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清的嘴唇张张合合,可他就是听不清说的什么。
“清,你别睡啊……你别……别睡……”夜枭子尝试注入灵力加速伤口愈合,接着又忽然注意到腹部可怖的伤口。
“这……”他知道苏木清的腹部是她的软肋,旧伤未愈,新伤不断,“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韩陵看着跪在地上不住自责的夜枭子,顿时感到一阵心悸,他们好像很恩爱。
别过头去,然后看到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阴孤月。
“你……哎哎唉,你怎么突然攻击我?”
正是韩陵这样子被阴孤月认定为是同伙,也就恰好给了夜枭子疗伤的时间。
“你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夜枭子紧紧握着苏木清的手,生怕放开就再也捉不到。
木茬在血肉之中不容易被找到,残留的碎片又会阻滞伤口愈合,夜枭子在情急之下做了决定。
他俯下身含住伤口,想要通过这个方法将断在苏木清身体里的残留碎木头吸出来!
“呃啊!”
疼痛将她拉回现实,夜枭子感觉到手中的小手握着自己的力度大了些,于是更加卖力地吸。
“疼……”苏木清在恍惚中哼唧了一声,身体开始动弹,想要逃离痛苦的来源。
“别动!”见苏木清没有意识,夜枭子心一狠,干脆将苏木清侧躺在自己双腿上,左臂强硬地禁锢住她的上半身,右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乱动加重伤势。
“嘶——”苏木清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睁开眼。
入眼就是一头浓密的墨发撒在自己脸上,弄得她痒痒的。
下意识伸手拨开在自己脸上作乱的东西,却发觉手被禁锢动弹不得。
?
夜枭子抬头就看见苏木清睁着朦胧的双眼盯着自己,脸蛋红红的,眼睛里似有水波荡漾。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夜枭子稍微松了点力,给苏木清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接着忙活。
刚醒脑子不太清楚,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获得了夜枭子的鼓励。
她还在想着这家伙在干什么,小腹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的脑子顿时清明。
他是在替自己……疗伤?
苏木清顿时觉得自己以后不敢再直视夜枭子了,虽然她伤得很重,但也不是特别致命,让她休息一会就能活蹦乱跳了,顶多是身体不适。
他怎么,要这样做呢?
“想什么呢?”将最后一点碎木屑弄出来,夜枭子的脸上沾了不少血迹,胡乱抹一把脸就看到苏木清呆愣愣的样子。
“也没病啊。”说着还伸手在苏木清额头上试试温度,又对比了下自己的,确认苏木清没有发热病才放下心。
“难不成脑子坏了?”说完又赶紧给自己两耳光,响亮的巴掌声打得苏木清措手不及。
她是错过了什么吗?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清清最好了。”
这下轮到苏木清不可置信了,他不会是傻了吧?怎么忽然扇自己巴掌,接着又一脸甜蜜地傻乐?
不会有病吧?
目瞪口呆看完全过程的韩陵也不敢相信,他的师父,他的大哥居然是个妻管严!
还是个恋爱脑?
可能是巴掌声太响了,阴孤月追杀韩陵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两人的动作。
一瞬间,仿佛世界都安静了。
“你们居然……”阴孤月浑身颤抖,不平衡感瞬间上升,她和九哥哥都还没有这样亲密,这个女人凭什么在这里秀恩爱?
韩陵已经默认苏木清是他大哥的女人了,所以在看到阴孤月准备动手时先发制人。
虽然他的剑术不怎么样,可训练这么久肌肉也还是有的,因此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将阴孤月逼退数米就再也退不了了。
因为囚笼正在缩小,四人一树在里面显得空间有点不够用。
囚笼还在不断缩小,只有不到方圆五米的区域可供活动。
苏木清顾不上伤口崩裂,挣扎着要从夜枭子怀里起来,她还要接着向下寻找出路,没时间了。
可手脚都被夜枭子禁锢着,别说挣扎,连动动手腕都有些艰难。
“你想去哪儿?”夜枭子闷闷不乐道,她总是这样,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你快放开我。”苏木清有些着急,可搂着自己的胳膊越收越紧。
“不放。”将头埋在苏木清颈窝里贪婪地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放开我。”见夜枭子不吃硬的,那就来软的,苏木清好言相劝道。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成年人,成年了!”夜枭子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引来苏木清一声痛呼,赶忙松开手臂,却不想被她顺势钻了出来。
“你……”原想伸手将苏木清拉回来,可她一句话让夜枭子一腔热情被泼了水。
“快点,快要来不及了!”说罢便匆忙运用灵力继续向下探索,她没有时间顾及夜枭子的心情,她只知道如果不抓紧时间突破,他们都会死!
“别愣着,抓点紧!”
被苏木清提醒夜枭子才缓过神,站起来向苏木清传输灵力。
之前消耗太大了,只能借助他人灵力继续突破。
“你也看得清,对吧?”即使在危急关头苏木清也有闲情跟别人拌嘴,“可别说你到现在都还看不清。”
“看得清,”夜枭子哑声回答,“从见被别人包扎伤口以后就看得清了。”
苏木清这才注意到夜枭子左肩的绷带,身上细碎的伤口隐隐泛出些红色。
“等出去了我替你疗伤。”
“嗯。”
地下探索得很顺利,通过植物根茎打通了一条隧道,忙招呼众人从这里离开。
“你们别想跑!”
在苏木清外力破坏隧道的最后一刻,阴孤月拼命跑过来想要阻止他们离开。
“看样子你的计划破灭了,还有,”苏木清认真的说,“你真的很弱,配不上阳煞这个称号。”
轰隆一声,一切归于平静,但与此同时隧洞也受到了冲击,从头顶掉落下不少泥土。
“快点走,隧洞坚持不了多久。”
和苏木清预料的一模一样,在他们前脚刚爬出隧洞,后脚就发生了坍塌。灵力不足,树木也维持不了多久,好在他们都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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