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一心沉浸在舞蹈之中,每当他跳舞时,心底的压抑就能随着肢体的律动而消散。
曾经,街舞是让他唯一能感受到快乐的东西,当然,现在也是。
哗啦——
舞蹈室的推拉门忽然被推开,蓝向海三人走了进来。
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当他们得知,获得特权的人竟然是荆南之后,三人脸色更难看了。
“荆南,很多节目都会准备一些成就奖励,你是第一个来舞蹈室的,有奖励吗?”
蓝向海毫不客气,既然他们没拿到奖励,那能蹭到奖励也算是他们的本事,就算是节目组也没办法说什么。
乔一松和陶宁瞬间懂得了他的话外之音,跟着走了过来。
69書吧
“荆南,以前辰哥对你那么好,我们都是辰哥的后辈,那咱们也都是朋友了嘛。”
陶宁破天荒地跟着淡淡迎合道:“辰哥还让我们多照顾你呢。”
这三人的态度比在宿舍的时候好了很多,甚至把贺辰搬出来和荆南套交情。
但他们对于荆南和贺辰的关系只知其一,以为两人只是因为利益纷争,荆南才背叛了贺辰选择到其他公司签约出道。
荆南对于贺辰吩咐了他们什么并不感兴趣,他往后一退躲开了三人好兄弟似的热情互动,平静地对三人道:“不用了,我们互不相干,各凭努力。”
他已经把自已想练的都练过了,这个时间回去可以直接洗漱睡觉。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绕过三人就要离开舞蹈室。
蓝向海一把扣住荆南的肩膀,皱眉问道:“荆南,你连辰哥的面子都不给?”
呵,正是因为提了贺辰,才更不可能给面子啊。
荆南回过头,将肩膀上的手推开,冷淡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助理了,我只做自已想做的事。”
说完,他大步离开。
蓝向海被气得几乎就要破口大骂,还是陶宁拍了拍他,他才回过神来。
这里到处都是镜头,刚才他们提起贺辰的名号已经算是又一次破例了。
乔一松面对镜头露出失落的神情,茶言茶语道:“哎,没想到荆南这么绝情,以前他和辰哥关系那么好,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陶宁默契接话:“或许名利真的迷人眼吧。”
三人在舞蹈室里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又找了自已熟悉的备选曲目胡乱练了一会儿舞蹈,就匆匆离开了舞蹈室。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隐藏的特权福利,谁会在累了一整天之后还来舞蹈室里受苦啊?
荆南回了宿舍,他的心情没受到半分影响。
毕竟蓝向海三人连贺辰的跟班都算不上,他不会在这些小鱼小虾身上浪费精力。
他的三位室友已经都洗漱完毕,这会儿正坐在床上闲聊。
宁哲床上还坐着一个人,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一头凌乱的碎发看样子是刚吹干。
“这是303的凌亿煊,你对他的海选还有印象吗?”
凌亿煊对着荆南点点头,没说话,一看就是个酷哥。
“记得,他的rap很厉害。”
荆南看了凌亿煊两眼就想起来了这个人,他记人的本事还是在贺家练出来的,恰好眼前的几位都各有特色,个性很鲜明。
他打了个招呼就拿上毛巾去浴室冲凉,萧圣炎对宁哲笑道:“只有你的节目被人记成哭包了。”
宁哲顿时恼羞成怒地挥了挥拳头,发威道:“别逼我揍你!”
萧圣炎顿时挑眉:“就你这小身板?”
宁哲被挑衅,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两个人笑闹成一团,一看就是关系很熟的朋友。
还坐在宁哲床上的凌亿煊朝着浴室扬了扬下巴,问到:“他不错,要不要挖过来?”
宋霂笑道:“看看后面的赛程怎么安排吧。”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段,就会发觉这四人的语气都是理所当然的自信。
执行导演刘昇扫视各个宿舍的时候,发现了宁哲四个人的互动,当即记录下来,这个话题度再加上整个宿舍的颜值,没有热度那都不正常。
荆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凌亿煊已经走了。
他回到自已床上,直接躺下准备睡觉。
“荆南,你不拉上床帘吗?那个遮光性很好,而且能保护隐私。”宋霂提醒道。
荆南摇了摇头:“不用,我不习惯用这个。”
“那用不用帮你关灯?”萧圣炎已经把手放在了开关上。
“没事,你们随意就好。”
荆南蜷在被子里,眼睛都没睁开回了几句,宁哲还想说一句什么的时候,就发现荆南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睡着了。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为了明天的节目录制,他们也干脆地关灯上床。
不过他们都拉上了床帘。
到了睡眠时间,宿舍区域的拍摄镜头会停止拍摄,这也是为了保护选手们的隐私。
而今天是节目第一天,因为任务还没有发布,舞蹈室里也不会有人盲目地练一整个通宵。
这一晚,荆南睡得十分平稳。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
作为导师的贺辰不必和选手们住在一起,他们可以随时进出拍摄区域,只要在节目需要的时间回来就行。
贺辰回到自已的住处,他怒不可遏地砸了一整个玻璃酒柜。
严文宇站在客厅里颤颤巍巍丝毫不敢乱动,他第一次见到贺少发这么大的火。
看着地上狼藉一片的玻璃碎片,他生怕自已一开口就被一酒瓶砸在脑袋上。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废物!”贺辰怒吼一句,一拳捶在吧台上,咬牙切齿:“造梦娱乐竟然花这么大手笔替荆南出头……”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严文宇下令:“你去找人写通稿,就说荆南有金主!直接让他公然出柜!我就不信造梦还能给他洗!”
严文宇看着他眼球猩红的模样,吞咽了一下,迟疑道:“可是造梦是盛家那位的,会不会对您家里有什么影响?”
贺辰最恨盛家,因为他从小被人和盛言彻做对比,而他从未赢过。
“闭嘴蠢货!你不会让人查不出来吗?!”贺辰终于提起烟灰缸砸在了严文宇脚边,他脸色狰狞再不见半分伪装的温和,状若魔鬼:“找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做!多少钱都无所谓,给我把荆南搞臭!”
严文宇吓得一哆嗦,烟灰缸的碎片隔着裤子打在腿上都带起一股刺痛,他连忙后退着答应:“是,都听贺少的,我这就去办!”
临关门时,他听见贺辰恨声呢喃:“……不是说喜欢我么……让你帮我拓展一下资源都不乐意……绝不会让你逃出去……”
严文宇恍惚地关上了门,内心止不住地颤抖,旁观者清,他好像……忽然得知了什么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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