺,肩颈线性感又抓睛。
她撑着脸宠溺着看着栏杆的小猫咪,小猫咪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时不时就叫一声讨摸摸。
“哇,隔壁有个超级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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