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小瓷瓶突然震动了起来,门也应声而开。脚丫子印再次出现。南枫将手中的绿火举到右眼前。
“啊!”
透过那团绿火,他看到一个身穿红袍的妙龄女子,正抬起光着的玉足,轻轻踩在了香灰上。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小巧的脚丫子印。
这一幕看得南枫有些入神:“这就是……那冥婚女子吗……”
不过他马上缓过神来:“没想到这幽绿色火焰,居然强到了这种程度,能够轻易看破那层障碍!”
他再看了看左手中的纯红色火焰,想也不想的举了起来。令他出乎意料的是,透过自已的纯红色火焰,居然也能看到那冥婚女子。
按照他的设想,自已的人火虽然比一般修士强,不过自已那点浅薄的功力,应该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所以他也不会每天都铺上香灰,来判断那些东西的走向。
他点了点头,觉得还是有点低估自已了。
透过火焰,他看向那脚丫子印,先是一双精致白皙的玉足。然后逐渐向上扫视,那冷白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虽然已经猜到个大概了,但亲眼看到那冷白的脸颊时,南枫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她幽怨的目光向床上一扫,好似目光并没有捕捉到什么。站在原地片刻后,便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南枫拿着小瓷瓶走到窗户口。见四小鬼抬着红花轿子向远处飘去。
次日清晨,老杨脸色凝重。稚嫩的杨启冥走在他身前。披着麻衣,小脑袋上绑着一根白布条。穿着一身白衣。
老杨叹了口气:“放心去吧,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让咱儿子去祭拜你。你是我们爷俩的大恩人。”
没走几步,老杨发现前面的大石头不见了。走近一看,那个大石头已经碎了一地。见此,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并且不自觉的乱想起来。
前方有很多围观群众,警察拉上了警戒线。老杨不忍上前看。
“过去见你干爹最后一眼吧。”
之前死人的时候,老杨并没有让杨启冥看。怕吓到小孩子。但这次是他的干爹。再怎么说也要让他看到最后一眼。
杨启冥一步一晃的走到警戒线旁,扒拉着周围的人群才在沙漠上站稳。看了一眼后马上转身往回跑。
老杨一脸心疼的蹲下,一只手扶着杨启冥,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
“乖,不怕不怕。那是你干爹。”
“他不是干爹,他是闫叔叔。”
“什么?”
老杨赶紧起身走过去。定睛一看。那个身形明显就是闫裴,待看到那只幽绿色的假肢后,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片刻后,杨启冥拉着他的手不停拽,老杨才缓了过来。
“他真的做到了。”
……
与此同时,张东文朱雅楠二人找到南枫,还有一位特殊部门的人员。
而这人,南枫一看便认了出来。二人都是一脸的愕然。
“裘爼师兄!”
“南枫!”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好办了。”张东文笑着说道。
不过裘爼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还真是你啊,南枫。”
张东文二人却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自打他们接触到这位时,他一直都是这种冷漠的性格。
“那东西夜间的时候,往哪个方向回去的。”裘爼向南枫问道。
“啊!那东西只留下几个脚印,哪看得见他走的方向啊。裘警官,你搞错了吧。”张东文连忙说道。
不过裘爼却完全没理会他,只是一直盯着南枫,等他给出答案。
“北边,后山。”
“是什么样子的?”
“四小鬼抬着一个红轿子。”
二人一阵的对答如流,这倒让一旁的张东文等人有些惊讶,毕竟他们可是亲身经历过那件事。
除了几个脚丫子印外。什么都没留下,屋外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张东文觉得奇怪,难道南枫看到的不只是脚印?
不过刚刚都称呼我们的裘警官为师兄了,也就是说南他和这位高人是师出同门。所以南枫有些手段也很正常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南枫的目光里,也不禁流露出了一抹赞赏。
问完后,裘爼便独自去准备了。而两个警察只能尴尬的笑笑,和南枫打了个招呼后,便也跟着出去了。
南枫在山上学道时,山上是一年一入门,这个叫裘爼的人,是和他们那一代人的大师兄的同期。
裘爼年轻时,修为就小有成就,所以南枫也听说过他的名声。不过自已也只能远远观摩一下,谈不上认识。所以南枫觉得很奇怪,他是怎么认识自已的?
南枫坐在老杨的阁楼中,一边喝着茶,一边仔细地琢磨着。
而下面不时传来要价的声音:“老板,孔明灯怎么卖?”
“这个一百,这种的两百,这个五百,是最大的了。”
光是听着他们的谈话声,南枫都知道老杨手上在做什么动作。
“这么贵呀。”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惊讶。光听声音就知道,准是一个大美女,南枫暗自点点头,多半是那个女警察了。
“呵呵,这是正常的价格,修士的东西和平常物件不一样。要是卖便宜了我还不敢买呢。”裘爼扭过头去,对着朱雅楠解释道。
张东文站在一侧,帮忙提着各种东西,他开口问道:“裘警官,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不需要南枫来帮忙吗?”
“不用。”
却没想到裘爼依旧这么冷漠。他只能尴尬笑笑:“没想到南枫居然和你是师兄弟。难怪我看他有几手本事的样子。”
裘爼脸色一沉,依旧不冷不热的说道:“他不是我的师兄弟。这个叫南枫的人在山上犯了规矩,被逐出了山门。这种不听管教的,算不上我的师兄弟。”
听到这话,南枫心里突然胆小了起来。一股自卑感涌上心头,深怕老杨这时候,突然叫出自已的名字。
“据说那南枫在山上坏了规矩,险些被一道天雷给劈死!这是我们武当山人尽皆知的事情。要不是前辈们本事大,出手救了他一命,否则的话他早就死了。说什么自愿下山,我看就是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才这么说的。”
一旁的张东文二人互看了一眼,都强压着脸上的惊讶。因为认知的差异,所以他们实在想不到,南枫到底犯了多大的错,乃至会被雷劈。
“我们武当山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过被逐下山的例子。就是因为这个南枫不懂规矩,我才没要他帮忙。你们别看他有点本事,关键时候要是给我添点乱子,会害了命!”
“你的意思是说,今晚就我们三人行动吗。”张东文悻悻的说,显然光裘爼一个行家,还是让他们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就算是追凶破案,也是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在这个诡异的案子里,要是关键时刻出点事意外,他们自认为是很难帮上忙的。
裘爼似乎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自信的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是提前做好准备的,早就联系好帮手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傍晚时分,三人在一个四合院门,张东文上去口敲了敲门。他的手里提着孔明灯,葫芦各色物品,还有一把不起眼的铜剑,上面全是绿色的铜锈。
“裘警官,其它东西我还能理解,干嘛要这柄生锈的铜剑。”
“生锈的铜剑能辟邪,而且年代越久越好。所以很多阴阳师的祖上,都会祖传下来一把驱邪铜剑,越传就越厉害。”裘爼盯着四合院的门,淡淡说道。
他请的帮手,就住在这四合院中。
吱嘎。
门被推开了,但开门的却是一个清秀小伙子。
“南枫!”三人见开门的是南枫,明显都有些猝不及防。不过最惊讶的,自然是裘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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