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想要见到魏玄徽,此事于他而言,实非难事,毕竟魏玄徽并未刻意隐匿行踪。
次日晨光初破晓,他便坐上了马车,前往魏玄徽所在的庄子。
二皇子是个急切性子的,如今心中暗自盘算,想要借此机会先行一步,拉拢与魏家的关系,以免三皇子凭借魏静姝的姻亲之便,拉拢魏家,更添储君之位的筹码。
抵达庄子,二皇子在外厅等候着,下人准备了不少点心茶水,但他没有心情吃,只想着跟魏玄徽见一面。
然而,时辰已至辰时,日光渐盛,魏玄徽却仍未现身,二皇子询问侍从,侍从只道是魏玄徽此刻尚未起身。
这就让二皇子嘴角不禁微抽,心中暗道现在都辰时了,魏玄徽还没起来,像话吗?
这样的魏玄徽,让二皇子错误地以为,人真是不可貌相,他纵然才华横溢,也是一个贪恋女色的。二皇子点了点桌子,想着是不是寻几个美人过来。
二皇子等得有点久了,但他也只能在外厅等着,毕竟他过来也没有提前跟魏玄徽打过招呼,而且他总不能去内屋把人拉起来吧?他一个皇子,做不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内屋,魏玄徽跟林璟宜正闹着,外头的人也不好进去禀报。只能跟门外的晓英梅馨说二皇子来了,要见咱们家郎君。
直到魏玄徽叫了水,晓英才进去服侍。
晓英在一旁细心地为林璟宜梳理着青丝,同时不忘将外头的消息轻声转述:“娘子,郎君,前头的侍从说二皇子已等候多时了。”
林璟宜看向魏玄徽:“夫君,你要见二皇子吗?”
魏玄徽梳洗好了,就悠然自得地坐在榻上,看着林璟宜梳妆,手中轻摇着折扇,笑道:“二皇子既已寻至此地,若避而不见,岂不是失礼了?”
魏玄徽话虽这么说,但坐着一动不动,一点不着急。
林璟宜梳妆好了,两人才去了前厅。
林璟宜一身碧色罗莲花纹立领长衫,缀珍珠扣,下着白色璎珞纹罗裙,头梳倭堕髻,系缀珍珠红缯绳,戴珍珠小簪,耳上同样是珍珠玲珑耳坠。
魏玄徽则是身穿青黛色罗莲花暗纹衫,腰间系白玉绦带,下着黛青色罗裙,发束玉冠。
端的是冰清玉洁,两人走在一起,真的是天作之合,
二皇子看着,愣了一会儿。
“二皇子,有失远迎。”魏玄徽朝二皇子拱手,林璟宜也跟着福了福身。
“原是我不曾先告知魏学士,魏学士迟来也无妨。”二皇子心中的气消散了大半,他也算阅人无数了,但能跟魏玄徽这样面冠如玉想媲美的,真的少之又少。
“魏学士,魏夫人请坐。”
“不知二皇子所来何事?”魏玄徽就装什么都不知道,跟林璟宜一块儿坐下,不解地问道,“臣这段时间休沐,似乎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需要二皇子这么着急过来一趟。”
“我今日来,并不是跟魏学士谈论大事,只是想跟魏学士探讨学问的。”
“与臣一同入仕的状元郎潘孝智,潘舍人,那才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臣比起他不过皮毛,二皇子不如去找他讨论学问?”潘孝智是跟魏玄徽同年科考的,是当时的状元,如今是正七品的中书舍人。
“虽说如此,但魏学士是翰林院学士,应当更是博古通今。”二皇子夸赞道。
“此言差矣,臣能官拜翰林院学士,不过是皇上看在臣父亲的面上。”魏玄徽是一点不在意自已是靠家族庇荫。
毕竟一般进士可都是从庶吉士做起,一步一步往上升,年过四十不到五品的进士比比皆是。
“诶,魏学士谦虚了,若非真才实学,父亲怎么会看中你呢?”二皇子连忙说道。
“只是……”二皇子又转了话,“虽说魏学士近期休沐,可这日上竿头了才起身,着实不妥了些,魏学士可不能因此懈怠了,误了前程。”
“二皇子所言极是。”魏玄徽应了一句,至于二皇子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茶不错,二皇子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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