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的庭审流程,首先是验明当事人的身份,宣布被告人涉嫌罪名,宣布合议庭组成人员,以及公诉人和辩护人名单,告知询问是否回避,公诉人宣读起诉书,审批人询问,出示物证,法庭辩论和最后陈述等。而庭审的关键阶段莫过于诉辩双方那针锋相对的法庭辩论,这一刻,言辞交锋化作了刀剑与盾牌,每一句陈词都承载着逆转乾坤的力量,微妙地左右着未来判决的天平,这也是一个高明的律师受到追捧的原因,他们以其丰富的学识、独到的见解、缜密的逻辑以及那洞察细微的敏锐,更容易让他们成为胜诉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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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古老而庄严的法庭殿堂之中,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晨光初现,法庭内已是一片肃穆。林萍脸色苍白,但双眼闪烁着不屈与坚韧的光芒,她身穿囚衣,步伐沉稳而有力地走进了被告席位,后面跟随着两位法警。此时除了被害人李子坤处于羁押状态没有到场外,所有相关人员都已就座,审判长宣布开庭,按照庭审流程进行开庭准备阶段的工作。
随后进入法庭调查阶段,公诉人站起身来,神情肃穆,缓缓展开那份承载着公平正义的起诉书,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后,开始宣读起诉书。他的声音在法庭内回荡,清晰而有力,单调而又沉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一字一句都承载着法律的力量。起诉书将被告人的基本情况,犯罪事实、时间、地点、动机、目的、方式、手段、情节和结果都一一展现,对被告人行为的性质和罪名加以分析认定。最终,当“故意伤害罪”这一罪名被正式提出时,法庭内一片静默,唯有公诉人的声音,依旧在回响,带着人们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公诉人随后恳请法庭,考虑到被告人的遭遇和遭受的巨大伤害,在法律的框架内,给予这位可怜的女孩从轻处罚。
由于事实清晰,证据和线索明了,面对审判员的询问,被告人林萍和被害人代理对起诉书内容均无异议,庭审进入了法庭辩论阶段。田路明做的是罪轻辩护,他的话语,时而引经据典,字字珠玑,将法律与人情的微妙平衡巧妙展现;时而又慷慨陈词,将林萍被逼至绝境的无奈与悲愤,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众人眼前。他的辩护不仅是对法律条文的精准运用,更是展开了一场关于人性、公平与宽恕的深思,引导着法庭上的每一个人,去换位思考,体会那份在绝望中挣扎、最终爆发出愤怒与反抗的复杂情感。在他的叙述下,林萍的案件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犯罪案例,而是一段值得同情与深思的人性悲剧。他最后的陈词:“我的当事人,来自一个贫困的山村,她单纯而又勤奋,渴望改变命运,最终靠近了魔都的大学,在这个寸土寸金的繁华都市找到了一小块属于自已的位置,虽然不大,但足已安身,然而命运多舛,一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抢走了她所有辛辛苦苦赚取的钱,还让她欠了一笔巨额的债。她并没有气馁,勇敢地报警,并曝光骗子的行径在网上寻求帮助,然而她没有得到任何支援,除了一些廉价的同情泪,相反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嘲笑她、挖苦她,对她的心灵进行二次伤害,试问在座的各位面临如此大的冤屈会做出什么反应。是的,她做出了极端手段,让骗子收到伤害,轻伤,对,只是轻伤,跟她受到的巨大伤害,是不是不值一提?如今她面临着审判,面临刑责,连骗子都出具了谅解书,难道她不应该被宽恕吗?我恳请法庭能给予免除她的处罚,谢谢。”田律师的话现场一片唏嘘。
诉辩双方没有想象中的唇枪舌剑、剑拔弩张之势,因为两方的观点出奇得一致,共同指向了一个核心问题:被告人确已触犯故意伤害罪,但却是其背后的无奈与痛楚将她逼上绝路,因此应该减轻处罚,唯一的分歧就是诉方认为虽然被告人遭遇虽然让人同情,但律法无情,天平不容丝毫倾斜,应当给予即便是最轻微的惩罚,也是对秩序与公正的坚守,而辩方则强调了被害人对被告人的强烈伤害,更有一份沉甸甸的谅解书,应该给予免除刑罚,让法律的制裁止步于民事方面,承担民事赔偿责任。
庭审进入了最后阶段:被告人的最后陈述。
林萍缓缓说着,如同冬日里完全飘落的树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轻轻地在空气中铺展开来。她并没有按照田律师要求的那样,表达自已的忏悔和悔恨,承担自已的错误,展现出自已的悲惨状况并请求法庭的宽恕之类,反而表达了自已不甘与坚韧的心,绝不屈服于伤害之下的决然,最后她表示:“今天无论怎样判决,我都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绝不上诉。我感谢法庭和法官、公诉人给了我这场公正的审判,感谢田律师为我做了大量的工作、认真的辩护和无尽的支持,感谢清雅姐和受害姐妹们对我巨大的声援,感谢林先生,也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最后我还是要感谢李子坤的谅解书,虽然我依然恨他。我希望广大姐妹们,以我为戒,不要轻易相信渣男的花言巧语而是找一个真心实意而且爱你的男人,也希望姐妹们,不要采取极端手段,要相信法律,相信公平依然存在于世,相信正义永远不会缺席,谢谢。”陈述完毕,她对在场所有的人都鞠了躬。
陈述完毕,男人叹息,女人流泪,柯清雅强忍着泪水,在齐正元的安抚下没有流下,吴静璇和叶晓琳早已泣不成声,拥进她们各自男人的怀抱里,而宁一凡却淡然处之,这样的故事永远都会发生,将来也不会停止,人们只有被毒打后才能深刻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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