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乖点,听话点,我就不会像今晚这样欺负你。”穆鹤斐的声色柔和了几分。
他看向少女的目光里,带了一丝连他自已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黎昭冷冷瞧着他,不屑与他伪装:“想让我乖点,听话点,穆鹤斐,你在做什么梦呢,你跟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黎昭,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非要这么与我做对下去吗?别忘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今后是要携手共进退的!”少女叛逆不顺着他,穆鹤斐深感不悦。
“你这是好声好气跟我说话吗?”黎昭嘲讽,“像你这种没长脑子,黎蔓月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蠢货,我可不敢与你携手共进退。”
上一世穆鹤斐也说过这种类似的话,她信了,也尝试交付过真心,可一旦黎蔓月出了什么事,穆鹤斐第一时间就怀疑她,更是听信黎蔓月的话,一次次冤枉她,冷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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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在她调养身子的汤药里下毒,上一世八成就是他默认穆鹤凛给她灌下那碗毒汤药。
“你我之间的事,你扯月儿做什么?”穆鹤斐恼火,“还是说你还想往她院子里放毒蛇?”
他阴沉着脸,指着黎昭警告道:“我告诉你黎昭,你再敢伤害月儿试试,下次就不是手腕脱臼这么简单了!”
黎昭靠在床头,用看傻子的眼神斜视他,“是黎蔓月告诉你,我往她院子里放的毒蛇?”
“是月儿说的又怎样,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提起这事他就想起黎蔓月提心吊胆的模样,穆鹤斐没好气地瞪了瞪少女。
外表长得这么好看,内心却小肚鸡肠,嫉妒心强盛。
“无凭无据的事,你就一股脑信了黎蔓月的个人说辞,所以我说你是蠢货一点都不冤。”黎昭百般嫌弃,“还想要我跟你携手共进退,像你这种没头没脑的货色,不配。”
笑话,坑了她一世,还想坑她两世,做白日梦呢!
“怎么无凭无据了,岳父岳母知道是你往月儿院子里放的毒蛇!”穆鹤斐面色涨红,是气的。
“他们也是一对蠢货,黎蔓月说什么就信什么。”黎昭一视同仁骂上黎父黎母。
“你大逆不道,竟敢辱骂岳父岳母!”穆鹤斐厉声,觉得少女真的很难教,连亲生父母都骂上。
“我不止辱骂他们,我还辱骂你了,受不了你就报官把我抓起来吧。”黎昭冷冷道,眼里面对他的厌恶越发浓烈。
穆鹤斐重重喘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怒火,试着与少女平心气和的沟通,因他真的很想教好她。
“黎昭,无论你认还是不认,你往月儿院子里放毒蛇是板上钉钉的事,岳父岳母看在你是他们女儿的份上,饶过你这一回,下次你再犯,我很难保证他们不会……”
“黎蔓月院子里的毒蛇不是我放的,没有证据的事不要把脏水往泼我身上!”黎昭打从心里烦穆鹤斐啰嗦个不停,抓起掉在一旁,沾着血迹的剪刀狠狠一丢。
穆鹤斐后退躲开砸来的锋利剪刀,他对不受教的黎昭感到非常失望,于是威胁道:“你再这样坚持不认错,以后别想我踏入思湘阁一步。”
还有这种好事???
黎昭求之不得,立马回道:“你不来思湘阁我还能多活几年,你这蠢货最好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黎昭,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听了少女无所谓,反而还迫不及待的话,穆鹤斐愤怒不说,还极其郁闷。
他是有过让她一辈子守活寡的想法,可那也只是气上心头时想的,等冷静下来自然而然不会这么想。
傻子才会放着美娇娘不要。
“我没说你不敢啊,我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总是三心二意,前脚还为了黎蔓月要弄死我,后脚又想要跟我好。”黎昭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甚至还拍了两下自个的脸蛋,故意臊他、嘲笑他,“还是你放不下我这张脸,心里想着黎蔓月,下贱肮脏的下\/半\/身又想着我?”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粗俗不堪!”穆鹤斐的拳头握得“咯咯”响,脖颈很红,能清楚看到暴起的青筋,可见要被气出问题了。
“哟,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呀。”黎昭唯恐气不死他。
穆鹤斐有点喘不上气来,狠狠剜了剜靠在床头,歪着小脑袋,漂亮至极,又无比气人的少女。
“你放心,就是你跪着求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踏入思湘阁半步!”他负气撂下话。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么他就成全她,以后她别反悔,哭着求他过来就是了。
“我求谁都不会求你,一个心里有别人的脏男人,送给我都不要。”黎昭冷嗤。
臭不要脸,真把自已当香饽饽了。
穆鹤斐一言不发,转身踹了脚边上的椅子,大步离开。
他怕再不走,就会忍不住掐死气人的少女。
脏男人可算是走了,黎昭全程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她才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密密麻麻疼痛。
还以为今晚她就死定了。
差一点就要被脏男人掐死。
黎昭摸了摸脖颈,感觉更疼了,不用看她都知道一定青紫一片。
“姑娘,姑娘,发生了什么事?门怎么打开了?”听到动静的孟冬急匆匆赶来。
当她点上蜡烛,看到少女脖颈上的严重淤青时,她半跪在床边惊呼:“姑、姑娘,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是谁闯进来了吗?”
怪她,都怪她睡太死了,居然没发现出事了!
“一点外伤,擦点药就好,不碍事。”黎昭不敢再摸受伤的脖颈,庆幸她藏了剪刀在枕头下,这才有机会扎了穆鹤斐的肩膀。
算起来,她还不算太亏。
孟冬快要哭了,“到底是谁啊,居然敢闯世子妃的房间,姑娘,你就不该嫁进侯府,这一天天的叫什么事啊!”
“行了,不准哭,我嫁都嫁进来了,现在反悔有什么用。”黎昭安抚地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
嫁与不嫁侯府,从头到尾都不是她能决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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