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夭笑着打断他,“学长,你有事先忙吧。”
胥景澄只好被一旁虎视眈眈的栾心拉着出去了。
符夭独自一人去了香槟桌,咕噜咕噜连续喝了好几杯,喝得有些醉了。
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眉目间尽是散漫笑意。
她是不属于这里的,但她喜欢这个世界。
符弘新忙着结交名流,没兴趣关注她,符杉更是不知道去了哪儿,汤席蓉脸上端着优雅的笑,却只能愤愤站在角落,因为符景辉叮嘱她不要乱来。
符景辉本人和一个中年男人紧挨着低声说话,眼神满是算计,中年男人顺着符景辉的视线看了过来,微不可察点头。
“夭夭,喝这么多像什么话,别丢人现眼。”
符景辉快步走过来,微微皱眉,实则心里十分满意。
喝醉了才好。
他已经在宴会上晃了好几圈,可惜只得了两张名片。
紧跟其后的中年男人长相硬朗,岁月在他脸上雕刻出了成熟男人特有的气质。
他的眼神深邃,双眼锐利如鹰,看向符夭的眼神带着明目张胆的打量。
这种打量并非出于肤浅的欣赏,而是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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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这个商品值多少钱,值不值得他投资。
“夭夭,快唤人,这是张导。”符景辉对着张导轻轻颔首。
符夭没理他,踉跄着坐在椅子上,喝多了有点想睡觉,脑袋却越来越理智。
她将手机盖在桌上,闭目养神,竖着耳朵听动静。
张导眼露兴味:“有意思,还从来没有女孩能这么无视我。”
熟知他的人给了他一个称号:少女杀手。
他的样貌和气质是叔叔款里的标杆,最受十几二十岁少女追捧。
他试探性抓着符夭的胳膊:“符小姐,你醉了?符总还有事忙,我送你回酒店休息吧?”
符景辉左看右看,心中着急,难道他猜错了?
荣少爷怎么还不出现啊!
不会不知道符夭在这儿吧,可惜桑总邀请这个不孝女跳了一支舞后,就没兴趣了。
若是能傍上荣家或者桑家,张导算什么东西。
他试图阻止张导:“张导,再等会儿吧,夭夭她朋友马上来找她了。”
张导冷笑:“符景辉,你难道不是想把女儿卖给我,让我带你进娱乐圈?这会儿后悔了?”
“没,怎么可能后悔,能伺候张导是夭夭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知道张导对情人向来大方。”
“既然知道就别废话,趁现在人喝醉了好办事,生米煮成熟饭,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符夭眼神微动,任由两人将她扶起来往外走,半途符景辉来了电话,让汤席蓉盯着符夭去酒店。
符夭悠哉悠哉靠在汤席蓉身上吹口哨,吹得张导太阳穴直跳。
冷眼看了她一眼,夹着腿说要去厕所方便,把符夭交给了汤席蓉。
“等我,很快。”
“好的,张导您尽管去。”
符夭醉眼朦胧靠在门框,看了一圈,没发现符杉的身影,她打了个酒嗝。
手指搭在汤席蓉脖子上,抓着项链,似无心之语。
“项链,漂亮的项链,嘿嘿,看不到了,没人看到,我的。”
汤席蓉一巴掌拍开她的手,神色郁郁:“这是我的!”
今天原想着能风光一把,谁知来的人都非富即贵,这些人全身上下加起来最少都是几千万,她跟谁说话都没人搭理,心中早就堆积了很多不满。
想着反正张导这会儿不在,此刻离开就再也没有参加这样盛大的宴会了,汤席蓉眼珠子一转。
“你站好,在这里乖乖等张导。”
她理了理头发,特意走向人群中央,笑容略带妩媚,眼神带了勾子似的捧着香槟到处敬酒。
挺胸抬头,恨不得将一千万的项链举在头顶让大家看。
在她眼里,一千万的项链已经足够珍贵了,比起这些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站的位置太特殊,果然立刻有人注意到了她。
“这女人谁啊,站在这里搔首弄姿,一股子风尘味儿,她脖子上带的是天使之恋?我记得...被符家拍去了?”
“一个落魄的二流家族,拍了个残次品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旁边有人嗤笑:“你们再看看,这哪里是个残次品,明明是个假货,应该说,戴个假货有什么得意的,哈哈。”
汤席蓉笑容一僵,尴尬解释:“你们看错了吧,这是先生亲手送给我的。”
符夭轻盈地踱步而来,面带一抹茫然之色,怯怯疑惑道:“你们别笑了,阿姨很喜欢这条项链的,还说这项链和她最配了,爸爸说没人能看出来这是假的东西呀。”
一群人哄堂大笑。
“当然配了,这审美我们是欣赏不来的,头回见人戴假货戴得这么认真的,啧啧,符家是穷疯了吗?”
“这是真的,不是假的!是我先生亲自拍下来送给我的。”汤席蓉试图解释,面色慌张。
“是是是,你喜欢假货就戴呗,这项链适合你,不过这里不适合你,最好赶紧离开吧,站在这里空气都脏了。”
汤席蓉面色涨红,将目光转向符夭,一脸失望。
“夭夭,你怎么胡说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这么多年我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符夭捂嘴,仿佛后知后觉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怯怯垂下头:“对不起,阿姨,这不是爸爸告诉夭夭的,都是夭夭的错,阿姨你千万不要生爸爸的气。”
众人一看,心中明了。
这是传说中那位原配生的那个女儿吧。
看来符景辉并没有表现得那么疼爱女儿。
有人皱眉,将符景辉费尽心思塞过来的名片扔进垃圾桶,他们最怕的就是表面和善,内里一肚子算计的人。
汤席蓉气得头昏脑涨,心中窘迫。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难道是符景辉故意看她笑话,好找借口抛弃她?
符夭继续输出:“你们不要笑了,我爸爸最厉害了,什么都懂,肯定是当时拿错了。”
汤席蓉反应过来。
是啊,符景辉比她有见识,懂得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假的。
眼看着符夭将项链送给她也没说一句话,她就说,小野种怎么可能舍得一千万。
符景辉一定是被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勾了去,想逼她挪位置。
她怒火中烧,见符景辉打完电话回来,张嘴想质问她。
她头脑发热,疯了似的扑过去。
“符景辉,你个混蛋,居然拿假项链给我,玩双面间谍是吧?啊,嫌弃我了是吧,想拉我下去是吧,我告诉你,没门!”
她手脚并用,白骨爪使得虎虎生威,将符景辉刚好的胳膊直接抓出一堆堆血痕。
整个人跟个树袋熊似地挂在符景辉身上,甩也甩也不掉。
符景辉简直要疯。
汤席蓉本来就是一大坨风韵少妇,体重不轻,整个身体挂在他手上,居然直接将他手臂挂脱臼了!
他表情破裂,难以维持平静:“滚下去,汤席蓉,给老子滚下去!”
汤席蓉听不进去,张嘴一口咬在符景辉鼻子上。
“啊啊!!”
符夭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楼上的人只能通过微醺的双眸看出她还醉着。
两个同样高挑的人影隐隐站在窗前,其中一个想跨步下来,被另一个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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