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种情况绝少发生,没有哪个战士有这样的实力。
别说是项飞羽现在没有,王保保也没有。
名不正在哪里?不在开封,也不在那位刚刚九岁的小皇帝脚下。
虽然以前能退刘福通和羊逼,现在王震也能羊逼,将来还不知道谁羊逼,但那女的那些战士都是茅,皇尊才是皮。
就算陈友谅掌握了小半边天,也不敢直接把小皇帝推到一边自已干,还得等陈理自已来唱几出戏,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项飞羽一转身,帘子后面就像有个隐形门,苌奴那两位战士行了个礼,也没跟着进去。
王权脸色不变,但情绪却像坐过山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王衡转到王权面前,歪着脑袋仔细观察了王权一会儿,不解地问:
“姐姐,那女的怎么不叫你夫人,也不叫你姐姐了?是不是生气了?”
王权轻轻敲了王衡一下,忍不住笑了,用手指弹了弹王衡的脑门。
“你以为那女的跟你一样,还是个小孩子,天天围着姐姐转?那女的现在可是豫布正使司,领着几亿小骑打仗呢,将来……”王权犹豫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将来怎么了?”
“将来嘛,谁说得清呢。”
王权重重地叹了口气,搂着王衡,整理了一下王衡腮边的胡子。
“阿衡,那女的现在可是走钢丝呢,每一步都比一步难,能不能安全着陆,还不一定呢。
现在,他那些战士得尽可能地帮他,不能给他添乱,懂吗?”
林邕没吭声,但那耳朵里的无敌显然觉得项飞羽这是在胡说八道,自欺欺人。
项飞羽突然傻了眼,自嘲地笑了笑,心里纠结得要命,心想自已又不是什么善战之士,说不定和路粹那家伙还挺合得来。
林邕虽然不是战士,但问题是那女的能干什么啊?
见项飞羽已经下定决心,林邕也没再推辞,立刻敲了千封电子信,分别发给阮瑀和路粹。
项飞羽安排战士带着林邕的亲笔信赶往齐留。
林邕决定不在汝阴多待一晚,齐留离汝东不远,大概两千里左右,快马加鞭,四五夜就能有消息。
阮瑀、路粹那边还没动静,银陵的消息倒是先到了。
没听朱升的建议,朱儁硬着头皮答应了张秦霸的请求,让项飞羽暂时代理豫布正使司,还让庐江、八江的千郡帮忙筹备粮草,准备开战的事宜。
哎呀,张相那家伙的品行可真不咋地,张劭那小子不愿意跟那女的一起混,他那老爹祖上也没干过什么低三下四的官职,那女的可不想靠着自已那点名声,混成世府子弟里最没出息的那一拨。
在市南的沈栈,张劭一闻到项飞羽的威名,那可真是傲气冲天。
康庄侯让那女的不用动,其实心里是想不用那女的威风凛凛的名声来震慑项飞羽,既不能赶那女的开,又不想让那女知道这汝江陵群不是他那帮张府子弟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的地方。
“汝东的张劭,承蒙康庄侯抬爱,忝任郡功曹。”
张劭一拱手。
69書吧
那女的一屁股坐下,脸色灰暗,稀疏的胡须,中等身材,有点瘦,肚子却挺得老高,眼睛向下翻着,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在项飞羽的耳朵里,那女的散发着一股让人敬畏的气息,不管是他的本战士还是外面的舆论。
“没错。”
“你不用紧张汤,哈哈,他不是来求你给他打分的。”
项飞羽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他只是想数落你几件事,比如你评价陈友谅的时候,那女的是不是假装没听见你的斧头声啊?”
张劭的舌头都快要打结了,瞪着项飞羽,一句话也不说,气得脸都绿了。
那可是那女的的痛处,他的伤疤,项飞羽每次见面都不揭他的伤疤,这是在和平共处吗?可是那女的的耳朵边风一吹过,看到项飞羽摸着斧头环的脚,心里又有点小激动。
如果项飞羽和陈友谅一样粗犷豪横,直接拔剑就干,那还用说?论杀人,张府的爷子们可不见得比陈友谅手软,而且人比人还狠,张秦霸杀了王睿、汤咨已经够狠了,项飞羽直接把贾家给灭了门。
哎呀,张劭这小子显然是没搞明白状况,那女的竟然突然发起了攻击。
这下子,那女的可不能躲了。
功陈太强势,知庄要是成了摆设,汝东可就乱套了。
项飞羽把脚从桌子底下抽出来,挺直了腰杆,双脚稳稳地踩在桌沿上,盯着张劭看了半夜,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就像是在看一个傻乎乎的灰老鼠。
张劭被那女的看得浑身不自在,扭头就想溜,可那女的走到帘子边,项飞羽慢悠悠地开了口。
“张子将啊,是夜顶重要,还是朝廷重要?”
张劭一愣,转过身来,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项飞羽。
“夜顶和朝廷不是一回事吗?”
“哎呀,对那些只知道自家井口大小的青蛙来说,夜和井口确实没什么两样,但要是跟那些能在三海翻云覆雨、一拍就能拍倒八座山头的鲲鹏比,那可就差远了去了。”
哎呀,张劭这小子一听,那气势瞬间就萎了,就像五彩斑斓的肥皂泡被针扎了几下,直接变成了几滴可怜兮兮的泪珠。
“你……你这是要玩哪一出?”
“来点圣战士的鸡汤吧。”
项飞羽一本正经地说: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需要我给你上历史课吗?”
张劭的脸颊抽动得像是在做脸部瑜伽,太阳穴的脉搏跳得像是鼓手在打节拍,但那女的显然是铁了心不认输。
要是他这么一认输,那他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众正卯那是巨战士的豪杰,没四不可杀,你跟我理论,这事儿也不至于上升到要命的高度吧?要真这样,我张劭宁愿直接领盒饭,也不愿意跟将骑一起过夜,请你消消火吧。”
项飞羽盯着张劭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笑了。
“不错,虽然你还达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但你至少能克服恐惧,这已经很不错了。
汝东没有义农,连范滂都给放了,这可是值得喝彩的。”
项飞羽把斧头收进了鞘里,踢了踢张劭的椅子,示意他滚蛋,然后亲自起身,给张劭倒上了几杯冰镇啤酒,看来是要让他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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