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璟宜优雅地端坐于窗台之下,阳光透过细腻的纱帘,如细丝般温柔地拂过她的脸庞,为她那本就娇美的容颜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添几分不染尘埃的脱俗之气。
桌上的香炉里点了瑞脑香,清幽的香在屋内浮动。
林璟宜轻抬素手,缓缓抚上琴弦,指尖轻拨,琴音温柔如山涧流水,让人心中的纷扰与杂念瞬间烟消云散,只留下一片清澈见底的宁静与平和。
魏令瑜在一旁执笔绘丹青,魏令瑜擅画,她的画是得到了夫子的夸奖的。
她的目光被屋内青瓷花瓶中的菊花所吸引,那菊花开得正盛,花瓣层层叠叠,又透着几分傲骨,便提笔在宣纸上画下。
随着林璟宜的琴音缓缓流淌,魏令瑜的笔触也愈发流畅自如,细腻地描绘着桌上的菊花。
琴音落下时,魏令瑜也在这一刻放下了手中的笔,满意地审视着自已的画作。
“姐姐,为我写几个字吧。”魏令瑜偏头对林璟宜说道。
林璟宜起身款款走到魏令瑜身边,看她画的菊花图,接过魏令瑜递给她的笔,写了一句元稹的“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姐姐怎么挑了这句?”魏令瑜问道。
“前儿才读了元白的诗,见你画了菊花,便想起这句了。”林璟宜解释道。
“姐姐喜欢元白二人的诗?”魏令瑜听着林璟宜的画,在后面写了白居易的“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
“过几日便是重阳了,家里可以办个菊花宴,一同赏菊吃酒。”魏令瑜愉悦地说道。
“挺好的,你既然提出来了,可以安排安排。”
“我听表哥说你三叔家的大姑娘被定为三皇子妃了?”两人随便说着话,林璟宜随口说起了这事,她也是听魏玄徽跟她说起的,她虽然不怎么出门,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不是?
魏家三叔为吏部尚书,她女儿自然当得皇子妃。
“是呢,三叔那边正准备着嫁妆呢,婚期就定在明年四月。”魏令瑜说道,“姐姐,咱们一起去看看静姝姐姐吧。”
“好啊。”
说着二人就出门,去了魏家三叔的府上。
三婶李氏闻讯亲自迎了出来,她虽对林璟宜不甚熟悉,但知晓其在江氏心中的分量,便格外热络。
李氏拉着林璟宜的手,细细打量,眼中满是赞赏:“早就听闻三嫂家的外甥女是个出挑的人儿,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清丽脱俗,宛若出水芙蓉。”
“夫人过奖了,蒲柳之姿不足挂齿。”林璟宜闻言,脸颊微红,谦逊地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
“婶婶,林姐姐性子腼腆,所以不怎么出门,今儿我带林姐姐过来看望静姝姐姐。”魏令瑜开口,脆生生地说道。
李氏闻言,笑意更深了,连忙道:“静姝正在屋里呢,你们快去吧,她见了你们定也高兴。”
二人去了魏静姝的屋子,魏静姝正低头专注于手中的针线活,绣制着精美的荷包。见两人来访,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相迎。
“这位姐姐是?”魏静姝看向林璟宜,只觉林璟宜面若芙蓉,宜喜宜嗔,心中欢喜,便问道“是你那表姐吗?”
“是林姐姐。”魏令瑜点了点头。
“林姐姐安好。”魏静姝说着,引她们到里面坐下。
“魏妹妹好。”林璟宜温和地问了一句。
“听令瑜说,魏妹妹定下了婚期,我不知道魏妹妹喜欢什么,就挑了一对并蒂花簪子。”林璟宜送上一个盒子,装着一对簪子。
“簪子真精致,谢谢林姐姐。”魏静姝收了下来。
“不客气,魏妹妹喜欢就好。”
“静姝姐姐做的荷包吗?真好看。”魏令瑜的眼睛落在一旁的荷包上。
“我本来做得不好,娘特地请了一位绣娘教我的,我也是学了许久才像模像样做了出来。”魏静姝直说道。
“静姝姐姐也厉害,我怎么学都学不会,我在家都是只看林姐姐做的。”魏令瑜大大咧咧地说道。
林璟宜跟魏静姝一同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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