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养心殿,听说皇后这里有事发生,事关皇嗣,也就过来看看。你们接着问,朕就是旁听。”
一听这话,皇后以为皇上是来给自已做主的,只等祺答应将甄嬛叮死,就此除了一大祸害,立马开口道:“熹妃,刚刚瓜尔佳氏已经请来了人证,你还有何话可说?本宫劝你自行招认,免得温实初在慎刑司扛不住全部招供了以后,你再说可就没用了。”
温实初?怎么这次还有他的事情?他去遵化可是每次都是遵照皇命啊!
甄嬛当即朝着皇上叩头行礼后,说:“启禀皇上,臣妾自打入宫以来,兢兢业业的侍奉皇上、皇后娘娘,出宫也是为国祈福。在宫外,九死一生的生下龙凤胎后,也不曾有一句怨言,每日晨省礼佛,侍奉皇上,宽待姐妹,养育皇子公主,实在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祺答应这般污蔑,甚至连累了温实初大人。”
祺答应看我这般狡辩,直接开口道:“甄嬛,当下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狡辩,你敢发誓,你对温实初没有一丝私情?”
自证是证不完的,甄嬛只挺直脊梁,说了一句话:“臣妾自问,问心无愧,皇上尽管查就是了。”此话一出,连皇后都坐不住了,直接开口道:“毕竟事关皇嗣,不如滴血认亲?”
甄嬛呵呵一笑,“滴血认亲?皇后娘娘是在恶心谁?自古哪位皇子公主是需要被滴血认亲才能承认的?若是皇后娘娘对臣妾不满,直言便是。对着两个孩子动这种脑筋,真是,呵呵!”
皇后也受不了这种扎心窝子的话,当即也朝着皇上跪了下来,求皇上滴血认亲。
皇上只管转着手中的碧玉佛珠一言不发,倒是怡亲王开了口,“按说这是皇兄您的后宫家事,作为臣子不应质疑。但是今日臣弟作为皇叔,斗胆进言,若是这皇嗣无碍,皇嫂当如何?”
皇后还从来没被怡亲王这般语气顶过,当即吃惊的看向怡亲王,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说道:“那自然是众望所归的好事啊。”
承欢格格噗呲一笑,“哪有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小答应,一句怀疑皇嗣,熹妃就又得认罪,弘历和茉雅齐两个小不点还得出血,还要背着骂名,结果证明完了一句皆大欢喜,感情都是你好她不好呗!”
皇后还未来得及训斥承欢,怡亲王就接着假意训斥道:“承欢,你皇伯伯还未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发言,还不向皇伯母赔罪。”
承欢格格假模假样的行了个礼,道了声赔罪,就噘着嘴站到怡亲王身后不说话了。
皇上看完了戏,开口道:“怡亲王说的有理,这样吧,若是熹妃真的敢混淆皇嗣,欺君罔上,朕就罚他甄氏夷三族;可若是你瓜尔佳氏诬告陷害,那就同样的处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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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当即喊道“苏培盛,派人把温实初带过来,咱们当众滴血认亲。”
祺答应还未从皇上的话语中醒过神来,这边就听到了要把温实初带出慎刑司的消息,当即朝前匍匐在地,向皇上哭诉道:“皇上,臣妾有人证物证在手啊,这里都是证人啊!皇上,只要您让慎刑司好好审问温实初,定然能审出个水落石出来啊!”
皇上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倒是怡亲王和承欢格格仔细的看了看地上所谓的证人,对视了一眼,开口道:“皇兄,臣弟看着这里有的人有些眼熟啊!”
承欢格格也直接开口道:“你们两个抬起头让本格格看看。”
王嬷嬷和陈嬷嬷哪里敢抬头,当即缩成一圈,不敢让承欢看到。
承欢一见这模样,怒道:“来人,给我把她们两个拉过来,我倒要看看,这背主忘宗的东西是什么模样!”
还不等我和流朱窜出去把这两个拿下,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们就主动出手了,看来承欢格格真的在皇上这里很有分量啊!
承欢格格盯着这两个人看了半天,开口道:“你们,怎么看着这么像是我和父王给熹妃找的伺候的奴才?”
这话一出,王嬷嬷还有陈嬷嬷当即朝着承欢格格不停地磕头,嘴里嚷嚷着:“求格格饶命,这都是被瓜尔佳氏逼迫的,家里男的都被抓了,若是不听话,就要杀了全家啊!”
祺答应一听这话,哪里忍得住,破口大骂道:“你们两家瞎说,不是你们主动上门说你们知道当初禅林寺小院的秘密,还拿了许多银子嘛?”
戒能大师也匍匐着爬到怡亲王脚前,开口道:“求王爷救命,他们抓了戒色和许多小师弟,小僧是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听命于她。求王爷救命,求皇上救命,只要能救他们,就算小僧破了戒,以后入阿鼻地狱小僧也无怨无悔了。”
玢儿也是朝着皇上叩首道:“求皇上救命,奴婢的儿子在她们手中,奴婢实在是投鼠忌器,求皇上救命啊~~~~~”
皇上听到这里,已经不想再听了,朝着下边摆了摆手,当即有太监们进来将王嬷嬷、戒能大师等人带了出去。
接下来,室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甄嬛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直直的盯着皇后看。
直到苏培盛的声音传来:“启禀皇上,奴才把温实初大人已经带来了,已经取了血,就在这里。”
当即捧上一只碗,碗内清水透亮,一滴鲜血在其中。
皇上示意皇后身后人将四阿哥和四格格抱过去,滴血认亲。
我一个箭步上前道:“奴才来服侍四阿哥和四格格!”随即将四阿哥和四格格从那人手里抢了过来,示意苏培盛下手。
还不等结果,就赶忙将四阿哥和四格格递给流朱和槿汐,她们两个都要急坏了,抱着两个小主子就是不停的哄。
苏培盛将碗恭送到皇上面前,皇上看都没看,直接示意皇后看。
结果自然是并不融合。皇后大惊,忍不住开口道:“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这结果是假的!”
苏培盛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启禀皇上,这从水、到碗、到温大人和两位小主子的血液,都是奴才一手包办的,奴才绝不敢弄虚作假,欺君犯上啊!”
皇上瞪了皇后一眼,直接开口道:“皇后最近病重,就在景仁宫内好生休养吧。宫内琐事暂时由静妃、端妃和熹妃共同打理。祺答应以下犯上,欺君罔上,意图混乱皇室血脉,其罪当诛,赐白绫一条,另免去其父亲瓜尔佳鄂敏羽林军副都统职务,三族内成年男子罢官流放,未成年子女归入教坊司。”
然后大步离开了景仁宫,全程没看皇后一眼。怡亲王和承欢格格紧随其后。
景仁宫内,皇后呆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祺答应痛哭失声,抱着皇后求皇后救命。然而圣旨已经下达,哪里由得她挣扎。
其他嫔妃见状也都急忙告退,很快,景仁宫成了一座空壳,再无半刻钟前的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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