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张牧与胡建军便打算出发去出事地点看一看。张牧原以为是接到任务马上就会出发,结果胡建军解释一般这种所谓的灵异事件要不就是某种物品影响,要不就是鬼修搞事情,如果是鬼修的话,晚上更容易发现端倪,毕竟白天的阳气虽然并不会伤害鬼物,但是鬼物确实不太愿意在白天活动。
两人出门,张牧原本想拉着胡建军去坐自已的车,没想到他大手一挥,让张牧稍等一下,转身就走了。
不一会,随着一阵吱呀声传来,一辆破旧的快递三轮来张牧面前,还鸣笛两声。
滴滴!
张牧想要扭头离开,胡建军却直接下车把张牧拉了上来。不过胡建军说的也对,这个小车最大的好处就是,出现在哪里也不让人怀疑,既然是组织的安排,他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事故地点是金乌社区,这里是一片住宅区,全是二层小楼,带一个院子,在寸土寸金的地段上,每一栋都价值不菲。
门口摆着警戒带,有执法人进进出出,同时驱赶着围观群众。看来两人来的还算是及时,至少来得及看一眼现场,等到执法人收队,估计相关的线索都会被带走了。
来到门前,两人没穿快递小哥的工作服,毕竟如果穿着工作服进入凶案现场有些过于显眼,他们在总部已经换好了衣服,张牧穿着刚领到手的工服,是一件中式夹克,没错,就是那些领导们下去检查常穿的衣服。
两人挤过人群,靠上前去,还没说话,就听见对面执法人喊道:“唉唉唉,你们怎么还往里挤,不是说了这里是现场,不能围观吗,听不懂人话?”
嚯,这家伙脾气还挺冲,胡建军没有理会,一边伸手掏口袋一边向前走,那执法人顿时不乐意了。
“怎么回事,说了还不听?”他上前一步,就从腰间摸出来手铐,“再往前靠,就铐住你信不信?”
这句话没吓到张牧与胡建军,倒是让四周的围观群众齐齐后退一步,一下子反而把张牧和胡建军凸显了出来。
“嚯,你们挺硬啊!”那执法人直接上手,抓过胡建军的手腕就给他拷上,边拷边说:“我已经警告过你,现在我怀疑你想闯进现场,破坏证据,你…”
执法人还没说完,另一个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小王,怎么铐上人了?”
“哦,队长,这个人我警告了几次,都不配合,我怀疑他是想闯进现场。”
队长瞪了小王一眼,这熟悉的语言,平常对付坏人用用也就罢了,或者用来搪塞领导也不错,但是也不看看现场情况,这么多人看着,当他们都是瞎子?
执行人队长又看向吴建军,态度很诚恳的说道:“这案子我们加班加点的熬了一晚上,大家有些累,情绪上可能也不太好,我提这个小同志给你道个歉,你们抓紧散了吧,没啥事,我们也不能说,具体情况看新闻就行了。”
说完,他又瞪了小王一眼:“赶紧放人,滚去车里休息会。”
胡建军原本脸已经黑了,不过这队长起码也算是通人性,于是便继续从口袋里掏证件。
张牧看着胡建军那慢悠悠的动作,心想你这不是要解释,根本就是在给人家下套吧。
果然,队长见胡建军一手插兜,不知道在搞什么,根本不理睬自已的样子,眉头一皱,舒尔又松开,“同志,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也要尽快处理案子,再这么耗着,耽误了案情可怎么办,是不是。”
也就在队长话音落下之际,胡建军的证件终于取出来了,往前一伸。
那队长疑惑的接到手上,打开证件,上面写着浣江市执法局第一支队执行人胡建军,编号990123。
那队长自已也是执行人,一眼就看出这个编号是假的,执行人队伍根本没有99开头的执行人,但是,一个沉寂了很久的记忆猛的浮上脑海。那还是在他刚刚毕业,参加新训的时候,当时的教官特意强调,如果遇到990123的编号,一定要确认身份。
“请问,您是?”队长既然想起来了,自然上前询问,随后又连拨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向着胡建军敬了个礼:“领导,辛苦您了。”
胡建军只是点了点头,好整以暇的把证件装回口袋,背着手,等队长给他打开警戒带,然后踱步走了进去,张牧看着这一切,觉得还挺新奇,看来守墓人的地位还真的挺高的,当然这些执行人的变脸速度也是可圈可点的。
两人进入现场,胡建军看着到处忙碌的众人,对队长说到:“行了,别让他们在这里破坏现场了,有什么证据都交过来,然后留下两个人守着外面,其他人都走吧。”
一个女执行人此时正在他们附近趴跪在地上拿着小刷子收集什么东西,闻言猛地抬头,面庞清秀,身材火爆,那大雷晃得张牧眼晕。
“什么叫破坏现场,我们是专业的好嘛?”等到发现说话的人没有穿制服,她疑惑的看着自已的队长:“王哥,这俩是谁啊?”
