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斐猛然间从昏沉中惊醒,一股刺骨的寒意伴随着水珠的侵袭,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沈逸斐正欲张口宣泄心中的怒火与不满时,嘴巴就被堵住了。
视线逐渐聚焦,沈逸斐的眼眸中映入了魏玄徽那双深邃而冰冷的眸子,宛如寒冬。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看他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魏玄徽站在昏暗的光影交界处,身影被拉长,显得格外高大而令人恐惧。
魏玄徽本不想动手的,正如他之前对林璟宜说的那样,他是文官,怎么能直接见血呢?他一向惯用借刀杀人的。
但架不住沈逸斐是一点脸不要啊,还敢到林璟宜面前,说着那些令人作呕的话。
魏玄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所以沈逸斐被打晕了,失去意识之后,他被悄无声息地绑到一间十分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了。
不能杀了沈逸斐,但教训他还是可以的?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魏玄徽丝毫不给沈逸斐反应的机会,他手中的匕首毫不迟疑地扎进了沈逸斐的大腿,鲜血顿时染红了裤腿,“我以为上次的教训,足够你记住了。既然记不住,那我也不客气了。”
沈逸斐沈逸斐只觉一股剧痛袭来,他痛得目瞪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璟儿是我的妻子,你,怎敢如此?”魏玄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怒意,抬手又是一刀。
“唔唔……”沈逸斐的呻吟声在阴暗的房间里回荡,每一次挣扎都徒劳无功,只让他的处境更加糟糕。
魏玄徽扯下堵住沈逸斐嘴巴的布,似乎是想听听他究竟还能说出什么。
“魏玄徽,你!不得好死……啊——”沈逸斐的嘴巴一松开,怒吼声中夹杂着颤抖,但很快又被魏玄徽的一刀扎的痛苦万分,大叫出声。
“堵着吧。”魏玄徽觉得耳朵不舒服,又让人把他嘴堵上了。
魏玄徽离开时,对身边的人淡淡吩咐:“关两天再把他放出去。残不残的无所谓,别死了就行。”
“可是,郎君,到时候他说出去了……”身边人担忧地提出疑问,担心沈逸斐的报复或可能带来的麻烦。
“他不会说出去的。”魏玄徽嘲讽地笑道,“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折磨成这样,他没脸说出去。不然怎么当柳家的上门女婿。”
魏玄徽的话戳破了沈逸斐的软肋,他清楚沈逸斐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将这样的耻辱公之于众的。
沈逸斐之所以会出现在林家门前,实则是源于他在柳家遭受的挫败。柳月眉的高傲与对沈逸斐官职的嫌弃,让他感到屈辱,这让他重新燃起了对林璟宜的追求之心。
他想着自已去缠着林璟宜,林璟宜最多只会对他进行口头上的责骂,只要他厚着脸皮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因为顾忌名声而妥协。
只是没想到,林璟宜这么狠,差点要了他的命。更没想到,最后落到魏玄徽手里,被折磨得真的快没了半条命。
魏玄徽回来,先去沐浴。
进了屋内,见林璟宜正睡着,他轻手轻脚地躺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躺在床榻上时,林璟宜察觉到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
“你去哪儿了?”林璟宜的声音软糯糯的,像是柔软的羽毛,轻拂过魏玄徽的心田。
他微微侧过身,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回答:“处理了一些事情。”
“那你处理好了吗?”林璟宜又问道。
“好了。”魏玄徽浅浅一笑。
“那就好。”林璟宜点了点头。
“表哥,快睡吧,很晚了。”
随后,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将脸庞埋入魏玄徽的胸膛,在魏玄徽的怀抱中,她再次沉入了梦乡。
魏玄徽心中柔软,紧了紧手臂,闭上眼睛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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