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暄有些绝望地看着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刺痛甚至比那药效还让人致命。
她这段时间,大概是太依赖那个男人了。
以为只要有他在,什么都可以帮她解决。
可是她错了,她的身后从来都是身无一人。
宁暄身体软的像一滩烂泥了,连将厕所隔间锁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刚抬起来,洗手间的门被一把打开了,露出Sofia那张蛇蝎的脸。
宁暄嗓子里像有一团火在烧,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此时看着Sofia就像看到一条露着凶狠光芒的毒蛇。
Sofia去而复返。
她一脸冷漠地看着宁暄,“你好了吧,宁小姐,你既然不舒服我就先扶你去休息一下,我已经跟酒店客服说好了,等会给你把药送过来。”
“我不……”
那女人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搀扶着她直接往外拖。
虞砚舟在外面抽了好几根烟,又上了个洗手间,见时间差不多了,那边也该散了,这才准备回包厢去,谁知道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声音。
“宁小姐……”
虞砚舟叫了一声,可那被搀扶着的背影根本没有回应,脚步反而越走越快。
Sofia急得浑身冒冷汗,如果她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宁暄应该是被人给认出来了。
她加快脚步,只想尽快将宁暄送到楼上去。
那里有一间早已经预定好的房。
这背影……
虞砚舟看着飞快合上的电梯门,追了上去。
他不会认错的。
……
虞南汐见虞砚舟半天没回来,给他去了个电话。
“你人呢!”
“妈……“虞砚舟边跑边接电话。
“你怎么了?”
“我刚在酒店看见宁暄了,就是今天在火锅店救了你的那个女孩子,她……”虞砚舟追了一路,并不知道刚刚那个女的带宁暄去的那一个楼层,只能碰运气去搜人。
“宁暄?她怎么了?”虞南汐突然从位置上站起,音量不知不觉也拉高了几分。
虞砚舟:“我刚看到她有些不对劲,被人带走了,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怕她有事,先去找她了。”
萧寒听到宁暄的名字猛地抬起了头。
他迅速起身绕到宋靖茹身边去拿自已的手机。
果然!
有3通宁暄的未接来电。
“别挂!”萧寒叫了一声,抢过虞南汐的手机,“我是萧寒,你现在在哪里?”
虞砚舟:“在酒店15楼,怎么?”
“你刚刚是在哪里碰到她人的?”
虞砚舟有些莫名奇妙,但他知道萧寒问的应该是宁暄,“酒店大堂,我感觉她状态有些不对,像是……被人下了药。”
萧寒黑色的瞳仁一颤,顷刻之间,阴云密布。
他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寒意,宋靖茹刚想开口说话,萧寒拿起手机重重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怪她刚刚不该自作主张拿他手机。
宋靖茹只觉得这个宁暄名字有些熟悉,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紧张!
“老二?”裴铭已经很久没有接过萧寒的电话了,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有空……”
“别废话,你们酒店监控室在哪,现在立刻找人给我把酒店大堂,还有每一层楼走廊的视频调出来。”
69書吧
“什么事这么急啊?”电话那头的裴铭此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的话也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
“别问这么多了,等会要是出了事,别怪我把你这酒店给端了。”
裴铭吓得一激灵,“你在哪,我现在带你去……”
Sofia掏出房卡朝四周看了看,还好那人没有追上来,她背后渗出一身冷汗。
将宁暄扔到床上后,她给对方汇报情况。
【人已经送到了,记住你的承诺。】
很快,对面回了消息。
【你快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宁暄趴在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里似乎有一万只蚂蚁在往她身上钻。
刚刚她的手机已经被那个Sofia不知道扔那个垃圾桶去了。
不能坐以待毙,她告诉自已。
她踉跄着跪爬到洗手间,打开冷水,抓着莲蓬头对着身上冲,冰凉的水让她清醒了几分。
可这样还不够。
宁暄伸手将桌上一个玻璃花瓶推到地上,她从中拿了一块锋利的碎片,毫不犹豫朝手臂上割去,皮开肉绽,鲜红妖冶的血顺着小臂一直往下流。
宁暄苦笑,他们联手做了这么大一个局。
到底是想将他送到周渠的床上,还是送给那姓黄的老秃头呢。
啪嗒!
有人拿着房卡刷了一下,宁暄的心也跟着差点跳出来。
她趴在地上看到一个光秃秃的卤蛋头走了进来。
宁暄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飞快藏在衣袖里。
她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今天要是被这秃顶给上了,她宁愿死了算了。
那个黄军进门还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决绝。
仅一瞬,他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兴奋。
“宁秘书,听说你从农村出来的,家里很不好啊,怎么?跟了我就这么不愿意吗?”他抱起宁暄放在床上,甚至有些变态地伸舌舔舐了一下宁暄伤口上的血。
身体里无名的火似乎又攀上来了。
一边是药物的催情作用,一边是身体的恶心反应,两种感觉在宁暄心里极限拉扯。
“我劝你最好别碰我!”宁暄咬牙想将人推开,可她的手推在黄军身上软绵绵的,连半分力气都没有。
男人张开酒气熏天的嘴笑了笑,“都到我床上了,你以为今天能逃得掉吗?”
“你动我之前,难道就不先打听打听我是谁的女人吗?”
黄军解皮带的手一顿,“谁的女人?难不成是萧寒那小子的?”
宁暄现在说这么多话只为了拖延时间,可眼下看来,就算将萧寒摆出来,似乎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黄军猖狂一笑,“你知道我们公司每年跟你们中航有多少利益往来吗?为了你一个小小的秘书,他还不至于得罪我。别说你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就算是他老婆,只要我想要,他说不定也得送给我尝尝滋味。”
黄军将自已全身剥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了,一身横肉翻飞,兴奋地去解宁暄的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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