王队长咳了一声,“你先起来吧,这是上面的两个领导,已经接手此案了,我们移交案件就行。”
听见王队长的话,女孩才意识到自已此时跪在地上,领口正对着几人,露出大片风光。
嗯,富有且慷慨。
她连忙站起来,语气不满的说道:“这不是在我们片区的案子吗?为什么要移交,再说我们都跟了好几天了,前面的努力怎么办?”
“既然你们跟了好几天,就把人跟死了?”
胡建军的语气平淡,没想到女孩眼睛却一下子就红了。
“领导,领导,”王队长赶紧赔笑,从兜里摸出一包华子,抖出来一根,递给胡建军,掏出火来点上,又给自已点了一支,深吸了一口,才说道:“朱佩佩那天值夜班,第一个电话就是她接的,所以她一直很自责这个事。但是这真不怪她,第一天人还是活着的,后面几天,我也亲自去接过电话,一样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区别,直到后来没电话来了才意识到出问题了,是我的失职。”
这个王队长倒也是个好队长,起码知道主动背锅,张牧扭头看向胡建军,心想看看他什么态度,接下来怎么办。
只见胡建军依然一脸冰冷,张牧念力一探,却发现对方现在慌得一批。
我去,什么情况?这家伙慌什么?难道是把女孩弄哭了心里不忍?还是面对女孩子的眼泪手足无措。
呵忒,晦气。
张牧只好走出来,“不要哭了,姑娘,这种事谁也不愿意看到,既然出事了,解决当下,警示未来才是我们要做的。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带了上级配发的保密设备,所以不能有太多人围观,如果这个设备没发挥作用的话,后续还是需要辛苦你们,现在的话还是需要你们配合一下,毕竟大家都是为了人民嘛。”
朱佩佩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招呼着众人离开,大家虽然不理解,但是组织上的事,上面说啥是啥,听令而行就对了。
很快,场上众人都散去了,王队长原本点了一个男执行人随自已在外执勤,但是朱佩佩坚持要留下,于是,便由这两人在此执勤。
屋内,只剩下张牧与胡建军,张牧看着胡建军,他有参加过任务的经验,此事一定有什么计划,结果看了半天,发现胡建军也在看自已。
“胡哥?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要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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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胡建军挠了挠后脑勺,“我确实参与过一些任务,不过都是个打手身份,探案之类的确实不是我所长,你有什么想法吗?”
看着张牧也直挠头,胡建军掏出手机:“要不就打电话问问贝贝,毕竟她是规划师,按道理来讲怎么做都应该是她做计划,而且要现场指导,不过她孩子放假了,急着去接孩子,现在应该在家做饭吧,问题不大。”
“算了算了,”张牧拦住胡建军,自已第一次出任务,啥也没干就先求救,实在是,有点丢人。
唉,看着这个草台班子,张牧再一次感觉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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