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凡很满意程敬福的操作，金牌分析师的实力的确不同凡响，预测还是相当准确，五只股票有四只完美地按照他的预测走势，所以除了那只小盘股外，基本没消耗多少灵力，今天倒是轻松的一天。
只可惜，那段悠然自得、逍遥自在的日子即将结束，新来的主管:柯清雅，正端坐于办公室召集中心的人进行训话，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据说还没结婚，身形略显丰腴，皮肤散发着强健的信息，鼻梁上架着一付厚框眼镜，为人严厉古板，据说是高管的某个侄女，毕业于山姆国常春藤大学，拥有金融和财经的博士学位，达到了大多数人却难以触及的高度。
柯清雅对计费中心门的工作极不满意，懒散消极不说，迟到早退是常态，经常有人借口家里有事请假，造成工作被动和不良影响，更重要的是对单据审核基本应付了事，简简单单核对就算过，没有认真检查后面的逻辑和可能的猫腻，最后她痛心疾首地说:“各位同仁，在这里我满心皆是痛惜，多么希望你们打起精神来，中心不是养老的地方，你们还年轻，风华正茂，未来的路还很长，还大有可为。为此，我决定实施一套全新的考核制度。它不仅仅是对过往的纠正，更是对未来的期许。我希望，通过这套制度，能够唤醒我们内心的激情与责任感，让每一份工作都充满意义，…”
几个年纪大的妇女嘟囔着:老姑婆，就知道找我们麻烦，谁不知道她是搞证券玩砸了亏了几千万。还扯什么大有可为呢，就是来躲灾的，在国外混了个野鸡大学的水文凭，靠关系进的公司，也就这水平…
宁一凡混迹其中，听着几个妇人细碎而连绵的交谈声，不置可否。平心而论，他并不反感柯清雅的做法，在他看来，一个公司的成长与壮大，既需以优厚的待遇与广阔的前程吸引并留住人才，亦离不开一套严谨而高效的管理制度。当然这些与他无关，现在手握上亿的资金，一家生意兴旺的店铺，还有背后一家巨量的投资公司，已经无所谓什么福利和前景了，纯粹就是来混日子摸鱼的，否则整天呆家里多无聊啊，更何况现在还是潜伏状态，不想仇家发现。
柯清雅一番慷慨陈词，又洋洋洒洒讲了半小时才宣布散会，人们散去，心态不一，虽然新规下考勤严格了，但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如果查出单据问题，可按公司预计损失量的10%予以奖励，多少还是鼓励了一下人心。宁一凡倒是不以为然，作为资深的销售老手，他深知这行当的门道。单价虚高，不过是行业间不言自明的潜规则，而给予客户的那百分之三的回扣，更是维系关系的润滑剂，而公司大方地预留了百分之五的弹性空间，这不仅是策略上的灵活，更是智慧与胆识的考验。他心中暗笑，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这样的好机会不加以利用，岂不是辜负了这份“厚礼”？大多数同行皆是如此行事，既未逾越底线，又能在规则之内游刃有余。倒是这位老姑婆不愧是喝洋墨水的，不懂国人的人情世故。
回到卡座，发现今天的工作量又多了好多，看来公司的生意不错，可惜他志不在此，在别人看来，他就是只求安稳，不意功名利禄，但想岁月静好。
新邮件到来，程敬福报告了今天的战果，并列出了参考资料，请示下一步动作，宁一凡从中选了几只股票和方向性的意见。明天将是另一场搏杀，静待胜利的号角。
电话响了，居然是柯清雅让他过去一趟。带着诧异的心理，他进了主管办公室的。但见柯清雅收起了古板生硬的面孔，笑吟吟地请他入座，还给他倒了杯水，他装作受宠若惊的表情，忐忑不安地看着柯清雅。
柯清雅面对面坐下：“小宁啊。来公司好几年了吧，也算好员工了。”
宁一凡坐正身体，像个退伍军人一样，“报告主管，已经三年了，之前在淮城做销售，前两个月才回总公司。”
柯清雅随和地笑了下，“不用那么严肃，我比大几岁，叫我柯姐或者清雅好了。”
“好的，柯姐。”宁一凡表面恭敬，心里却在吐槽，劳资跟你很熟吗。当然嘴上这么说，面上功夫还是要装的。
“听说你在炒股票，输赢如何。”柯清雅马上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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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凡警铃大响，不过还是实话实说，“还行，小赚了一把，之前我中了大乐透，兑换了四十多万，不过现在我把大部分钱开了家奶茶店，投进股市也就十来万的样子。”
宁一凡一向谨慎，那一亿奖金开的是港岛账户，仇家应该查不到，现在也翻滚到快两亿了，只是资金量大，炒作越来越难，他基本没动，等待更好的投资机会。
“开了个奶茶店，那不错嘛，开了股市赚了不少，这样好吧，我有一百多万，现在没什么好项目，不如交给你打理，不用担心，输了算我的，盈利我们对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这个柯清雅绝对有问题。他赶紧站起来，故作惊慌地说:“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有亏有赢，不过小本操作，要不这样，我把大盘走势跟柯姐探讨一下，十月一定有大行情，其中一只叫蓝宝石装备的有官方背景，可以长期持有。”
“就是今天涨停那只?”柯清雅有些惊讶，“你买了吗？”
“满仓，而且趋势上涨。这样吧，等我觉得有必要出手的时候就跟柯姐说下。”
“就这么愉快的定了。等赚了钱，请你吃饭。”柯清雅露了慈祥的姨母笑，在一片和谐的气氛中宁一凡走出办公室，给胖子发了个信息，要他查一下柯清雅的信息，以这个女人名气，查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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