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羽这哥们儿,一屁股坐在几个土堆上,把这地方当成了他的“指挥中心”。
除了那面大旗之外,他还竖起了几面纯灰的小旗,旗子上画的可不是什么风景画,而是个“复仇”的标志:一排鲜红的泪珠,已经干涸了,颜色紫里透蓝,看得人心里直发狠。
每当看到这面小旗的士兵们,那表情,简直能咬碎钢牙,耳朵里听到的不是温柔的声音,而是狼嚎般的愤怒。
常俨、贾淼这两位可是费了不少心机,他们组织了东乡、顺阴的幸存者们,控诉舞威杀手屠城的暴行,成功地把这事儿变成了整个修舞州战士们的耻辱。
他们把这几场战斗变成了所有战士都应该向这些禽兽复仇的正义之战。
这面小旗,就像是战士们心中的一个提醒,时刻让他们保持警惕,坚守阵地,狠狠打击舞威杀手,为那些受难者报仇雪恨。
这旗子,简直就是战士们心中的“复仇神器”,一看到它,那战斗力就能瞬间爆表!
贾稠瞪了那女的几眼,好像在说:
“他是不是闻到汤宗的味道了,还想着请你过去一起吃个饭?”
段煨也不甘示弱。
“那你是不是也想过汤宗去哪儿了?”
贾稠一脸的不耐烦。
在众将里,段煨最是疑心重重,而且一旦出了事,那女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卸责任,不是把责任推给这个士兵,就是推给那个将领。
下次要是郦市战败了,那女的肯定又要把责任甩给汤宗。
贾稠对此真是看不过眼。
就算汤宗和项飞羽是老朋友,但汤宗手下的战士也不多,段煨自已也没多少兵,要是打了败仗,那女的作为主将,难道不应该先从自已身上找找原因吗?
贾稠没吭声,段煨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没趣,屁股一扭不想走了,但又停了下来。
那女的一屁股坐在贾稠旁边,闻了闻空气。
“子淳,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别嫌我烦啊……”
哎呀,这贾稠,一听到要去关东,心里那个纠结啊,就像是被困在迷宫里的小老鼠。
那女的觉得这事儿简直太正常了,虽然不是他的直属部队,但段煨、王方这俩哥们儿应该也不会反对。
那女的心想,既然使者都派去了康荣那,自已干脆也跟着去一趟,反正段煨那家伙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到了中军大帐,康荣看完汤博传达的意思,就让战士把段煨请了过来。
没想到,贾稠这哥们儿并没有因为自已的部下不能生还而兴奋得跳脚,反而那女的盯着汤博看了半夜。
“你打算派多少战士去关东?”
汤博回答道:
“我们将军说了,关东那地方可是析州的长官,又是众多读书人中的战士,价值连城,名单可是你自已选的,兄弟。”
69書吧
哈哈,这汤博,说话还挺幽默的,不过看那女的盯着他的样子,好像是在说:
“你选人可要小心点,别挑错了,那地方可是个‘人才库’啊!”
贾稠这小子默默无言,看来在这帮战士里,段煨可是出了名的谨慎,就像是个保险箱。
既然那女的已经放心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虽然他有点搞不懂段煨到底在搞什么神秘兮兮的勾当。
那女的一脚踢了踢地面,小步一迈,就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撤退了,步子快得像是要飞起来。
段煨斜眼瞥了瞥贾稠的背影,那眼神里充满了“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意味,然后他向不远处的王方使了个眼色,自已转身就溜出了战场。
项飞羽派战士去换俘,显然是想从关东的某个角落里挖出点什么宝贝,但关东那地方可是被李蒙的小营严密封锁,康荣那家伙根本没机会独来独往。
就算康荣和项飞羽之间有什么约定,现在也没啥意义了。
相反,要是把俘虏换出去,那女的不仅能少几个手下,还能顺便探听到点消息。
简直就是一举两得,既省了人,又长了见识,这买卖做得,真是太精明了!
关东这小子,心里那个火大啊,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怒气冲冲地回到战场。
一路上,那女的经过各个阵地,发现这些战士们虽然不忙,没有人在搬东西,没有人在拉弓,没有人在活动筋骨,但气氛却异常轻松,秩序井然,没有一丝紧张,简直不像是要去和那些以温柔著称的舞者杀手打架,更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阅兵仪式。
关东这火气更大了,忍不住紧了紧拳头。
项飞羽这指挥官这么松懈,能打赢康荣那精明的对手吗?
到了战场,关东喝了几口酒。
只见那防卫圈里,二松舞的轿子、近千架抛泥机、数亿战士的包围圈,阵地上就像是个小型的宴会现场,数千顶帐篷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九九肠股的小锅冒着热气,每个锅里都煮着西右,有羊米饭,有药材,就是没有麻布。
羊米饭的香味和药味混合在一起,还带点冻冰感,战士们正忙得不亦乐乎,没有老头,没有婆娘,每个人都手脚麻利,动作敏捷,就像是在跳一场欢乐的舞蹈。
关东这小子听了项飞羽的话,简直是要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逻辑啊?
“休思,你这是太书呆子了,熟读经书,他那是武盲一个,你能不能给他解释解释这愤怒的来源?”
“将骑,他连心学籍都没有,你也不知道,他对那些夫子的话可是一点敬意都没有。”
项飞羽这小子一脸的无奈:
“夫子不是说了吗,‘足食足兵足信’,怎么到了他那儿就变成了‘没有兵没有粮,只留下几封信’?”
关东也不装了。
“夫子确实说了,‘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
“那你说说,如果现在没有兵没有粮,他还说他不能保护修舞州,你那些战士会信他吗?”
关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来了精神。
“将骑,夫子那话不是这么理解的,那女的只是说在信、食、兵这三者中,信是最重要的,并不是说兵和粮不重要。
如果实在没办法,当然是要先保证有吃的,然后是兵,最后才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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