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阿姐回到村子里,在村口的人看到小小的身躯背着晕过去的女孩,连忙过去帮我。可就在接近小孩时被他吼了回去。
“滚,别碰我。”
小智讨厌寨子里的人,他们杀了他家人。也讨厌村子里的人,他们带着寨子里的人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助纣为虐,更加恶心。
人们开始害怕杀气鹏鹏的小孩,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血迹斑斑的小孩背着他阿姐一回到宅子里。
他将门踢开,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小智想吐,看着正在腐烂的尸体,小智自嘲的笑了,享受着他们一家带来的财富的人,最后连尸体都不愿处理,笑着笑着就哭了,他将阿姐安置好,开始一具一具的将他拖到一块,一把火将他们火化。
伽境和初叶还有姐弟俩一路跟着画境里的俩人一块回到宅子里,看着小孩一具一具的把尸体处理好,姐姐心疼极了,看向了身边长大了小智。
幸庆他的弟弟没有在那时候死去,幸好他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可是一直守着这空荡荡的宅子和疯了的自已,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感受到姐姐的目光,小智也看向了她,他知道姐姐在心疼自已,他想告诉她,他愿意,只要陪在她身边他不什么都愿意。
初叶并没有注意姐弟俩的感情波动。而是听到了身边来自伽境小声的声音,他看着伽境望着熊熊烈火,两唇相碰,他听得懂,伽境在念往生咒,就像他们在熊熊烈火的寨子前一样为死去的人念咒。
这和尚真的是仿佛事不关已,又处处行着身体力行之事。
在烈火燃尽后,黑衣人又悄然无声的出现了,站在小智身旁一起看着眼前的灰烬。
“小小年纪倒是足够心狠手辣,你可比魔界那些窝囊废更适合当魔。”
听着黑衣人的话,初叶嗤笑了一笑,心想,这黑衣人谁啊,一个他都不认识的手下败将,都逃到人界了还嘴硬,窝囊废说的谁呢,真搞笑。
小智没有说话,望着火堆沉默很久。
黑衣人看他没有回要回自已话的意思倒也没有生气,走到桌子上自已下起来了棋,直到小智坐到对面拿起黑子,与他对弈,黑衣人步步紧逼,小智一一击破,最终成了三劫局。
小智将手中的棋子放了回去,不再看向棋局,而看向了对面的人。
“我已经报了仇,什么时候让我阿姐灵魂回到本体里。”
“我现在可以让你见到她。但是还不能让她回到本体。”黑衣看着对面的人放下棋子,抬眸看了他,继续说,“要让她回到本体也不是不可以,需要一个阵法,需要与你姐姐有关联的人的阴气滋养。”
“我可以。”小智听到有办法可以阿姐恢复正常,立即回答他。
“别急,你可不行,这个阵法需要大量的阴气,但是村里的人可以。”
“他们都该死,这是他该赎的罪。”小智想到村里人的恶心的嘴脸,怒气上升。
黑衣人很满意他的反应,从衣袋里拿出银铃递给他,“我会将阵法布好,到时你只需要保护好你姐姐的本体,保护好这个银铃。”
然后黑衣人开始布阵,银铃悬浮到宅子上空,宅子的门“砰”的一声紧闭,在黑衣人念念有词的念咒后,小智看到了一股一股气息往宅子集中,这就是阴气嘛,他不懂,他也不在乎。
布阵结束后,黑衣人带着小智来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看到了独自一人游离在黑暗中的阿姐,小智激动的跑过去喊了一声,“阿姐~”
黑衣人拉住他,“她看不到你的,别急。”
“骗人,她知道是我,她看我了。”小智挣开了黑衣人的手。
“她能感知到我们,但看不到,你别急。”说着黑衣挥了挥手,“去吧。”
小智不解,但还是迫不及待的跑向了他阿姐,他发现自已跑过的地方出现了色彩,宅子里的景象出现在了漆黑无比的空间里,他跑到阿姐面前抱住了她,听到了阿姐的声音,“小智?”
“阿姐,是我。”说完后,俩人回到小时候第一次一起去放风筝的场景,那是她们最快乐的日子。
回到以前快乐时光的俩人,就像以前一样重复的以前的快乐。
“可以了,你随时可以来看你姐姐,随时享受这种快乐,但别忘了你姐姐的本体还在外面。”黑衣人提醒沉浸在画中世界的他,带他到他阿姐的房间,房间里比以前多了一幅画,俩人进入了画中,回到宅子里。
黑衣大手一挥,对身旁失:“这是给你的一件礼物,免得你太孤单,时机成熟我会回来找你,帮你将你姐姐灵魂送回本体。”
宅子里在阴气的滋养下恢复了从前景象,他看到了逝世的父亲,母亲,还有家丁们。
唯独他阿姐,智力依旧保留在几岁的模样,嘴里永远在有一句话。但他相信他姐姐会好起来的,他会一直陪着她的。
在那之后黑衣人便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小智在这虚假的阖家欢乐里陪着他阿姐等了好多好多年,等到他已经成为男子汉,却没有人夸他长得好快。
如果阿姐如同其他人一般长大,她会不会夸自已呢。
“哇,小智长得可真快,阿姐都要够不着小智的头了。”
将画境中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初叶和伽境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知道了破解之法。
而重新将往事看过一遍的姐弟俩,那些亲身经历过的痛苦席卷心头,让人窒息。
初叶看向了沉浸在悲痛中的俩人说道:“自欺欺人的快乐,也是很痛苦吧。”
听到初叶的话,俩人没有说话,但在心里都有了答案,在俩人沉默间,伽境来到了女孩房间,将墙上的画毁掉,四人回到了最初的画境。
退出来的伽境走到墙壁上画前,想要将它取下来,毁掉。
“住手。”小智急忙阻止了伽境。
伽境停下了下来,看向女孩,“施主,我能否将画毁掉?”
女孩正要回他的话,却被一旁的小智拉住手臂,“阿姐,不要,你会消失的。”
“小智,阿姐,好累,阿姐演累了。”女孩仿佛失去了力气,哽咽的说,“阿姐,每天夜里都在做恶梦,梦里全是被欺负的场景,那些疼痛仿佛身临其境,每天折磨着我,白天还要重复着一模一样的事,快要麻木了,我甚至怀疑自已是否存在。”
女孩只有睡前的刺绣能让她感到存在,真的好累,有时候她还挺羡慕画境外的自已的,没有那些痛苦的回忆,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阿姐~~”小智一直知道他的阿姐有心事,知道她并不快乐,却不知道她如此痛苦,可是他不想放弃,“阿姐,再等等,你就可以回到画境外了。”
“小智,我是有记忆的,回到身体里,还是会做恶梦,知道我为什么会脱离出身体嘛?就是因为大脑自我保护,将最痛苦的记忆清除,所以拥有那些痛苦记忆的我被剥离出了身体。”
至于为什么土匪头子记得她,而她却忘记了他,也许也是在救他时受到了刺激,大脑的自我保护让她忘记了他吧。
“好。”小智哽咽着说。
听到俩人的话,伽境毫不犹豫将画毁掉,画境中的场景渐渐消失恢复黑暗,女孩也随着场景的消失而消失。
伽境初叶,小智三人回到了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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