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杉,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
眼见着两亲兄妹又要吵起来,汤席蓉赶紧将两人拉开。
“好了好了,夭夭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这孩子从小沉默寡言,真出了什么事,怕是不好意思说出来,难道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喜欢在床上玩什么手段不成?”
符景辉将烟扔进烟灰缸,由汤席蓉伺候着喝了一口茶。
“找人去查查,符夭最近是不是私底下接触了哪些人,这孩子单纯,我不希望她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坏了,来忤逆我这个为她好的爸爸。”
两人一言一和,换上了同款担忧表情。
符杉对此轻轻撇嘴:“爸,妈,你们果然有夫妻相。”
符弘新没话说,立刻给李总打电话,说今晚他要带着符夭去赔罪。
一边说一边听着楼上嘈杂刺耳,节奏混乱的钢琴声。
冷笑:“现在知道怕了?”
符夭心情郁郁。
原主住的房间不好看,黑色的窗帘,灰色的墙面,白色的床单和被套。
跟上坟一样灰暗,狭小。
她不喜欢。
床头柜子里有个锁了的箱子,里面放了一张珠宝设计稿,边上有烧焦的痕迹。
她看了两眼,放回原位。
胡乱弹了一会儿钢琴,环视一圈,决定买点新的东西替代。
符夭根据脑中的记忆,有些生涩地点开购物软件。
“好神奇的东西,里面能拿出来吗?”符夭试了试,不太行。
她东点西点,刷刷刷地挑了胡乱挑了东北大棉被、大棉袄、凉席、窗帘、暖色的家具等等。
专挑看起来很贵很喜庆的,直接下单了几十万。
“这个不错,这个是什么,买来看看。”
她原本只想买一点,不过看着购物软件里面推荐的美甲、钥匙扣、口红、假发、平板...
越看越新奇,忍不住全部加入了购物车。
一遍遍清空购物车的99+,最后算下来,一百万没了。
符夭傻眼:“这个世界的钱真没用,才买了这么一点就没了。”
刚离开一天,她就开始怀念昨晚那个睡了还能拿钱的男人了。
也不知道下次遇见能不能多要一点。
有原主的记忆,符夭对一切适应得很快,她打开手机浏览器,尝试去理解这个世界的东西。
口中生涩地说着大白话,叽里咕噜生生叨叨一个人坐在床上。
路过门口的管家一听,心中不安。
符夭小姐不是傻了吧?
临近傍晚,符弘新让管家送了一套新的白裙上楼。
裙子轻薄,飘逸,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是符弘新口中李总最喜欢的模样。
管家站在门口敲门,敲了十分钟,里面只有乱七八糟的钢琴声。
“符夭小姐,先生说了,您若是不去,您母亲的遗物今晚保不住了。”
符夭指尖从钢琴上划过,目光冷凝。
母亲的遗物啊。
记忆中,骆曼梨是孤儿,无父无母,某一天突然出现在符家的圈子里。
她是个温柔大方的女人,容貌绝绝,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众追求者中选择了符景辉。
当年,她是怀着孕嫁给符景辉的,婚后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照顾符景辉的生活起居。
骆曼梨对符景辉和一群小情人的事向来不管。
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交易,骆曼梨并不让符景辉碰她。
符家是骆曼梨一手创立的,包括现在住的房子,早在骆曼梨生下孩子的时候过继在了符夭名下。
符景辉一直觉得两人成了婚骆曼梨就该听他的话,好好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奉献一切。
结果呢,明明未婚先孕,竟然还装贞洁烈女不让他碰。
他付出了那么多,顶着一头绿帽心甘情愿养着她,还忍辱负重给别人养孩子,这世界上还能找得出他这样的好男人吗?
所以骆曼梨的一切都是他该得的,符夭这个野种就该好好听他话。
骆曼梨死的时候符夭不过五岁,为了让她学乖,符景辉造了个地下室,专门用来管教她。
符景辉对骆曼梨压抑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小小的符夭身上,丝毫不顾符夭崩溃恐惧的心。
卑微,胆小是符夭的代名词。
汤席蓉是骆曼梨的朋友,也是符景辉的地下情人,从众多小情人中脱衣而出上位的。
骆曼梨去世一年后,符景辉娶了汤席蓉。
汤席蓉嫉妒骆曼梨,对符夭向来都是冷眼旁观,高兴的时候还会助推一把。
大概在汤席蓉心里,符夭这个继女就是用来拉拢男人的工具人吧。
就比如这次拉拢李总,就是汤席蓉在背后出主意,说女人的花期不长,要好好利用。
69書吧
符夭思绪回笼,收回手指,红唇微微扬起。
外面的管家连声催促着,恨不得直接砸门,由此可见符夭的地位有多低。
“急什么。”
符夭打开门,接过管家手里的长裙,上下晃了晃。
这料子不错,款式也够性感,吊带线这么长,用来勒人一定很爽吧。
管家还想说什么,符夭打断他:“我说了,想让我去就让符弘新跪下来求我。”
从前别人跪着求她办事,还得花钱买机会呢。
她能容忍这么多,不过看在他是一个男人的份上,没收他钱已经很不错了。
符夭悠然点燃一支从昨晚男人口袋顺来的香烟,学着记忆中的样子吸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
头晕,想咳嗽。
她硬着头皮压下喉咙的痒意,保持着优雅姿态,淡定将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只是再也不敢碰一口。
慵懒斜倚在门上的样子十分随意,像只高贵优雅的贵族猫,看的管家诧异不已。
符夭小姐以前总是怯怯地不敢抬头,还总爱带着黑色眼镜,用长发将脸遮住,和她母亲骆曼梨完全不一样。
如今一看,仿若骆曼梨再世一般。
华贵、从容,却多了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下意识收回轻蔑的心思,垂手:“请您尽快更衣。”
符弘新见符夭一直不下去,恼怒着上楼:“呵,区区野种,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还想我求你?做梦。”
他攥着符夭的手臂,拖着人朝楼下走。
推开地下室的门,将人甩进去:“既然不听话,那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嘭地一声,门关。
天旋地转间,符弘新和符夭换了位置。
他重重跪在地上,捂着软绵无力的手,不可置信看着关上的门。
疯狂拍打:“该死的野种,你耍了什么手段,给我把门打开。”
“开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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