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清。
在河南许昌的官道上,一个黑衣人,正快马加鞭地飞奔。瞧那匹马,嘴里吐着长气,不用说,已行了很远的路了。
刚走到家门口,一场惨状,便映入眼帘。到处都是躺着的尸体,大概有二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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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晴一看,全是一家人。有七八个虽然是长工,与家相处久了,不是家人,也甚是家人。
他弯下腰,用手试了试那些人的算孔,已没气了。但身体还很柔和,方知惨案最多在一个小时之内。
他继续搜寻,突然想起长期给他传授: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的父母呢?他一连叫了三声,都没人答应,一股恐惧感顿时笼罩在心头。
“父亲……”
“母亲……”
他发现了母亲唯弱的声音,脖子上挨了一D,满身是血。
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抱着母亲,不停地说:“这是怎么啦?”
母亲断断续续地说:“青竹,青竹,快走吧,不要……回……来。”话毕,头一歪,断了气。
那个叫青竹的男人,抱着母亲,声嘶裂肺地哭喊着。
武青竹又找了一阵,发现父亲手里仍拿着一把宝剑。身中七八刀,脸被砍得面目全非。他知道,这是父亲搏斗的结果。
武青竹没有再哭泣,举着状子告到县衙。
“咚咚,咚咚咚……”
鸣冤鼓发出沉闷庄严的声音。
“下跪何人?”县太爷威严地拍着惊堂木。
“回县太爷,草民武青松。”
“那鼓是随便敲的吗!既然敲了,所为什么,快快招来!”
武青松递上状子,两班衙役发出威武的吼声,杀威棒也弄得直响。
县太爷看了状子,随即义愤填膺:“来人呀,立刻前往案发现场!”
鸣锣开道来到武青竹的家里。
只见县太爷东瞧瞧西望望看了一阵,便吩咐仵作:“查验尸体,不得有误。”
仵作得令,忙履行自已的职责,认真堪验起来。
“老爷,这是一桩凶杀案,案犯手段残忍,连三岁的小孩都不放过。”仵作禀告。
“嗯嗯。”县太爷立即放下二郎腿。
仵作吓了一跳,以为县太爷真动了伸张正义的心肠,又继续说道:“还抢走了武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特别是武家的字画,听说王羲之的那副书法作品也不见了。”
“嗯!”县太爷怒目圆睁。
仵作似乎明白了县太爷的意思,不再禀报。低着头说:“一切听从老爷安排。”
县太爷笑了几声:“本官自有公断,汝等不必饶舌乱言。如有信口雌黄,扰乱社会秩序,定当严办。”
说罢,带领一班人员,就要离去。
“县太爷,请替武老爷作主啊。他是被坏人所害,希望严惩凶手!”早已汇聚的乡邻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县太爷把手一挥:“尔等昏聩之人,不要被人挑拨。本官素来公正,决不辜负朝庭的隆恩。”说罢,坐着轿子,扬长而去。
武青竹草草地安葬了父母,还对其他受害人,进行重恤。
怀着无比悲痛的心情,武青竹在家里煎熬了一个月。
“咚咚咚…~”
武青竹又敲响了鸣冤鼓。
“武青竹,扰乱公堂,你可知罪!”
“老爷,心有所急。讯问遇害结果,何罪之有?”武青竹跪在地上因悲痛而生出无穷的胆量。
“本官断案,自有程序,岂是尔等异相天开。”说罢,一拍惊堂木:“来呀,将武青竹轰出具衙!”
武青竹见自已背负血海深仇,不但得不到雪恨,还被县衙无礼赶出大堂。便高声道:“小民冤枉啊,你不嫁不啬,怎知百姓疾苦。你优乐在上,怎么体察小民悲痛。分明就是糊涂官断葫芦案!”
