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慕渊眼眸中的清冷碎裂,仿如陨石坠落万年雪山,带出的滚烫消融出细流涓涓,蓄满泪水的眼睛模糊了视线。他不断摇头,口中喃喃:“不会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为何没有提前来找我?”
答案显而易见,继续纠结,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今夜的星光格外璀璨,月光在地上铺成霜,孟浅凝微微偏头。温柔的月色映得她的小脸洁白无瑕,脸上残留的血渍,仿佛纯净的白纸上点缀着殷红的花,千万风华都难及这一抹艳色。
她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红唇轻启,“因果大道不允……”
“别说!”
冥主立刻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只一句话,便让孟浅凝的神魂再也维持不住,开始溃散。
答应洄惜的事情,最终还是未能办到。
“师叔……,”东方慕渊已是泣不成声,“您这是何苦呢?”
……
模糊间听见东方慕渊的哭泣声,尹忆茹努力恢复清明,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幕却让她心如刀绞——孟浅凝的身体正在消散,飘散的银辉与耀眼的星空仿佛融为一体。
孟浅凝眉欢眼笑,那是一种得以解脱的笑,美得动人心魄。
回忆起昨日竹亭对酌,两人把酒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好不快活!终究还是留不住……
她用口型无声的对尹忆茹说:“要……幸……福!!”
“不要走!”尹忆茹声嘶力竭地呐喊,眼泪如开闸泄洪汹涌而出。她拼命扑上去想要留住点什么,然而却只扑了个空。
徒留手心里几点握不住的荧光,一松手,荧光便随风消散于天地间。
濒临崩溃的道心,因孟浅凝的死击垮了最后的防线。支撑尹忆茹天空的顶梁柱塌了!
她的天空失去光彩,一颗心堕入无尽黑暗,彻骨的寒冷包裹住她的身体,让她无处可逃。
生命的意义是在于不断的失去吗?
她好无助,好迷茫!
当年父亲死的时候,她无能为力。
余嫣死的时候,她也无能为力。
漂泊红尘,一颗心千疮百孔,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刚有了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便要眼睁睁看着朋友在眼前消散,她依旧无能为力。
撕心裂肺地哭喊贯穿天地,尹忆茹的气息暴乱。
悲伤崩溃的不仅仅是尹忆茹,得知真相的东方慕渊同样是痛苦不堪。
只是眼下情形不容他继续沉沦与痛苦,他湿润的睫毛轻颤,用大掌捂住口中溢出的啜泣,着急道:“还请冥主出手!”
这一个个真不叫人省心,救完一个又一个,冥主又不是治病的郎中药师,专门救人。
他叹息一声,望向天际,“天道,助本座一同稳住洄惜的道心。”
天空降下一道金光,冥主也在同一时间出手。
良久,金光散去,冥主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道心暂时稳住了,之后尽量多多转移她的注意力,待她道心稳固,再为她开解开解心结。”
……
一夜无梦,尹忆茹醒来后一片茫然,眼神呆滞,仿若世间万物再难进入眼底。
不知不觉,眼角湿润,有眼泪无声滑落。
东方慕渊无声叹息,尝试与她沟通,“洄惜,你看看我。”
然而,尹忆茹空洞洞的双眸一动不动。
“洄惜,别这样,你还有我!”东方慕渊眼中盛满了心疼,指尖轻触着她的眉眼,那里没有了光彩。
从日暮到天黑,任凭东方慕渊绞尽脑汁,她依旧像个精致的雕塑娃娃岿然不动。
逼不得已,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东方慕渊消失了片刻,将身体捆绑起来,好似毛毛虫般一拱一拱地进入她的视野。
金铃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
感受到脚边有东西拱来拱去,尹忆茹的瞳孔逐渐聚焦。
红绳勾勒着线条流畅肌肉,衬得肌肤白净如玉,挂坠的金铃轻轻晃动。
斜晖落在紧绷的肌肉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几种颜色的极致碰撞下,诱人采撷。
仿佛反应慢了一拍,尹忆茹隔了一会才愣怔了一下,随后木讷的视线缓缓下移,才看到东方慕渊精心准备的大好春光。
东方慕渊委屈咬唇,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轻唤,“洄惜!”
声音百转千回,跟小猫儿挠似的。
良久,尹忆茹的眼皮轻颤了一下,眨了眨眼。
“你不能再继续任由自已沉溺痛苦当中,”东方慕渊额头与她相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你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
尹忆茹全然没有一点反应。
师叔有一句话说得对,无知很好,起码可以无忧无虑。东方慕渊宁愿她什么也不知道,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生气。
所以,关于洄惜是本体降临这个世界的问题,他打算隐瞒下去。
过去的他不会知道这个秘密,未来的他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前路本就艰辛,背负太多太沉重的枷锁,东方慕渊怕她真的承受不了香消玉殒。
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东方慕渊吻上她的红唇,轻松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抵死相缠。
他柔软的唇舌像一条灵活的小鱼,似那蛮不讲理的恶霸做派,开始在如玉的领地上下搜刮。
飘远的灵魂好似踏着软绵绵的云朵,尹忆茹舒服的嘤咛了一声。
她的灵魂驾着云朵,一路扶摇直上九万里。
东方慕渊反绑的手不知何时挣脱出来的,不过本就是他自已绑的,要解开很容易。
一双大掌牢牢抓住了一对雪白的大兔子。
尹忆茹整个身体化成一汪随意采撷的春水,灵魂已经登上云霄。
……(此处省略一万字生命大和谐。)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终于回魂的尹忆茹,一身香汗淋漓枕在男人的腿上,眼中仍有些呆滞与迷茫。
东方慕渊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顺抚她背后,不时作个乱,“未来诸事变幻,但你放心,你的未来里有我,我们始终都在一起。”
还有一句话,他想说却不能说,“过去的每一次你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我都在!”
东方慕渊俯身咬住他的耳垂,“夫人,长夜漫漫……”
狗男人很快就不做人,前面的温柔小意都是拉回她心思的诱哄手段,后半夜简直是兽性大发,估计是白日里又醋了,不要命的发狠折腾她。
狗男人花样百出,从床榻,再到梳妆台,桌子,书柜,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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