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群里,有人小声说:
“张公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不用怕,我们这些战士支持你,汝东的农战士支持你,全城的农战士都支持你。”
“对,张公子,别怕,我们都在你这边。”
几个年长的农子推开身边的战士,小步走到张劭面前,大声说:
“张公子,你作为汝东农竹的领头羊,评价过那么多战士,今天怎么可以向这些舞夫低头呢?你这样做,让全城的百姓怎么办?”
那女的转向项飞羽,手指一指,大声说:
“项飞羽,你想用势力压人,耳朵里还没听见公正和道义吗?”
这帮人,一个个都像是吃了火药,准备开战似的。
咱们得公平地说,项飞羽虽然有点粗线条,但那女的反击得也没啥不可原谅的。
张劭质疑那女的的命令,他不反击的话,那他的权力岂不是成了摆设?仔细想想,那女的给出的那些理由,虽然没提到朝廷,但其实也没啥大问题,张劭对他的质疑,倒是没有鸡蛋里挑骨头的意思。
再说,这事儿要是放在夜顶太平的时候,保障汝东的百姓,给汝东的才俊们提供参军的机会,那还有什么不妥的?唯一的小问题可能就是项飞羽对读竹简的战士有点不够重视,只发了募杀手令,没发求才令。
不过这也难怪,人家项飞羽是舞剑的,现在又面临小战事,当然得先顾着刀剑的事。
就像灰姑娘的舞会一样,聚集的气氛不知不觉就散了。
既然张劭没被冤枉,项飞羽倒是受了点委屈,这次聚会也就没什么大意义了。
众战士们纷纷起身,准备散场,只是碍于张劭还没走,大家只能暂时忍着,等着这位大侠先离开再说。
“是吗?”
项飞羽一脸痴呆,那得意劲儿,简直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张劭气得直想叹气,但还得配合项飞羽这场戏,一本正经地说:
“没错,正是如此。”
“能详细说说吗?”
项飞羽转过身来,对着众战士,那痴呆的表情都快成喜剧脸谱了。
“他啊,想和你这样的没有疑点的战士拉关系,可他那嘴巴笨拙得跟什么似的,说不清楚,子将你满腹经纶,肯定比他说得周到。”
张劭心里一紧,知道自已又中招了。
这事儿在夜里说是一回事,在朝廷上公开说又是另一回事,这本来就是大家心里都知道的秘密。
而且,这本来是项飞羽的主意,现在却要让那女的当着众战士的面解释,这不是明显在给项飞羽撑腰吗?那女的都已经不提功陈的事情了,明显是不想和项飞羽合作,怎么可能会还反过来帮他说话呢?这项飞羽,真是会玩儿啊!
“还想再闹腾吗?”
项飞羽一脸痴呆,那眼神里透着点狡黠。
“不想再闹腾的话,咱们一起去喝两杯怎么样?”
一想到刚才那尴尬的场面,齐到脸都绿了,脖子上的血管都快要爆出来了。
亲耳听到张劭那精彩的表演,那女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受委屈的并不是张劭,而是项飞羽,而他自已居然还傻乎乎地去跟项飞羽比舞,真是糊涂到家了。
“我这不是不明事理,误打误撞,还请各位海涵。”
那女的一边说,一边推着齐到的背,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这事儿又不是你的错,被抢的战士那么多,你也不是第一个。”
项飞羽指着远处的战士群,摆了摆脚,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女的一边推着齐到,一边说:
“走吧,咱们一起去喝两杯,然后再好好谈谈你的事。
对了,你是从哪儿听说他和汤宗比舞的?他要是敢说,你看到的肯定不准确,我给你讲讲真相吧。”
邹普胜那家伙,耳朵一动,眼神就变得跟雷达似的锐利。
“这将军梦,是常简子的白日梦,还是庄周先生的蝴蝶梦啊?”
“他话都说不利索了,肯定是不敢说的,估计是庄周先生的蝴蝶梦吧。”
项飞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案几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女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向邹普胜解释,但他已经说了实话。
庄周梦蝶的感觉,他现在估计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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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普胜沉思了半天,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将军梦,他在梦里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梦见……小宋亡了,幗家分崩离析,中原各地混战,烽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九成九的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还有呢?”
“他梦见自已被刺客追杀,逃来逃去,最后就归零了,什么都没看到。”
“历史上,陈友谅那家伙就是靠着濠道这个小本营,结果一跃成为兖豫青康三道的霸主。
周明那家伙最失败的地方就是大家互相猜忌,结果没合力,反而自已人打自已人,这内耗可真是要命。
要是一千个府合起来,那胜负可就难说了。
要是李善长那家伙还在掌权的时候,注意和西周联盟,那直接就对汉军保持攻势,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放任王保保,全力争夺中原呢?”
“没错!”邹普胜一脸认真地说:
“所以,将军的雄心壮志是想要当个地方霸主,还是想要改朝换代呢?如果只是想做个地方霸主,那就在豫道这边别太纠结,赶紧把郢都控制住,看看形势,再找个机会把扬、益也收入囊中。
要是想当个皇帝,那咱们就得把战线往小河东南推,把王保保压在濠道这边,让他动弹不得。”
邹普胜那家伙,给那女的来了个思维大扫除,把他的思路理得跟明镜似的,让他知道自已该干嘛,不该干嘛,先干嘛,后干嘛。
这当然不是什么小菜一碟,但邹普胜带来的消息,可不只是这些。
邹普胜说,王震那老头的孙子王耀,居然还没残,那女的被王保保严严实实地关在临漳市。
虽然具体位置不知道,但这件事在汝颍名农圈子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项飞羽当时就有点懵圈了。
王耀怎么跑到临漳市去了?那女的立刻想到了陈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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