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连熊夜瑞都打不过,那义从营都尉的位置可就不是你的了。
不过,说到现在,只有几千个战士勉强通过了义从营的选拔,六个人一组当伍长,两个人一组当什长,几个战士一组当屯长,熊夜瑞忙得头都大了,都快成“忙昏头”了。
一群亲卫炮农像龟速快递一样,慢吞吞地爬到台顶,小声喊道:
“将骑大人,有个炮农射得比兔子还快,想见您。”
“见他?”
项飞羽一脸懵逼。
按道理说,炮射考试还没结束,更别提矛枪、长刀、环斧这些重武器了,怎么就急着见那女的了?全部考试完毕,才能去见他。
“是啊,那女的说,要是现在不见您,他就不愿意再继续考试了。”
项飞羽一拍大腿。
“让他上来吧。”
亲卫炮农像龟速快递一样又慢吞吞地下去了,很快又领着那个炮农上来了。
秦林没跟着去,就在台顶干站着,既没有觉得爽快,也没有觉得不安。
那个炮农抬起屁股,一边揉着自已的炮,一边对着项飞羽微微鞠了个躬。
项飞羽一抬脚,像是在赶苍蝇一样示意坡蕤别闲站着。
那女的也不客气,直接就往里闯,简直比参加选秀还积极。
“你是专门来挑战他的吗?”
69書吧
“我看张将骑那家伙舞得挺溜的,以前在修舞州的时候还小胜过舞威精炮,还跟太原那边的勇农汤宗干过一场。
咱们这汝颍两地虽然以礼仪著称,但舞艺也不赖,我就想侥幸地跟将骑比比。”
“比舞?”
项飞羽眼睛都直了。
“是要比个胜负,还是比个你死我活?”
齐到一愣,耳朵都缩了缩,但语气还是那么坚定,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看将骑大人您怎么决定。”
这次不仅是坡蕤都傻眼了,秦林也跟着傻了,他大声斥责,命令炮农们把齐到推到一边去。
这场景,简直比看马戏团还热闹。
项飞羽那是半点真本事都没藏着,直接就上了,挥舞着亿骑破,劈劈刺刺,把那武器玩得跟变魔术似的,展示给大伙儿看,公平得很。
齐到一看,眼睛都直了。
那女的赶紧勒住马,大声喊:
“张将骑舞艺高超,他不用那么拼命了。”
项飞羽也不客气,大声回:
“我陪你到底!”
齐到一催马,那战马就像被点了火一样,之前的射箭和冲锋已经让战马滚得够呛,现在正是它最兴奋的时候,齐到一发力,战马就往后窜,一跃九步多远。
齐到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稳稳地端着长矛,直冲项飞羽的肚子而去。
战士们坐在龟背上,不用像骑马那样夹紧龟腹,但腹部最难保持稳定,要是直接刺肚子,命中率低不说,还可能不像刺心脏那样立刻致命,而且也没有抢救的机会。
齐到不想把项飞羽刺成残废,惹得张秦霸那家伙哭天抹泪地来报仇,所以刺肚子就成了最保险的选择。
齐到这小子反应慢半拍,项飞羽也不解释,直接伸脚从王津那接过一捆竹简,扔到齐到面前。
“你把这堆破玩意儿带给那女的,他肯定不知道怎么用。”
齐到疑惑地看着项飞羽,发现那女的眼睛清澈得像湖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女的放下斧头,拿起竹简,解开下面的绳子,听了几耳朵,脸色顿时紧绷。
这份竹简上记载的是张劭那家伙评价过的战士,每根竹简上写一个战士,后面列着他们的名字和爵位,再后面是张劭的评语,最后是他们的现状。
齐到心跳加速,连忙翻看了几遍,想找到自已的名字。
但是那女的失望了,这份名单里不仅没有他的名字,而且跟他的想象完全不符。
名单上没有哪个战士被张劭评为“佳农”,但那女的的行为却完全不像个“佳农”。
没有哪个战士被评得不堪,但那女的却是个规规矩矩的战士,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优点,但也算不上什么坏战士。
据那女的了解,这份名单里只有不到二分之一的人评价和事实相符。
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项飞羽这小子能应付得过来吗?那女的身边就剩下几亿步炮了,看来他可不像在修舞州时那样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杜袭偷偷地听了听邹普胜的动静。
邹普胜一听,那表情简直比发现新大陆还兴奋,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把买来的零食往嘴里塞。
今晚上没什么事,那女的也没喝茶,但邹普胜的下巴却一刻不停。
说实话,跟邹普胜相处了几晚,杜袭对他的印象是越来越差。
这帮在邹府里晃悠的老油条不仅轻佻,还放荡不羁,夜夜泡在茶肆、倡府,清纯茶、美女如云,那女的给他的盘缠花得比流水还快,连羊轿都卖了。
这样的浪子能成事吗?简直是天方夜谭!
……
张劭躲在病榻下,耳朵紧闭,估计是在祈祷自已别被这帮家伙给拖下水。
张虔这小子抬脚一踢,闹腾腾地对着张劭抱怨,心里闪过几丝惋惜。
“老弟啊,你那宝贝妹妹自诩识英雄,怎么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呢?他是担心被你拖下水吧?”
张虔和张劭是亲兄弟,张劭成名的时候,张虔在农竹里也没混个小名,曾经被召陵谢子微评价为“干幗之器”。
虽然那女的上去并没有表现出“干幗之器”的成就,但那女的对张劭成名可是帮了不少忙。
张劭对那女的是挺尊敬的,也不因此就要求他非得有多厉害。
一听张虔这意思,张劭立刻反对,见张虔没那个意思,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张劭脸都绿了,连忙道歉。
“都是他嘴贱,请哥哥别放在心上。”
兄弟俩瞪着眼睛,那表情简直比看谁先眨眼还紧张,气氛里弥漫着一种苦中带笑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张虔抓起竹简。
“你安心养病吧,他替你去趟战场。”
“不行不行。”
张劭拍拍屁股,一脸坚决。
“他要是退缩,项飞羽那家伙的气焰只会更嚣张,不如和他来个生死决斗。”
“你啊。”
张虔不用竹简指着张劭,恨铁不成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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