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片刻后,那人就像没看到南枫一样,转身就走了。脚步声也逐渐被风沙掩盖。
“终于放弃了吗?”
松懈下来的南枫,不小心碰到庙里的一块活板。于是神情紧绷的抬头一看,白无常雕像刻画的很生动,死板形象的生动。
雕像手里有一把修长的直背刀,通体黑色,也刻画得很精致。南枫伸手去摸了一下,就是石头雕刻出来的,并不是真刀。
这种设计在以前的无常庙里也有。一进门就会踩到一块活板,然后黑白无常雕像手里的锁链丢下来,正好套在踩到活板的人脖子上。
但是据说后来吓死过人,然后这种设计就改了。这个无常庙还保留着这种设计,可见年代确实有点久远了。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南枫才敢从无常庙出来。因为只剩下半个小时,就要到十一点了,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的两个小时,是子时。这个时间段意味着阴阳即将交错。
南枫连忙赶了回去,将一切收拾妥当时,已然只剩下一两分钟。
他长舒一口气:“还好赶上了。”
门外已然传来动静,南枫心中微微颤了一下。他看了下时间:“不对,还有一分钟啊!”
他打开门望去,那两个警察正走了过来,正当二人想询问些什么时,南枫一把把二人拉了进来:“快进来!”
二人一进屋,便发现地上铺满了香灰:“你干嘛呢这是?”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南枫锁上门,透过窗户看去,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什么东西了。
不等二人反应,门哐当的一声打开了。南枫费力的把二人拽了过来坐在床上。
张东文顺着南枫的视线,看见地上莫名出现几个脚丫子印。正当他纳闷时,脚印的前方再次出现一个脚印。好像有什么正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这时他才逐渐意识到,南枫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怪异举动,心中不由得闪过一阵骇然。
张东文看向南枫时,目光已然慌乱,南枫不敢出声,只是给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像自已一样躺在床上。他连忙照做,二人不由分说,拉着朱雅楠伏在床上。
而这时的朱雅楠,才看到那莫名出现的一排脚印,正对着自已的方向走来。
她心里纳闷,他们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是没有这些脚印的,正当他疑惑时,在三人的注视下,再次出现了一个脚印。紧随其后,朝着他们的方向,又再次出现一个脚印。
她吓得猛吸一口气,正要叫出声来时,相对冷静的南枫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她的小嘴。
张东文不自觉的张合着嘴巴,头微微左右颤抖。脚印越来越近,他扭头看着南枫。
南枫伸出手对着二人摆了一下,并比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床头的瓷瓶一直在震动,随着脚印的接近。震动得越发厉害了,这才引起了二人的注意,他们还不清楚怎么回事时,南枫连忙伸出手一把按住。却见瓷瓶连带着南枫的手不停的震动。
南枫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次的震动明显比往常严重很多,难道是人多的原因吗?
没多长时间,脚印方向一转,退了出去。
阴风消失后,瓷瓶传来兹的一声,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其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南枫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
他突然灵机一动,苦着脸说道:“这下难办了!那东西看样子是盯上我们三个了。唉,你们要是不来添乱,今晚我是有办法避过去的。”
看着朱雅楠慌乱的样子,张东文率先冷静了下来,他不断的调整自已的呼吸。
“冷静冷静,别着急,让我想想,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哦对了,我们局里有一个部门,是专门负责这块的。好像叫什么,特殊部门。”
话罢,他双手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把脚印挨个拍了下来,并且量了一下脚印尺寸,和每一步之间的距离。
过了凌晨一点后,才把二人送出去。当晚南枫做了一个梦。梦见拜完干爹后,老杨家儿子亲切的叫了自已一声干爹,南枫笑眯眯的答应了一声:“哎,干儿子。”
话音刚落,自已不知为何穿着一身素衣,被一块黑布条遮着眼睛,身后站着两个什么东西押着自已要往前走。
前方有直直照射下来的光引着路,左右如深渊一般漆黑。正当要上路时,就惊醒了过来。
“喂老杨,我在路上了。你请的见证人靠谱吗?这还没拜干爹,我已经有点症状了。”
“好,把位置发给我,我马上过来。是在阴阳师家里对吧,早点弄完我早点走,现在说不定还有什么在跟着我。”
老杨请的见证人叫闫裴,是个阴阳师。据说其功力很是深厚。听到这里南枫才放下心来。就算是出点意外,想必阴阳师也能应付下来。
当晚,南枫就和老杨父子二人来到了阴阳师的居所。然而令南枫没想到的是,老杨请的阴阳师,就是那个单眼男。
“就是这个小兄弟吗?”
“是的闫先生,我儿子就是要拜他为干爹,借借运哈哈。”
“哦,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兄弟。”
听到这话,南枫心里一震,紧盯着他那绿色的左眼回不过神来。而那闫裴手里把玩着一小块桃木,略有深意的盯着南枫。
老杨看出了南枫的反常,以为他被闫裴的假肢吓到了。见南枫一直盯着人家的缺陷,很是不礼貌。于是赶紧笑着打圆场。
“闫先生,这小子叫南枫,是我的老相识了。如果不是他比较老实,嘿嘿,我还看不上他呢。”
“哦,是这样啊。”
南枫铁青着脸。瞅了老杨一眼。
因为南枫没有正面告诉他名字,这使得闫裴眉头紧皱。
“闫先生,我叫南枫。”
话音刚落,闫裴手里的桃木牌子上,赫然出现南枫二字。见此,闫裴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老杨,南枫这孩子资质不错。我看你算是找对人了,哈哈哈哈。”
“那是,我看上的人怎么会走眼呢。”
南枫这时才意识到,要时刻保持清醒。尽管和老杨交情好,但凡人终究是凡人,连闫裴的面纱都看不破。
“南枫啊,本来昨天已经看好日子,是定在下个星期。但是听老杨说你很急,认了干爹今晚就要走。是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
“要不要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不用阴阳师先生费心了。”
老杨的儿子叫杨启冥,才三四岁。走路一摇一晃的。一番礼俗后,杨启冥走到南枫面前,拉着南枫的裤腿,叫了声干爹。
虽然只是一笔交易,但有一个干儿子叫自已干爹,南枫心里多少泛起了些涟漪。
“哎,乖儿子。”
话音刚落,南枫只觉得脑子里天旋地转。门窗被一阵阵阴风吹开。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南枫脑海里,若隐若现的出现梦里的场景。
自已穿着一身素衣,被一块黑布条遮着眼镜,身后站着两个什么东西,押着自已正往前走。前方有直直照射下来的光引着路,左右如深渊一般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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