县太爷一听武青竹骂他糊涂,便恶狠狠道:“汝等草民,不守本分,分明就是社会豪横,欺行霸市。如此招来仇家,这本来就是扰乱社会秩序。现在藐视朝庭法纪,不治尔罪,便是心存怜悯。而今还谩骂本官,今杖责四十。”
众衙役见县太爷发怒,立即将武青竹掀翻在地。怕其反抗,还锁了大链。可怜的武青竹好端端一个原告,被打得皮开肉绽,最后被衙役抬出县衙,扔到大街上。
武青竹在家里生闷气,随着伤势慢慢好转,决定一探县衙,报那杖责之恨。
“老爷,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寿高德旺,官运亨通。”
武青竹躲在梁上,一眼瞧见这是主薄的声音。
“老爷,武家不识抬举,仗着自已有钱,没把老爷放在眼里。”主簿谄媚地说
“活该,一副破图,招来满门祸事。”
县太爷嗯了一声:“主摩,你多嘴了。”然后一阵冷笑。
主簿不敢多言,低着头,不停地给县太爷敬酒。尽说些祝洒的话,值到县太爷听着这些好话,轻飘飘的,才辞别而出。
武青竹知晓了一切,本想当场血溅县太,又细想,这样莽撞,一定遭来更大的灾祸,便悄悄地离开的县衙。
又是一个难奈的夜晚。
“要命呢,还是不要?”武青竹拿着明晃晃的宝剑架在主簿仢脖子上。
“要命要命,好汉,有什么事,请吩咐!”主簿颤抖地说
“把头抬起来!”武青竹一声悲吼。
“啊——”
主簿发现是武青竹,吓得七魂去了三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汉,不关我的事,全是县太爷的主意。”
赵刚把宝剑在他脖子上翻了勤,锋忍已刺破了他的外皮。大声说:“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主簿吓得腿软,瘫倒在地:“县太爷因垂慕王羲之的《兰亭序》,早就动了心思。多次找你父亲索要,你父亲坚不接受,才动了杀心。”
“狗官又请了何人,祸害我们一家?”
“当然是莲花寨了。”
主簿把头抬了起来:“莲花寨与县太爷关系非同一般,县太爷不便出面的事情,都是他们出面解决。他们互为表里,互相支持。”
“你应该知道他们狼狈为奸,欺上瞒下,祸害百姓!”武青竹厉声道。
“是……是……”
“拿出纸笔,写上县衙的种种事情!”
主簿犹豫着。
赵刚把宝剑又轻轻划了一下,主簿便在纸上写下了县太爷十大罪责。
“好,项上人头,暂且寄着。说罢,夺门而去。”
武青竹想着父母的惨死,发誓要报这天地难解之仇。
这天,天下着蒙蒙细雨。
“兄弟,喝酒不?”武青竹看着莲花寨的一个小头目。
由于武家在当地名声大,武青竹是武家的长公子。黑白两道,听着他的名字,也俯并称道。
“好吧,武公子的酒,不可能不喝。”说罢,他们来到了酒馆。
酒过三巡,那家伙是见酒心就潮的人,不多久就醉了。武青竹顺势利诱,不多久就把山上所有的情况,都透露给他。
然后他们结伴走在去莲花寨的路上。
“站住!”哨兵说。
“这不是你们的人吗?”武青竹推出大醉的头目。
众人一见,便没多问,即刻通行。
一连过了几个路口,,武青竹都一一拿他做了挡箭牌,顺顺利利地来到了莲花寨。
到了晚上,武青竹穿上那头目的衣服,左绕右绕,来到了寨主的房门前。
“叭叭……”
“谁呀!这么晚了,还不让老子安生。”寨主骂骂咧咧地来开门。
“是你祖宗。”话毕,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寨主指着武青竹说:“你是什么人,让我死得明白。”
“武青竹,特来报血海深仇。”然后,又补了一刀。
寨主继续说:“都是……县太爷……安……的”伸了伸头,便回归地府。
当天夜里,武青竹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抱仇要紧。
他在山豪上抢了匹马,向县衙飞奔而来。
也许是县太爷心虚吧,增加了很多的岗哨,把守着各个路口。
武青竹仗着路熟,轻易他来到了县衙。
“谁?”哨兵立即拨刀相问。
“你爷爷!”武青竹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拖到墙角处。
那哨子早已吓得不像个男子汉,用手指着:“在二楼,赔她的四夫人喝酒。”
武青竹扭断了哨子的脖子,怕被人发现,把他放到水沟里,还用了杂物盖上,
此时的武青竹已是报仇心切,一点不念其他人只是受人之命,一连加法干掉了四五个人。
终于来到了县太爷的房门前。
他敲了一下门。
县太爷正和四夫人渴酒缠绵,听到有人打搅,便骂道:“老子白天奔波,晚上也不得清闲……”
县太爷不情愿地打开房门,只见武青竹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
他故作镇静:“你是何人,擅闯禁地,该当何罪!”
武青竹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狗官,还我一家人的命来!”说吧,一刀结果了县太爷的狗命。
当天夜里,武青竹一路南行,来到了清远市,从此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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