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符夭悠闲坐在沙发上吃西瓜,地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跪着,双手无力在身体两边晃荡,显然是脱臼了。
李伟满脸是泪,双眼无神,口中无意识喊:“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说完磕了一个头。
“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说完又磕了一个头。
就连桑昱谦来了都没有停,仿佛看不见人似的,精神飘摇中。
符夭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勾唇:“美人,又见面了,约吗?”
谢谢,有被冒犯到。
桑昱谦卡了嗓子,符夭的目光让他瘆得慌。
他不自觉后退两步,又快速前进三步抢回气势,咬牙切齿:“钱好拿吗?”
这么一说,符夭瞬间精神了:“好拿,就是有点少。”
说着她面上有些遗憾:“汝欲行此事乎?非不可也,然汝体魄稍弱,一夜即不堪其劳。少年人,宜勤加锻炼,以强身健体也。”
这女人说话腔调奇奇怪怪的。
桑昱谦:“说人话。”
符夭停顿几秒,思索着张口。
“你是不是想要了?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这身体素质不太行,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年轻人,还是得多锻炼锻炼啊。”
桑昱谦:“?”
他简直快气笑了,拿了他一千万还嫌少,这女人可真贪婪。
这也就罢了,居然嘲讽他不行。
“我不行?”他上前一步掐着符夭下巴,“上次若不是我中药,岂会便宜你!”
他明明可以干干净净活到三十岁!
对于美人的投怀送抱,符夭求之不得。
她顺手揽住桑昱谦的腰肢,手上用力,直接将人环抱着跨坐在自已身上。
因为悬空,不得不用双手揽住符夭脖子的桑昱谦:“???”
他面上浮起一层桃红,语气微恼:“你...不要脸!”
自小到大见过的女人,哪个在他面前不是或矜持,或大方,或温柔,或娴静的类型。
至少不是符夭这看着妖娆柔弱,却力大无穷的。
他身高接近一米九!
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桑昱谦呼吸加快,想骂,却又不知道如何骂人才能让符夭感到羞愧。
仅仅见了两面,他发现这事有难度。
“放开!”
“难道不是你非要搂着我吗?”
她眼神从桑昱谦双手扫过,后者被烫了似的松开她脖子。
桑昱谦很快调整呼吸,脸色冷漠:“贪婪、好色、放荡,我告诉你,休想从我身上再拿一分钱!”
“你不放荡,你坐我腿上,难道不是想勾引我?”
曾经不是没有男人勾引她,只是那男人是敌国派来的,她不能碰。
桑昱谦浑身散发着冷气。
“我勾引你?真是笑话,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别装了,像你这样贪财想上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哪点值得我勾引你?”
符夭紧了紧手,顺着他腰肢摸上腰腹肌肉:“咄,佳人嗔怒亦可爱也。善,今不取金,可得共寝乎?”
说完她又快速解释:“可爱,给睡吗?”
她亏点就亏点,男人嘛,适当宠宠也没关系。
桑昱谦立刻抢答:“不给!”
脑子空白一瞬。
他在说什么鬼?
干什么要在这里和这个女人浪费时间?
被奶奶逮着就完了。
他快速从符夭身上跳下来,轻咳一声,端着霸道总裁的高冷范,轻蔑看了符夭一眼。
转身就走。
顺便将衬衣领口封得严严实实的,坚决不能让这好色的女人意淫他。
保镖一号收回脸上的姨母笑,急忙跟上:“桑总,要调查一下吗?”
“查?查什么查。”
保镖一号满脸茫然,所以到底查不查啊?
桑昱谦上了车,到底不甘心,又道:“半个小时,我要那女人的全部资料!”
“不是一分钟吗?”保镖一号嘀咕。
桑昱谦斜眼看他:“脑子有病吧你,一分钟来回发个消息都不够,把你手机里的霸道总裁小说删掉!”
“好的,桑总。”
保镖一号尴尬一笑,小说里的总裁都只给一分钟的,还是他们总裁接地气。
三十分钟后,桑昱谦收到桑奶奶的连环夺命call。
“没用的小废物,我看见我孙媳妇了!哈哈哈哈。”
电话里笑声犹如鬼魅。
桑昱谦大惊失色,难以维持总裁风度。
急急忙忙打开总裁特助发给保镖一号,保镖一号发给他,有关符夭的个人资料。
“今年虚岁二十?那没事了。”他淡定扣好安全带,语气得意,“奶奶,不好意思,那女人还不到法定成婚年龄,结不了婚哦~~~~”
嘟嘟...嘟嘟...
对面电话无情挂断了。
桑昱谦:......
他闭上眼,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扬,高挺鼻梁下,一双厚薄适中的唇缓缓勾起。
显然心情很好。
只要他拍下那个女人和别人鬼混的证据,奶奶就不会再逼迫他了。
谁让桑家还有一条祖训:妇不轨,夫可另择偶。
69書吧
结果一分钟后,他又收到一条短信:“结不了婚就先订婚,你敢瞎搞,我让你爷爷半夜来找你算账,把你小弟弟切了喂狗!”
好心情只维持了一分钟。
桑昱谦:“......”
您哪是我奶奶啊,您是我祖宗!
他喜欢的是清纯可爱的美少女,才不喜欢眼神带着勾子,一心算计他钱的女人。
不过,奶奶到底是从哪里看到符夭的?
“查清楚,今天奶奶都去了哪里。”
被喊住的保镖一号瞬间无语,他是保镖不是情报局的啊!
要不是这位大少爷给的太多...
保镖一号保持微笑。
一键转发给总裁特助,搞定!
304号房间。
符夭手里的板砖从左手换至右手,又从右手换至左手,足以砸坏一个小朋友的重量在她手里跟轻飘飘的羽毛似的。
西瓜皮散了一地,符夭吐出最后一粒黑皮西瓜籽,居高临下看着李伟。
白裙子在空中轻微晃动着,仿若小白花龇着牙,露出血盆大口。
李伟心有余悸,舔着脸谄媚一笑:“姑奶奶,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早知现在,今晚他就不来了。
想不到符夭竟然和桑家大少爷关系这么亲密,当着他的面你侬我侬。
好你个符景辉,故意害我!
符夭将板砖放在桌上,脑子里编辑好语言,才说:“记住,符景辉为难我,我就为难你,你若是想好过,就别让符景辉好过。”
“您...说笑了,父女俩哪有隔夜仇啊。”
李伟眼神抽搐,不知道符家想玩什么把戏。
他可不奉陪。
“隔的不是夜仇,是海。”
听符夭这么一说,李伟懂了。
点头哈腰:“好的,姑奶奶,您若是没什么事,我这...先回去了?”
“滚吧。”
这父女俩把他当猴耍吧。
一定是故意这样说的,想让他搞事,然后借桑家的手收拾他。
他才不上当!
李伟两腿颤颤,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半路撞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他憋着一口气,连骂声都不敢太大,就怕把符夭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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