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姑娘们而言,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些首饰钗环,绫罗绸缎,以及胭脂水粉了。
一踏出马车,魏令瑜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林璟宜的手,直往京城中最为知名“成造金银首饰”的店铺金玉堂。
这家店铺,在京城中享有盛名,不仅是因其规模宏大,更是因为其背后的东家乃是皇室宗亲。因此,这里所售的首饰,无一不是宫中极为流行的样式,满是贵气与雅致。店铺门口,那店门外的官店旗子,更是彰显了其不凡的身份。
一踏入金玉堂内,悠扬的音乐声便迎面而来。只见两个卖艺的艺人,一个手持阮琴,指尖轻拨,发出悦耳的琴音;另一个则打着竹板,口中唱着婉转的曲儿。这美妙的音乐,让每一位进店的客人都不由得心情舒畅。在这样的氛围下,客人们自然更愿意为这些精美的首饰多花费一些银子。
林璟宜简单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店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首饰钗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样式比较多的便是那些金银镶嵌的花头簪和草虫簪。
魏令瑜拿起一只金镶玉牡丹花头簪,白玉雕琢成层层叠叠的花瓣,以红宝石镶嵌成为花蕊,栩栩如生。
魏令瑜赞叹道:“这花头簪真是精致,姐姐你觉得如何?”
林璟宜笑盈盈地说道:“很漂亮。”
魏令瑜看着林璟宜,说道:“那姐姐戴着一定会很漂亮的。”
“是吗?”林璟宜反问道。
“是啊是啊,哥哥,你说是不是?”魏令瑜看向一旁的魏玄徽。
魏玄徽对上了林璟宜的目光,似乎在思忖,点了点头说道:“是,很适合表妹。”
林璟宜被魏令瑜跟魏玄徽的话说得心动,她微笑着点点头,将簪子轻轻戴在发髻上,问魏令瑜:“好看吗?”
魏令瑜眼睛一亮,拍手称赞道:“太美了!姐姐简直就像画中的仙子一样。”
林璟宜被魏令瑜的话逗笑了,笑容比以往的温婉多了几分明媚。
短短两天,魏玄徽便看到了温柔娴静的林璟宜也有明艳动人的一面。她拿起簪子,轻轻戴在头上的那一刻,她的美丽仿佛被定格在了魏玄徽的眼中。他看着她明媚的笑容,让他感到眼前一亮,心中一动。
林璟宜跟魏令瑜挑了不少首饰,魏玄徽在后面付银两,帮她们拿装着首饰的匣子。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魏令瑜当然想要玩得尽兴。
她拉着林璟宜的手往下一家铺子走去。
自从林璟宜踏入沈家的门槛,她的生活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束缚。除了偶尔随沈老夫人前往寺庙进香,她几乎未曾踏出沈家的门槛。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是她与外界隔绝的屏障,也是她心中无法逾越的鸿沟。
沈逸斐在时,沈老夫人便时常对她冷嘲热讽,明里暗里地挑剔她的不是。而当沈逸斐离世后,沈老夫人的态度更是变本加厉,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在林璟宜身上。
然而,林璟宜对沈逸斐并无深情,对于沈老夫人之前嚷嚷着要给沈逸斐纳妾的提议,她内心并无波澜。她并不在乎沈逸斐是否纳妾,也不在乎自已在沈家的地位如何。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压抑和窒息。
林璟宜并非不想出门,只是她实在不愿再听到沈老夫人那刺耳的指责和谩骂。她宁愿将自已关在屋内,也不愿去面对那些无休止的纷争和矛盾。
每当沈老夫人要求她炖汤时,林璟宜都会在汤中加入一些石菖蒲、白芍等药材,让沈老夫人喝完后感到困顿。每当沈老夫人说累了想歇息时,林璟宜便会乖巧地为她舀汤,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喝下更多的汤药。这样,沈老夫人很快就会感到困倦,然后便会将林璟宜赶走,让她得以片刻的宁静。
沈逸斐的死讯传来后,沈老夫人更是将林璟宜视为不祥之人。她认为是林璟宜克死了沈逸斐,怕自已也遭到不幸,便不再让林璟宜近身。她只要求林璟宜每天在佛堂里诵经祈福,为她和沈家的未来祈求平安。
这一年里,林璟宜虽然生活在沈家的束缚之下,但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自在。她不再需要面对沈老夫人的指责和谩骂,也不再需要忍受沈家的种种规矩和束缚。她只需要每天关在屋里,静静地等待离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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