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萌语塞,轻咳了声,小声道:“讵年哥查了,带节奏的是职业水军,说有人买了套餐让他们发相关内容。”
“那人的IP是家网吧,我白天打电话去问过,这段时间网吧生意很好,人流量很多,关键那不是家正规的网吧,上网不需要身份证,想要查究竟是谁确实有点困难。”
“那难道就不了了之?”
“狐狸习惯了偷腥,怎么可能改吃素。”白舒萌倒不觉得有什么,如果师兄说得是真的,那人肯定还有后招。
这年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只要做过,势必会留下证据。
蔺音尘见她已有主意,也没多说,直接岔开话题道:“那行吧,最近老爷子要办寿宴,点名要见小鱼儿,我和阿曜又跟着回老宅了。”
“我跟你说,我才来一天,就各种应酬聚餐,我脸都快笑出肌肉了。不是谁家又买了块地皮,就是谁谁儿子换女朋友特勤,果然八卦也不分圈子。”
蔺音尘吐槽,关键她算半个主人,一开始不好意思直接走开,那些人还以为抓住了什么机会,拉着她拼命聊天。
鬼晓得,她压根分不清,他们口中说的谁是谁?
“那你不是能知道不少豪门秘辛。”白舒萌调侃。
“得了吧,她们也就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简称全是废话。怪不得我婆婆宁可去公司开会,也不乐意和这些婶婶阿姨聊天。”
白舒萌听着蔺音尘的吐槽,偶尔搭腔附和几句。
还好有钱人也并不是没有烦恼,她的心态瞬间平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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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H城,气温渐暖。
天边的亮色还未完全褪去,老街两边的路灯便一盏盏相继亮起。
昏黄的路灯没精打采地被几只不知疲倦的飞虫挑逗着,冷冷的黄光,投影下或大或小的阴影。
白舒萌拎着一大袋食材上楼,刚一出电梯,就瞧见了站在她家门口当门神的邰旸。
“你怎么有空过来,事情都解决了?”白舒萌疑惑。
邰旸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乖乖站在一旁等她开门:“算是吧,官方下场为邰大夫林大夫正名,连带着关于我的私人信息也全被删干净了。”
“出现过的信息,哪怕删除了也会有痕迹的。”白舒萌开门的间隙,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满眼疲倦,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说,径自进门换鞋子。
“你把菜先放厨房,我去换个衣服。”
她边说边盘着头发往卧室走,等她换好家居服,邰旸已经在厨房忙上了。
见她出来,邰旸开口询问道:“我看你买的食材,打算做个蒜香鸡翅,玉米排骨汤,外加一个红烧茄子,可以吗?”
白舒萌点点头,从冰箱里冷冻柜里找出两颗冻西红柿,砰砰敲了敲:“再加个番茄炒蛋,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邰旸挑眉,想起之前那锅粥,嘴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
白舒萌只当没看见,挽起袖子专心做自已的事。
她先把冻番茄洗干净,然后拿刀在表面划拉出一个十字花刀,再放进大碗里,倒入热水利索剥皮切块装盘备用。
又踮脚拉开柜子,抽出蛋盒想拿鸡蛋,但身高不占优势,只能用眼神求助邰旸。
“既然不方便,你为什么把蛋盒放这么高。”邰旸之前就想问这个,明明最开始放蛋地位置比较符合她的生活习惯。
“上面的空气比较新鲜,更利于保存啊。”白舒萌接过蛋,一通胡说。
邰旸盯着胡乱扯理由的白舒萌,眼底的笑意加深,若不是他第一次拿蛋差点磕到脑袋,他或许就真得信了。
“那你或许可以试试在天花板上挂个篮子,那里的空气应该会更好些。”
白舒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大家还能是朋友。
她有心想学之前邰旸单手打蛋,但又怕炫技不成反丢脸,遂最后老老实实地双手打蛋。
因为只有一个灶台,两人都要操作,明显有些拥挤,炒菜洗锅时不时就会撞在一起,两人互相看了看,手忙脚乱一通忙乎,终于把菜都做好了。
等两人坐在餐桌前,时间已悄悄走过了7点。
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香喷喷的白米饭,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白舒萌吃饭很快,再加上菜色很符合她的胃口,她一不小心就吃撑了,摊在椅子上,哼哼唧唧揉肚子。
吃饱喝足,精神倦怠。
白舒萌看着还在细嚼慢咽的邰旸,倾诉欲空前膨胀:“以前我和小音尘混过一段时间的配音圈,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她那个时候恨不得把自已的行程做成一个表格发给他,身上压根藏不住秘密。
邰旸有印象,“我知道,你还参加过一个网络配音比赛。好像拿了第二名。”
“……名次不重要!”
“嗯,重在参与。”邰旸从善如流。
白舒萌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还有一个社团,声色撩人。刚进去时,我是做后期剪辑的,但那个时候我总偷懒,让小音尘帮我做。”
“社里的人都很好,只一个除外,那人仗着前辈的身份,对我们言语暧昧,被我怼回去后,大概是觉得丢了面子。”
“有一次,突然在他的粉丝群里,发文内涵我,指名道姓说我漏剪了他的配音文件,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言辞恳切很具有煽动性,他的粉丝不明就里,冲到社团里纷纷要求处置我。”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面临网曝,但很幸运,我当时在上课,手机关机,等我了解清楚事情后,小音尘他们已经把事情按下去啦。那人自觉没脸主动退了社团。”
邰旸闻言,夹菜的手一顿,状似不经意问:“然后呢?那个人后来怎么样啦?”
“不知道,伤害我的人,我干嘛花心思去关注他。不过那次配音比赛,他也有参加,但被七哥一票否了。”白舒萌突然轻咳了声,一字一句道,“所有那些心术不正使用阴谋诡计不择手段的,终有一天,都会自食其果。”
邰旸微怔,心口泛起层层涟漪,他敛下眼睑,掩藏眸中情绪:“七哥?”
“哦,就是小音尘的老公,靳曜,他是社团里的大神,网名叫七曜,我喊他七哥。”白舒萌偷瞄了眼邰旸的神色,主动解释,“我跟肆陆老师第一次连线做惩罚时,打电话给小音尘就是他接的电话,因为一声七哥,还平白多了一个绯闻对象。”
邰旸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关于这绯闻怎么来的,他貌似比她还要更清楚些。
他脑中火花一闪,“靳曜,Rêve建筑的靳总?”
“嗯,你认识?”
邰旸摇头,据实已告:“之前听你前老板提过,说你背后有大金主,Rêve建筑的靳总,还有鲸宇游戏的蔺总都是你的护花使者。”
白舒萌翻了个白眼,“也就那个脑满肥肠的家伙脑子里全是些黄色废料,但凡女同事打扮好看一点,就是想勾搭他上位,普信大猪蹄,没能力还特小心眼。”
“他经常骚扰女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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